第39章(1 / 2)
望望有些为难,跑到房间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看,侦查到附近没人,这才把门关严实了,悄悄和奶奶说了要钱的意图。
听到这话,周妈怎么可能不给,本来望望只想要一张红票子,但是周妈多奖励了一张。
周妈当时喜气洋洋地和大家伙儿炫耀说:“我孙子说要给我们买纪念品,当时还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呢,但是他要这么钱,我放心不下,好不容易才问出来的,望望当时还不肯说。这孩子真懂事,我们家最懂事的!”
周盼无奈地说:“你现在这么一宣扬,全家不都知道望望要买礼物了,到时候露不出惊喜的表情怎么办?”
“还有他爷爷呢,他爷爷不知道。”周妈瞪了女人一眼,“你们两个小年轻装一装惊喜都不会么,傻不傻!”
周盼无语地点头,明明是妈你自个儿憋不出小秘密,还想搞炫耀……
上午逛寺庙的时候,望望跟着周期上香许愿,跪在蒲团上别提多虔诚了。周期追问他许了什么美美的愿望,望望可是守口如瓶,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周期虽然知道望望身上有钱,还把他那个储蓄罐里的钱掏出了些,准备买些当地的特色东西,但是没想到他还学着苏远湛给寺庙里的僧人们捐了些储蓄罐里的零钱。零钱一丢进那个捐钱的纸箱子就是“噗通”一声闷响,周期听着还响了不少声。乖乖隆里个咚,守财奴这才破财了!
有次周爸逗他,望望你把储蓄罐给爷爷,好不好?
小家伙当真了,死活不给,还藏起来了,就藏在周期枕头底下。晚上睡觉时,周期往床上一倒,差点儿头被磕出一个大包来。伸手一摸,原来是这个玩意儿,他只能哭笑不得。
周爸当时可伤心了,望望居然这么不信任爷爷,爷爷都快哭了。
周妈看不惯他那样儿,怼他道,你老是和望望开玩笑,没大没小的,孩子一认真,老家伙更认真,总是把那玩笑话儿真真正正地实践到底了。你不反省下自己一直以来的毛病,这能怪得了小望望,你这是自个人作的!
周爸瞬间怂了,一句话也不敢讲出来了。
周期没想到望望这次舍得拿出来,还特别有爱心地捐给僧侣,正打算好好表扬一下小孩儿。
话还没说出口,望望就窜过来,悄悄地问周期:“爸爸,我给他们捐了小钱钱,他们是不是会率先帮我实现愿望?”
本来周期不好奇望望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但是他这么一说,周期的好奇心就旺盛起来,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把,痒得难受,不能知道的话,就一直吊在那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无论周期怎么问,望望就如同一只合上壳子的大蚌,死活撬不开嘴啊,可把周期好奇死了,然而也不能钻进望望大脑里,仔细看看他的小愿望!
最后,他只能安慰自己说,儿大不由爹喽,我们理智的家长要给小孩儿留有私人空间,充分给予孩子最大的理解。我简直是个中典范,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知道那点小秘密,成长过程的那些小九九谁还没有呢!
望望虽说不告诉周期自己的小愿望,但还是不停地追问:“爸爸,他们都已经拿了我的钱了,肯定会做个有良心的人,肯定会首先为我实现愿望的,你说是不是?”
周期点头如捣蒜道:“是的,我们望望最乖了。”他诱惑说,“望望告诉爸爸,爸爸马上就去给你实现愿望,比什么菩萨灵验多了!”
望望不为所动,叹气道:“哎,这种事情主要靠天,爸爸你只能占一小部分。”
第59章 059
周期一听, 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他做不到,还占一小部分?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 可实在是好奇心作祟, 望望打定主意不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周期挨着苏远湛偷偷地问:“你有没有听见望望刚才跪着蒲团上说了什么?”他只能看见望望蠕动下嘴巴, 什么也没听清。
苏远湛摇摇头,拉过他说:“可能是关于你的愿望,所以望望不想告诉你。”
周期一琢磨, 确实是关于我啊, 小破孩儿这肯定是不好意思。嘻嘻嘻,周期想着还美起来了。这说明啥,在望望心里, 自己这个爸爸明显摆在第一位啊!
特色景点看完了, 算是见识了下异域风情,“咔擦咔擦”拍了一大堆照片而归。其实周期最期待就是鸣海的花海了,这里温度常年在二十摄氏度以上, 就没有冬天,非常适合很多种类的花生长, 所以这里的花海尤其出名。
闻名不如见面, 苏远湛驱车在郊区的马路上,沿途陆陆续续就有些不知明的小花儿散落在田野里, 一簇一簇的,点缀在蔓延的绿意里。偶有小野猫路过,也要去轻轻嗅嗅野花儿的香味。
花海占地面积大, 三人甫一到就闻见老远飘来的恬淡花香。脚下的小道不是木质的,就是鹅卵石堆砌而成的,踩在上面就充满了文艺的感觉。
入口处有一排排槐花树,小灯泡一样白闪闪的花束吊成一串串的,杂乱无章地挂在绿油油的树叶里,偏生却好看着。槐花大概是小蜜蜂最喜欢的花之一了,它们一直嗡嗡地穿梭在花丛中,辛勤地酿出甘甜的蜂蜜。
望望舔舔嘴巴,道:“好想吃蜂蜜,爷爷买的蜂蜜可甜了。”
周期正在给采蜜的小蜜蜂拍特写呢,就听见望望这馋嘴猫一样的话,手上一滞,道:“刚才好像看见外边有人卖槐花蜜,不过家里那边也有,买了倒显得多余了。”
望望思忖片刻,摇头说:“那我们回家吃。”
穿过槐花树林,前面是密密麻麻的花丛,一株植物上就只开一朵花,但是开得鲜艳多彩。这一片都是同一个品种的,颜色倒是多,红色、橙色、黄色偏多,还有混色系。
周期凑近看了看,这花着实漂亮,然而看着很眼熟。他灵光一现,拽着苏远湛问:“像不像罂粟花,开到荼靡的感觉。”他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摄影作品,战争废墟上的红色罂粟尽态极妍,仿佛饱食这片土地上的鲜血而生,特别美,但又有说不上来的凄寒。
苏远湛敲了下周期的脑袋,嗔怪道:“瞎说什么呢,这是虞美人。”
“虞美人?”周期问,“和虞姬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大概两者都很美。”
望望蹲在小路边,摸了摸花瓣,说:“花杆子上有好多小绒毛,戳得我手痒。”
周期拉过他的手看看,“那就别摸了,人家花说不定还给你摸疼了。”
望望瘪瘪嘴,小心翼翼地给那朵小花吹了吹,念念有词道:“风一吹就不疼了。”
苏远湛道:“虞美人有绒毛,罂粟没有。”
“涨知识了,第一次见虞美人。”周期拍了几张照,“怪好看的,种在我家门口不错,改天让我姐种些。”
继续往前走,人就开始多起来了,一路上还看见几对新人在拍婚纱照。新娘一袭白纱,新郎同统一是燕尾服,可谓是花海里一道独特的风景了。
望望这几天特别开心,算是尤其活泼了。他乐颠颠地跑到人家婚纱照那边,好奇地问:“哥哥姐姐,你们今天是要结婚么?”
小孩子本来就可爱,嘴还甜,新娘笑眯眯地和他说了会儿话,还让身板的家属给了几袋子糖。
望望不客气地收下糖,美滋滋地恭喜他们结婚快乐,回来就和周期分享战果。
周期十分欣慰,揉揉望望的碎发,道:“颇有你爸我当年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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