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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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听了,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倒是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朝着银涟微微颔首,转过身子便走了。

一直待春生的声音消失在了视线里,银涟这才收回目光,只眼里多了一抹深思。

见一旁的蝶艳还阴着眼,嘴里咬牙切齿的絮骂着。

银涟忙拉着她的手坐到了一旁的廊沿上,一边细声安慰,一边趁机又将话题引到了春生的身上。

蝶艳本就在气头上,自是言辞厉色的将春生上下好似一番数落,说着说着心里便有有些发酸,忍不住添油加醋的说道了好一大通。

银涟得知春生每日贴身伺候着沈毅堂,日日夜夜两人共处一室,末了又想起了原先的一茬,复又询问了一番关于沈毅堂手上佩戴的护腕的事儿,待蝶艳一身怨气慢慢的被安抚了,两人这才各自散去。

且说自春生回到了屋子里后,坐在窗子前发了会子呆,后又想起主卧那边屋子里软榻上还搁置恶一件衣裳了,是沈毅堂前日穿的外衫,许是因着动作大,将腋下撕开了一角,沈毅堂直接脱了就扔给他让她给补好了。

其实他沈五爷哪里就穿过这些破烂的衣裳啊,平日里的穿戴皆是不带重样的,本就不差着这一件,不过是寻着由头让她亲手为他忙活了吧。

春生放了一天没有动手,这会子闲来无事,便拿着缝补了起来,她的针线活素来是不差地,没过多久便将缺口缝合好了,针脚缜密,看不出任何曾经撕裂的痕迹。

窗外的风甚是凉爽,春生捧着衣裳不由趴在几子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只觉得自搬到了这屋子后,连日的担惊受怕,连日的彷徨失措都随着这一觉给沉沉的深睡过去了。

待醒来的时候,这才发觉外头天似乎已经黑了,屋子里不知何时已经点上了灯,灯线轻轻摇曳着,一闪一闪地。

从外头厅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与聊笑声,尤其是那蝶艳的声音格外的刺耳,特意尖着嗓儿,一口一个“我的爷”呀,听得春生一阵发愣,这才知道定是那沈毅堂回来了。

春生正欲起身,瞧见身上不知何时搭着一块薄被,那锦被面料柔软,光滑细腻,一看便知定是金贵的绫罗绸缎,并非是她平日里用的。

抬眼一瞧,这才发觉躺着的并非是自个的床榻,而是卧房中那沈毅堂的床榻。

春生一愣,只不知何时被抱到了这张床榻上来了,她记着,她分明是趴在窗子前睡着的啊!

一时慌忙着起身下床,忽然发现枕下微微露出了一抹凌白。

春生疑惑的将软枕拿起,一眼就认出来那件小衣可不是自己那日丢失的贴身肚兜么?

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日就有些起疑,怎么都找不见了,还以为是落在哪里呢,为此,趁着沈毅堂外出的空挡,还特意摸到他的屋子里偷偷寻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

却不想,真的是让他藏了起来呢?

这肚兜乃是她贴身穿着之物,在这个一块帕子就算私相授受之物的大俞朝,她的贴身小衣都被人私藏了,她早已算是个不洁之人呢。

又一时想到那晚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春生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坐了许久。

不多时,便听见了些动静正往主卧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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