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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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抱她的姿势,使她的双手很自然地虚搭在他的肩头,手下是男人结实的筋骨和滚烫的皮肤,她有点无措,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你的小名,叫夭夭?”萧铎却说了完全不同的事。

她不知阿娘给她取的小名他从何处探听到,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以后我唤你夭夭,作为交换,你唤我为夫君。我们是夫妻,你得学会同我亲近,把我当成丈夫,明白么?”

萧铎看她垂着眼睫不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回答我。”

韦姌想起萧夫人说过的话,忽然有些矛盾。她当然希望能入得萧铎的眼,那是她唯一渴望握住的筹码,她也知道必须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可她同样清楚自己在萧铎心里的位置。是治疗情伤的药,更难听点说,只是个替代品,玩物。但她抿了抿嘴唇,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睡吧。”萧铎心满意足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慢慢把自己的*压了下去。

第二日,韦姌醒的时候,衣服已经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萧铎不在身旁,也不在屋里。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梦一般。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看见萧铎捧着托盘进来,上面摆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韦姌连忙下床,跑到萧铎身边:“这些事应该我来做,怎么能劳烦军使……”

萧铎看了她一眼:“夭夭,洗漱完过来吃饭。”

韦姌听到他的称呼,愣住了,然后听话地走向放置铜盆的架子。他这是在提醒她昨夜的事吗?毕竟已经说好了,他们交换称呼,她要把他当成丈夫。她不由地又想起那个梦……迄今为止,唤她夭夭的除了九黎的亲人,便只有这个男人。

那个梦是真的吗?但别有用心的自己和心中另有所爱的他,真的能够靠近吗?更何况萧铎现在会如此待她,多半还因为她无意中献策救了萧夫人。

韦姌胡乱想着,洗了把脸过来,坐在桌子旁边。只有一副碗筷。

“军……”韦姌话刚起了个头,接触到萧铎的目光,立刻改口,小声道,“夫君,你吃过了吗?”

萧铎的心往下一塌,被这声“夫君”唤得熨帖极了,面上却一贯地波澜不惊,应道:“吃过了。”

有了肌肤之亲,相处起来却比原来泾渭分明要尴尬许多。韦姌低着头,总感觉萧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总盯着脖子那处。她吃饭本就慢,细嚼慢咽,现在却味同嚼蜡了。

好在萧铎适时地起身道:“我去隔壁找他们商量事情,你慢慢吃。”

韦姌整个人都轻松了,乖乖地应声好。

隔壁魏绪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拖着李延思到角落里:“老李,昨夜……昨夜你听到了么?”

李延思故作不知:“什么?”

魏绪手指向连接萧铎和韦姌房间的那堵墙,弯起两个大拇指对了对:“嗯?嗯?”

“噢——”李延思一笑,又收住,“没听见。你肯定出现幻觉了。”

幻觉么?是他思春了么?可他分明夜起时听见了女子的一声吟叫,叫得他一个大老粗面红耳赤,之后怎么都睡不着了。魏绪摇头晃脑兀自纠结着,萧铎已经推门进来。

三人连忙行礼:“军使!”

萧铎在桌子旁坐下来,问李延思:“你和章德威选定的那三家马场的主人都联络好了?”

李延思回道:“是,已经约定午时都带着自家的马在郑家马场碰面。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些事得提前跟您说一声。”李延思道,“郑家跟京城的那位李国舅有些渊源。郑家的大女儿给李国舅作了妾,听说还挺受宠。另外,还有一家入选的马场,主人是……罗云英。”

萧铎拿起茶杯喝了口,淡淡道:“无妨。我做买卖,从不看背景。”

第26章 罗氏女

韦姌吃过饭,穿好衣服,坐在桌前准备梳头。她看向铜镜,无意间发现脖子上有个吻痕,便抬手抚了抚。想起刚才萧铎盯着这处看,顿时面红耳赤,连忙拉高了里衣的领子,刚刚够遮住。

她拿起梳子才想起来,昨日出门是阳月为她梳的头,这男人的发式该怎么梳来着?

萧铎回来的时候,正看到韦姌呆坐着,很苦恼的模样。

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韦姌看向他,有些羞于开口:“我……我不会梳男人的发式。”

萧铎看她红扑扑的窘迫小脸,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接过她的梳子:“我来吧。”

他站在韦姌的身后,手掬起柔顺的长发,慢慢地梳理着。韦姌起先还有些僵硬,特别是他的手指触到她的后颈和头皮的时候,昨夜的感觉复又涌上心头,全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她原以为男人笨拙,至少会扯下几根头发,手艺肯定没有阳月和秀致好。没想到他十分地熟练,丝毫没弄疼她。

韦姌忍不住从铜镜里看了看男人:“你以前……也给别人梳过头发吗?”

萧铎将她的头发盘好,插好簪子,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问道:“我若真为别的女人梳过,你会如何?”

韦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本来只是觉得他的手艺不错,瞧着不像是第一次,好奇问问罢了,并没有争风吃醋的意思。她认真想了想问:“夫君想听真话?”

“自然。”

“如果你给别人的与给我的一样,那我就不要了。”她说的很平静,内容却如此决绝。萧铎僵了下,将她转到自己面前,深深地凝望着她。他没想过她的答案,只想逗逗她,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内心极度震撼。

这样宁折不弯的性子,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

萧铎心中没来由地慌了下,抓着韦姌的手道:“骗你的,我没为别的女人梳过发。不过是仲槐小时候粘着我,我照顾了他一阵,给他梳过。”

韦姌掩嘴笑起来:“夫君当真了?我方才说着玩的。”

不,她方才的表情,认真而又坚定,分明不是玩笑。

萧铎忍不住伸出手抱着她,不知那莫名的不安感来自哪里。他是不是要解释下周嘉惠和周嘉敏两姐妹的事情?以前他从不在意,认为那些无关紧要。可她没问过一句,并不代表不会从别人那里知道。若是她误会了,依她方才的样子……他有点不敢往下想。

这时,李延思在门外问道:“军使,我们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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