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康熙深知苏克萨哈并不该杀,虽然自己已经亲政,但所掌控的力量并不得直接扳倒鳌拜,只能退一步、打算保住苏克萨哈的性命。
可惜康熙还是小看了鳌拜的张狂。鳌拜气势汹汹,居然当着朝臣的面攘臂上前,一把抓住康熙的龙袍,强奏累日。康熙虽说早慧,但到底经历甚少,一时之间竟被鳌拜的凶残样吓得不敢动弹。而趁此机会,鳌拜最终将苏克萨哈处以绞刑,并诛其族。苏克萨哈的被杀,使鳌拜与康熙之间的矛盾急剧上升,至此康熙算是真正下定决心,非除了鳌拜这目无君王的权臣不可。
前朝局势的动荡,直接影响了后宫的格局。失了最大靠山的赫舍里·华芳暂时沉寂,窝在坤宁宫专心的养胎,而背靠两座大山的钮钴禄·东珠则越发的意得志满,跟斗鸡似的战意昂然的在后宫逢人便掐。
至于佟玉姮,虽说就她的大脑构造而言,根本就搞不明白政治二字,但最近宫里的诡异气氛还是让佟玉姮若有所感,也就收敛、约束了自己的行为,没有跟以往一样、见天的跟着博尔济吉特·锡兰在宫中到处的浪。
这天,身为好表妹的佟玉姮依然陪伴在心情欠佳的康熙身旁,与他谈些孝康章皇后还在时的琐事。佟玉姮在旁时,康熙仍旧光风霁月,就好像那被鳌拜逼得差点丝毫感觉不好作为帝王威严的少年天子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对于佟玉姮的担忧,康熙选择避重就轻,没有谈论鳌拜的张狂反而谈起了那群以鄂伦岱为首的布库武士。
佟玉姮这家伙,在前世的时候,虽说历史从来没有及格过,但古龙、金庸的武侠小说还是很看了一些。特别是那本关于康熙和他好基友(?)的鹿鼎记,佟玉姮最为印象深刻。这嚣张跋扈的鳌拜好像就是被康熙所训练的布库武士给围擒的…嗯,这个世界没韦小宝捅鳌拜的刀子,要不自己找机会帮忙补上那关键的一刀子。
觉得这想法很好的佟玉姮开始努力回想鳌拜究竟是哪年被围擒、被关禁闭的,可惜脑容量只有那么大,无论佟玉姮怎么回想,始终想不起来这茬,最后佟玉姮只得时时刻刻关注康熙的一举一动,要知道布库武士为首的就是鄂伦岱那厮,鄂伦岱虽说勇猛,但到底年少、根本就干不过鳌拜这有着满洲第一勇士之称的家伙。为避免出现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还是由他这外表欺骗性忒大的软妹子出手吧。
不要脸的往自己脸上贴上了软妹子标签的佟玉姮,在陪着康熙逛了几次御花园儿,偶遇几次会走动的娇花后,便被佟国维亲自接回了佟府。原因无他,她的弟弟,历史上顶顶有名、荣获‘宠妾灭妻之皇冠’的隆科多出世了。
与法海出生时的粉嫩不同,隆科多完全就跟黑煤炭似的,让看到他的佟玉姮忍不住怀疑,她额娘在怀隆科多的时候到底吃了啥,以至于隆科多的肤色这么的与众不同。
作为姐姐的佟玉姮有些嫌弃,但作为劳资的佟国维完全不嫌弃。娶了媳妇这么多年,总是眼馋大哥家的三个儿子,如今好不容易抱上儿砸,佟国维又怎么会嫌弃呢。再说这肤色黑的这么纯正,让人一瞧就知道是他的种,不像佟玉姮那丫头,除了头发的颜色像他外,根本没有一处像他的地方(佟玉姮……几月不见,阿玛的智障又越发的严重了)。
越想越有些不是滋味的佟国维蹂~躏了一把襁褓中的儿砸,直把黑得纯正的隆科多弄得嚎嚎大哭时,才意犹未足的将其交给了奶妈子,转而笑容满面的问闺女在宫中玩耍得咋样?
“嗯,很不错,宫中的白玉石板很是结实。”要知道就连身怀怪力的佟玉姮也要多踹那么一脚,才能使白玉石板从中断裂。就连对佟玉姮知之甚祥的鄂伦岱都常常忍不住感叹,到底是皇宫大院,石板用料比佟府后院那一踹就断裂的青石板要好上太多了,最起码能经受得住佟玉姮的两次折腾。
佟国维呵呵笑了笑,神经粗大的佟国维也去纠结为毛在宫中住了这么久,佟玉姮只对铺地的白玉石板评价高。转而乐呵呵的说道。
“最近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苏克萨哈死了。”
“这玉儿知道,只是阿玛,你笑得这么灿烂合适吗。”
“玉儿你不懂,苏克萨哈死了,鳌拜也就快要倒霉了。”佟国维摸摸满脸的络腮胡子,依然笑着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果然不假。”
佟玉姮上下打量佟国维一番,抿了抿嘴,郑重其事的问,“阿玛,这话是阿牟其说的,还是玛法说的。”这么文绉绉的话,真不像你这大老粗会说的话。
还想在闺女面前装一回深沉的佟国维才起了这么一个头,就被自家点亮了坑爹技能的闺女给拆了台,佟国维汗了一把后,只能继续哈哈的笑着,“真不愧为劳资的种,像劳资。我家玉儿果真聪慧。”
佟玉姮两眼眯成了一条缝,怪不得我有时老觉得智商不够用,敢情像你啊!
