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承欢点头:“不只和钟兴有没有关系,还要查他与李朝国有没有关系?”
田俊想到花承欢曾说这里头少不了官场猫腻。
“该死!都是一群狗娘养的,以后生儿子没卵蛋!”
严恩笑:“这宋爷一定想不到,他藏得这么好,却被一个妇人给窥见了天机。若这宋爷真是药头,巨磊应该给婉婉向陛下讨赏!”
“哈哈哈!阿婉才不需要陛下什么赏赐,他有老子疼就够了!”田俊大乐:“老子等不及给这宋钟两人『送终』!”
晚宴直接摆在田府花园,田老将军夫妇也都一起用膳,两家子加上一个单身汉严恩,自然十分热闹;不过调侃的对象,从花子墨变成了严恩,田老夫人一直要给严恩作媒,把严恩窘得都想逃了。
话题又转到花承欢任大理寺少卿的事上面,那就免不了提到阿芙蓉;老将军抚须:“季白这阵子安全要多留意。”他和自己儿子想到了一处。
也因为如此,又提到了柳尚婉细心提供的线索,花承欢这时候才第一次鼓起勇气看向前妻,抑制心里不断冒出的凄楚,举起酒杯:“事情能这么快有头绪,婉婉记首功,季白敬你。”
柳尚婉心眼几乎要跳到嗓子口,也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举杯道:“这是应该的,阿芙蓉祸害甚深,表哥办案也要小心。”
两人喝了一杯百般滋味的酒。
席间晚辈们问了阿芙蓉的事,花承欢等人也觉得必须告诉这些晚辈严重性,所以拣重要的说了,让他们切不可以碰触这种害人毒物。
花芯问:“严叔叔,得了阿芙蓉的瘾,能戒除吗?”
严恩沉思片刻才道:“可以戒除,但十分困难;必须要有极大的忍耐力和持续力,那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没有药物可以治吗?”田子砚问。
田子棠说:“有吧,严叔叔不就把陛下的瘾给戒除了?”
严恩苦笑:“那是因为陛下瘾头不深,但过程也异常艰辛。”
花子墨突然道:“陛下让爹爹抓药头、严禁阿芙蓉,也应该设立戒毒坊,让这些药头知道,他们再也不能凭借毒瘾控制百姓,阿芙蓉也是可以戒除的。”
餐桌上突然一静,花子墨感受到大家的目光突然都聚集到自己身上,脸上一窘,耳根红了起来,又想扯姐姐花芯袖子。
此时田俊朗声大笑起来,花承欢也对自己儿子露出欣慰一笑,其他人更目露赞赏眼光。
田子棠首先就道:“子墨说的好!”
花蕊也笑着拍着子墨的肩:“不愧是我弟弟!”
花芯握着花子墨的手拍他手背,温婉笑着,眼底都是骄傲。
花承欢道:“成立戒毒坊不是易事,设置地点、大夫、药材、床位、食膳、监护、每月花销……这些都要考虑,但这却是极好的建议。子棠、子墨、子砚、子华,你们四人今晚共同写一篇文章出来,说说如何建立这『戒毒坊』,明日交给我,若写得好,我就替你们呈给陛下。”
田子棠四人眼睛都亮起来,田子棠问:“若陛下答应设置,我们可以参与吗?”其他子墨三人也一脸期待。
严恩道:“瞧不出你们这几个小子对这件事这么有血性。”他笑:“若这件事成了,我这闲置散人大概也跑不掉。到时我要人手,你们可都不准推诿,知道吗?”
花芯花蕊也道:“若有我们可以做的,严叔叔也要告诉我们。”
一场花田家宴,就在月上中天时结束了;田俊早就醉死,花承欢和严恩也喝了不少酒,由于隔天是休沐日,花芯也想与妹妹同榻同眠,花承欢一家三口和严恩,当晚就宿在了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