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陆暻年的呼吸都开始重起来(2 / 2)
其实还是恨害怕的,不仅是害怕这里完全陌生的环境,还害怕陆暻年那边有个什么。人一旦分开了,似乎思念就会变的更加的猛烈,而那些奇奇怪怪的担心,也会弥漫上心头。
看不到他,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他大概是听到了我呼吸声,“小乖?”
有些哄劝,有些迟疑的唤着。
我还是哭。
不知道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委屈,但是心里那止不住的委屈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
哭的忍不住声音。
他听到了。简直慌乱的不得了,“顾夏,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这种时候这样的问话无疑是让我哭的更惨些,不过我知道他能送我离开,是因为担心我,我现在这样不说话,他还以为颂先生对我怎么了呢,所以打着哭嗝说:“没事,我很好。”
哭着说我没事,也真是违和。
陆暻年顿了下,然后声音就冷下来,“彭震呢?”
“走了。”我说。
“走了?”陆暻年口气不善。
我不想让陆暻年跟自己兄弟闹矛盾,就自己主动承认说:“我态度不好,他生气了,就走了。”
陆暻年不说话,我不知道他的样子,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所以也就跟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陆暻年才重新软了语气问我,“那你们那边是怎么安排的?”
我大略的跟他说了下。
谁知道他当即就发了火。“让保镖跟你们住在一起?男女混住,你有脑子没有!”
男女混住实在是太难听了。
我心里也委屈啊,保镖保姆的都是跟我从本市到新加坡,又从新加坡到这里来的,他们也很辛苦,而且他们是我最熟悉的人,在这里大家都是不熟悉的,难道我还能让保镖住在院子里么。这里可不是本市,天气暖和,这里晚上温度很低的。在室内都得开空调,更何况室外。
面对陆暻年的怒火,我知道也许他说的对,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就给了我一栋房子,不把人都安排住下,日子可要怎么过!
陆暻年气的在那边踱步。
磨牙念着,“彭震,彭震!”
抿抿唇,我又说:“你别说他了,他准备的很齐全,给宝宝们的东西都有,人家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是真的。
我来这里,说实在的,确实是给彭震添了麻烦,照顾来的客人,能准备成彭震这样已经非常的尽心尽力了,再多要求,就真的是我们过份了。人家又没欠着你的,何必强人所难。
彭震本就是粗枝大叶的性格,不可能想陆暻年对我这样,事无巨细的都考虑到,彭震也没这个义务不是。
陆暻年还是口气不好,不过对我,他总是能将语气压下去的,“那好,今晚就先这样,你把门锁好。外面不论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去。”
他这话,我是不可能做到的。
孩子们就睡在我对面的房间里,要是晚上真的有个什么,我哪里还就能不出去了。
不过他这么生气,我就敷衍着说:“嗯,好。知道了。”
陆暻年怒起来,“顾夏,你别骗我!”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踩着线了,我心里猛的就觉得反感,反唇相讥说:“我不骗你,那你为什么就能把我骗的跟傻子一样!”
我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了,他打电话过来,我就是心里再怎么难受都忍住没有跟他发脾气,可是他此时的口气太令人生厌。
凭什么呢,凭什么我就要事事听他的,不能有半点的隐瞒,而他对我,就是如此的肆意,想怎么骗就怎么骗。
心里火一拱一拱的,我直接挂了电话。
这事情也真是就这么巧,当晚两个孩子就发起烧来,尤其是女儿,额头烫的不行。
彻底完蛋。
我们刚到这里,根本就不知道该找谁,在本市还有家庭医生随时可以打电话,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打给陆暻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彭震的号码我完全不知道。
保姆都急哭了。
两个宝宝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烧的说胡话,还拉稀,简直就是要脱水的拉法。
等着我打电话给陆暻年求救。然后联系彭震,然后在等医生上门根本就来不及了。
小孩子的病,那简直就是瞬息之间就能变幻很多。
我当机立断,直接打了120求救。
这地方是别墅区,现在又是后半夜,救护车的到来简直能响彻长空,只是我都顾不上了。
孩子在救护车上就开始输液,平时打针两个小家伙儿还能折腾一下的,现如今孩子早已经呈现昏迷的状态,根本连哼一声都不曾。
我坐在一边拉着女儿的手。心就跟掉进了黑洞似的。
一直在往下沉。
百年养儿,担心九九。
这话说的简直到了心坎子里,我满心的自责,孩子从新加坡那么热的地方到了这里,温差大,气候不同,再加上原本我们根本就没有料想到会到这里来,准备的东西也少。
孩子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恐怕就是着了凉的。
怪之怪,我这个糊涂妈妈,只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些愤怒,完全忘记了他们,只当着他们是睡着了。
孩子这样烧起来,我觉得自己这个妈妈真是该死。
这里的医生看我的样子实在是难看,还跟我开玩笑,“都说双胞胎是有心理感应的,一个哭另一个也哭,一个病了另一个也病,是这样吗?”
我嗓子眼里更梗着什么一样,说话都艰难。
到了医院,住院手续就让我犯了难,孩子的准生证,出生证,我的结婚证,一切的手续,我都没有。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真的觉得如果现在身边有个人就好了。
单亲妈妈的痛苦,到这个时候我是深有体会。
国内的体制,其实是根本不给单亲妈妈活路的。我虽然不是单亲妈妈,但是从证件上来说,其实跟单亲妈妈无异。
我跟陆暻年没有结婚证。孩子当时出生是在私立医院,也根本没有所谓的准生证,出生证。
好在医生还在给孩子治疗,所以我还能有些时间给陆暻年打电话。
已经是凌晨4点,他的声音没有半点的含糊,想来是还没有睡的。
“顾夏?”他有些惊讶我会在这个点给他去电话,“怎么还不睡?”
我声音出奇的镇定,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要哭的意思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我很冷静的跟他说:“孩子住院了,办住院手续需要证件,我没有,你让彭震来,孩子情况挺严重,不能耽搁了。”
陆暻年的呼吸都开始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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