第17章
“你玛法说了,苏克萨哈死了,鳌拜却并不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倒台,你玛法怕你继续留在宫闱中受那钮钴禄庶妃的欺负,所以让我趁着你额娘生隆科多的时候,将你接回家。”毕竟以未婚格格的身份在皇宫中住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佟玉姮明白佟国维话中的含义,因此她并没有多问,乖巧的点了点头,便去陪正在喝参汤的赫舍里氏说了一会儿话。
如今的赫舍里氏浑身散发着一种名为母性的光辉。嫁给佟国维快二十年了,才得以生下子嗣,赫舍里氏在得偿所愿之时,也不免为自己感到心酸。
“玉儿,瞧过弟弟没有?”
“瞧过了,黑得就跟煤炭似的。”本想说‘黑得就跟非洲来的’的佟玉姮想到如今还没有非洲人这说法,只得换一种说法,借此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惊。踏马,原来我弟弟丑成那样,怪不得爱好、性格扭曲成这样,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可不能让他成为历史排名靠前的渣男。
说来也是一个笑话,佟玉姮这人吧,你说她历史不好,但关于一些历史上的花边新闻,风流野史之类的玩意儿,她反而知道得一清二楚。好比如雍正帝的舅舅佟佳·隆科多是个认定小妾是真爱、其他是狗屁的人渣,废太子胤礽是个中二病重度患者,其他的,佟玉姮的脑子都没啥印象,只隐约听谁提起过,康熙是个专门坑(克)大老婆的货,坑死一个又接着坑另一个。
这么一想,貌似她出生低,不能成为表哥的正妻还是一件好事啰!
思维诡异拐到这里的佟玉姮露出囧然的表情,他妈的不能成为正妻一直是她心里的伤,谁要管康熙他坑谁了。想到赫舍里·华芳这位皇后的高傲不可一世的姿态,佟玉姮小嘴一撇,提议道。
“额娘,玉儿觉得吧,弟弟长成这样,也没法学法海那样从文,不如等弟弟稍微长大一点跟着哥哥从武吧。”相信有那一言不合就揍人、美其名曰爱的教育的鄂伦岱在,她这唯一的嫡亲弟弟隆科多一定歪成历史那样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主意棒棒哒的佟玉姮赶紧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瞅着赫舍里氏。被这一双如春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眸望着,本想把尚在襁褓中的隆科多往文武双全那方面发展的赫舍里氏居然觉得压力甚大。
“玉儿,文武双全不好吗。”
文武双全!!
no
脑子里出现了尔康君那挑战一般人审美观的形象的佟玉姮立马摆出惊恐脸,拼命的摇头道。“额娘,我们作为二房要低调…”就隆科多那黑小子,万一真让他从文考上了科举,往殿上一站,多拉低满朝文武的颜值啊,八旗虽说很少出帅哥,但也不能让那些汉臣们认为八旗的‘俊杰们’就长这逼样啊!
“低调?”
赫舍里氏茫然的看了一眼佟玉姮,随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们二房注定是要出一位娘娘的,的确该低调,可毕竟佟家的继承人是大房的鄂伦岱,她们二房万一比大房还高调的话,那像什么话。
“玉儿说得也是一个理,额娘也不求你弟弟封王拜侯,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好的。”说着,赫舍里氏露出了愿意宠爱儿砸一辈子的慈母表情。
看着赫舍里氏佟玉姮忍不住打了了哆嗦,她想她终于找出了隆科多这货为什么会长残成那样,绝逼是她额娘宠出来的,都说慈母多败儿,这话套在她头上不是,套在她弟弟头上绝逼就是这样。
哎,真不想她弟弟长残成那样,看来真的很有必要让鄂伦岱好好帮忙教育隆科多。人丑没关系,关键是不能又丑又渣啊!
外表娇弱、内心彪悍的佟玉姮搓了搓下巴,正式确定了隆科多以后波澜壮阔、简直可以写成书的血泪史。
佟玉姮回了佟府,首先感觉到不习惯的不是她的皇表哥康熙,而是我们盘条靓顺、号称草原一朵格桑花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已经习惯打扮得花枝招展、膈应人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很忧伤的表现:没人和自己一起组队刷御花园子,这日子过得可真没劲。
好在没劲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没有佟玉姮的参与下,又一出宫廷大戏,让博尔济吉特·锡兰瞬间没了无聊的心,兴致勃勃的看起戏来。
事情的起因其实也很简单,接近临盆的庶妃马佳氏在喝了御膳房炖的人参鸡汤后,居然提前发动,早产了。
太皇太后震怒,下令彻查此事。经过彻查发现,所有的线索都隐隐约约指向了延禧宫的庶妃钮钴禄氏。
问题是、真的是庶妃钮钴禄氏动的手吗。太皇太后只是将所谓的线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排出了庶妃钮钴禄氏的嫌疑。
“她真要有那么聪明的话,就不会在皇后那喝了那含有绝育散的茶水了,”以为自己势强、连赫舍里·华芳都不敢与之争锋,而且依赫舍里·华芳的小心谨慎,不会在嫔妃进茶的时候下药,却独独没有猜到就是因为她势强,所以赫舍里·华芳才反其道而行之,就在请安时端给嫔妃们喝的茶水里下了药。
好在赫舍里·华芳有所顾忌,只给庶妃钮钴禄氏下了药,不然太皇太后这老人精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