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短短的一曲好似极快,声音静止的时候,都是满脸的意犹未尽,即使知道这首曲子是人家送给自己心上人的,但男神的歌声怎么听都觉得不够。
而且就算不听歌,光看着台上那抹身影,也是一种极其舒服的享受。
整个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赵年年随着人流往外走,刚出门,就看到台阶上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他还是穿着方才台上的那一身,双手插在兜里,垂着头,落下来的刘海碎碎遮住眼睛,避开了旁人的视线。
赵年年翘起了嘴角,眉眼弯弯,正欲上前,就看到一抹倩影站在了他身后,还是那条眼熟的鹅黄色裙子,赵年年轻轻的眯起了眼睛。
米梨咬咬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季梵尘回头,眸里的温柔浅笑在看到她之后,瞬间化为一片寒凉。
心顿时咯噔一下,米梨收紧了手指,他方才,以为自己是那个人吧。
思绪瞬间沸腾,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各种复杂的情愫,扯出一个笑容,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婉动听。
“在等你女朋友?”
“恩”,季梵尘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含情绪。
“方才你唱的很不错,完全看不出来是初学者,而且,好像很少看到你练习啊”,她笑的如沐春风,极其自然的找着话题,让人难以忽略,又反感不起来。
季梵尘抿抿唇,耐着性子回答,却依旧简短无比。
“这首歌容易。”
他说完,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米梨见状,有些难堪的垂下眸子,深吸一口气,正欲继续开口,面前的人已经骤然迈开脚步,神色匆忙的丢下一句。
“我女朋友出来了,失陪。”
米梨惊然,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赵年年正似笑非笑的站在礼堂门口,风扬起她的发丝,裙裾飞扬,站在高处俯视着自己,带着一丝淡然的睥睨。
指甲狠狠的陷到了肉里,米梨倒吸了一口冷气。
季梵尘已经拉着她的手,紧紧的交缠着,垂着头不知在和她说着什么,脸上的神情,温软的不像话,全然不复方才的冷漠。
心里有个小人在狂叫,死心吧,你没有机会的。
但另一边又在剧烈的拉扯着,你舍得吗?那个优秀得令人难以企及的季梵尘。
最后,全部都化为了一个念头,不甘心,舍不得,不放手。
她看着远处的那对身影,敛下了眸子,轻勾起嘴角,挺直着背脊一步步走下台阶,身影清傲,如悬崖边的一棵翠松,孤寒又挺拔。
赵年年看着米梨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方才垂眸,冷眼瞧着面前喋喋不休的那人,须臾,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他:“别没话找话了,我刚才看到你们两个了。”
季梵尘拉着她的手蓦然僵住,有些心虚的抬起眼看她,然后一个劲的揉着她手心,小声的解释:“我没怎么搭理她的…”
“哦,怎么能这样呢,在一个部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赵年年轻飘飘的回答,仿佛在帮着他说话,季梵尘心头却顿时一个咯噔,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盯着她试探的开口询问:“今晚不回宿舍了吧…”
半个月没碰过她,季梵尘快想疯了。
“不去。”
依旧是轻飘飘的语气,传到耳里,就如同坚硬无比的冰凌,刺得心拔凉拔凉的,季梵尘觉得自己快被她整死了。
于是,来往的学生们就看到了他们心中无比高冷的男神,捧着面前女孩的脸,低声下气,轻轻哀求着:“年年,我错了,你别再磨我了好不好,我受不了…”
“是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吗——”
赵年年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眼神却柔和几分,而恰好目睹这一幕的女孩们只想咆哮:“她不要!给我啊!!别说心了,就是只有人!我们也很满足啊!!那个赵年年,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季梵尘还在柔柔的哄着她,饶是赵年年心中再不舒服,也被抚平的泛不起一丝波澜,最后,终究还是不忍心,跟着他去了北苑。
况且,本来也就是气气他,毕竟,连李飞飞她们逛街的邀约,赵年年都已经拒绝了。
夜里的时候,又是免不得被他折腾一番,而且今晚格外得狠,赵年年一个劲的哭着求他都没有用,翻来覆去,各种姿势,到最后,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的。
果然,男人不能渴得太久,不然最后收拾的,还是自己。
睡眼朦胧的被他抱着洗了个澡之后,赵年年出来一沾床,立刻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紧紧裹着被子躲到了床角,自发的摆出防备姿态,看得季梵尘是哭笑不得,小心翼翼的又把她拉回来抱到怀里。
赵年年迷迷糊糊间,还在手脚并用的推他,像一只委屈了发狂的小兽,又带着一丝惊恐,季梵尘连连按住她,温柔的顺着她的背脊,小声在耳边安抚着。
“别怕,我不碰你了,真的,真的…”
在他连连保证之下,赵年年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季梵尘抬手关上了灯,度过了近日来最满足的一个夜晚。
春衫渐渐换成薄袖,大一悄然结束,暑假来临,在这个夏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名为年轮的组合悄然兴起,以不可阻挡的姿态,红遍大街小巷,赵年年只要走在外头,就能听到音响里放出他们的歌。
主唱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耳熟。
回去的时候,她在电脑上百度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那一刻,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久久的呆立在电脑前,看着眼前屏幕发出来的丝丝荧光,双眼茫然。
似有所感,手机铃声尖噪的响了起来,她立刻回神,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抬手接起。
“年年!年轮的主唱是顾安!”
那头高亢的声音是陈炎,这种事情,他总是敏锐又警觉,以前班里,不管是多小的八卦,都瞒不过他,赵年年微笑,轻声开口。
“真好呀,我也刚刚才知道。”
“真为他感到开心。”
赵年年连说了两个真字,一直以来,那个名字,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不愿提起的存在,想知道他的消息,又担心他过得不好,没有他的消息,却又放心不下。
偶尔想起他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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