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想着,面上不由自主的牵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先进来再说。”
顾子安正打算进去,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傅恒之的身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了,待会还有事。”她怕她前脚刚进去,他后脚就来了。
萧然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走,想了想,她以前过来的时候,多少也会进来坐坐,这次怕真是有什么事,“好,那你等会,我把这次的笔记拿给你。”
他刚一转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身,迟疑的道:“子安,昨天下午有人来这儿早过你。”
顾子安心中了然,面色不动声色的笑着接过他的话道:“一位穿着白衬衫的人?”她记得他昨晚穿的是白衬衫。
萧然点了点头,疑惑的道:“是你认识的人?”怎么看,她都不应该会跟那人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顾子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撇了撇嘴,模棱两可的道:“算认识吧,见过三次面。”真要说起来,他们还真没见过几次面,一次汉宁市,一次缅甸,再有就是昨晚了。
萧然本想问她跟那人是什么关系,到底是没好意思问,只奇怪的道:“他说,来找你还钱。”
……
顾子安想到萧然刚刚说的那句话,面上就一阵古怪。
还钱?
他还能不能再有点新意?!
她低头郁闷的走着,眸底忽的撞见了一抹拉长的影子,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你走路,都不看路的么?”
这冷飕飕的声音,不做他想,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顾子安想也没想,睨着眼直接还了回去,“你说话,能正常不?”
傅恒之沉沉的看了她半响没说话,就在顾子安打算走的时候,他冷笑了一声,凉凉的瞥了眼身后,仿佛直接瞧见了写着十六号楼的别墅,“不是说搬家了么,怎么又来这了?”
顾子安步子一停,清亮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这是……跟这事杠上了是吧?
“搬家落东西了,过来拿而已”她勾唇一笑,在他开口前,话锋一转,好整以暇的道,“倒是你,听说,你是又来找我还钱的?”她怎么不知道,她何时又欠了他钱。
深藏的眸子一闪,傅恒之抬步就走,也不管搬家的事了,“你听错了。”低沉的声音有着隐隐的不自然。
顾子安无语的瞅着走的比谁都快的人,心中忍不住吐槽,他这谎话说的真是比她还顺溜!
傅恒之走了两步,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脚下一停,忍不住转过身来,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半依在树下的少女,仿佛她若不动,他就能这么一直看着她。
顾子安撇了撇嘴,无奈的道:“去哪?”也不知道他好好的找她干嘛。
“我没吃饭。”理所应当的口气从薄唇中吐出。
她瞬间秒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说,他没吃饭,特意喊她出来陪他吃饭的?!
“我吃了。”淡淡的声音毫不犹豫的拒绝。
“嗯,我没吃。”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所以,他现在要去吃饭。
顾子安瞪大了眼,这人到底懂不懂得客气为何物?!
“我吃过了。”她在重申,他去,她不去。
“嗯,我上次借过你钱。”他换了个话题,提醒她翡翠公盘上的事。
“所以?”她点头承认,示意他继续,他是借过她钱,但是,她已经让刘元会还过了。
“所以,要知恩图报。”傅恒之笑了,冷峻的面容一瞬间明亮了起来,深藏的眸子闪烁出细碎的光芒。
“!”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醉乡楼的小包间里,双人对坐的茶桌上,男人执着筷,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菜,少女面前则放了一盘抹茶蛋糕,宁静闲适的气息飘荡在包间里。
顾子安又往嘴里放了一勺抹茶蛋糕,类似茶香的味道,连带着让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都舒缓了不少,瞥向对面安安静静吃饭的男人,冷峻的面容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她却莫名的觉得他此时很享受。
她不得不承认,傅恒之不说话的时候,端就这么瞧着,倒是挺养眼的。
傅恒之微抬了抬眸子,逮住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眉头一动,就在顾子安以为他又会阴阳怪气的损两声时,他却突然道:“那两人得罪过你?”一句问话,却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这话问的不明不白,饶是顾子安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她咽下口中的抹茶蛋糕,疑惑的反问道:“两人?”
他想了想,说出了两个名字,“何茂、田熊。”
顾子安眸光一凝,挖着蛋糕的勺子缓缓的放了下来,眯眼道:“你查我?”她虽能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但不代表,每次见面都喜欢被他调查一遍。
傅恒之敏锐的感觉到她的变化,皱了皱眉,难得的解释了一遍,“我查他们。”
顾子安挑唇,背靠在椅子上,空气中渐起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随着他的话,一下子消失无踪,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呢,你查到了什么?”
傅恒之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动,犀利的吐出了两个词,“被盗、毁约。”说完,见她没有否认,又接着问道,“顾纯中是你什么人?”
听了这话,顾子安就知道他只是查到了表面上的,她勾唇一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父亲。”
傅恒之微微睁大了眼,淡棕色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古怪的瞅了她一眼,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他教的你?”他只想过她姓顾,顾纯中应该是她某位亲戚,却是从不曾想过,会是她父亲?!
若是没听错,佐落汇报的时候,有说过顾纯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吧?
而她,不论是赌石眼力,还是昨晚所见的身手,都不像是一般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
顾子安翻了个白眼,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摊手,“有问题么?”
傅恒之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这句有,也不知道是在说她有问题,还只是简单的陈述,她不像是他父亲能教育出来的人而已,又或许,两个其实是同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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