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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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

这厮什么意思!

曲解她的话,好不好,她哪里有那样的想法了。有没有女朋友跟她可是没有直接关系,她的意思不过是想说他完全可以把这种养鱼提高情操的闲事交给青柠。

“您误会了!”她双颊憋得通红,耳根子发燥。“我是说你完全可以叫青柠喂鱼。”

他噗嗤一下笑出声,“可是把你急的口不择言了。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何总监来比较合适。你出的主意难道不该你负责到底?等会我会把钥匙跟门卡给你,门上的密码是xxxxxx,很好记是不是?!”

说完他自顾自的开始提地上的一堆东西,下巴一扬,“愣着做什么啊,这些难道我一个人能搞定?叫你来可不是要你看我一个人忙活的。”

何凌宵很想用脚踢地上剩下的那包东西泄愤。想想也就作罢。

提起来,还蛮轻巧的,跟想象中的很沉不一样。

何凌宵又看着前面的男人——相对于自己的,杨瑾维的手上挂了好几包东西,步子迈得很大很快就走到电梯口。嗯,估计是被压着了。

其实在一开始何凌宵就在想这么多的东西时不时都要由着她来提。然而今晚出人意料的是他一直把绅士行为发扬得很好。

整理东西的事情就交给了何凌宵,她去厨房把锅碗瓢盆拿出来,锅子打开放在水龙头下清洗,那些盆碗碟子什么的直接扔进洗碗机。杨瑾维家的厨房很大,两面都是玻璃墙,视线开阔,可以一边做饭一边看风景。

做完这些她又去整理洗漱用品。杨瑾维则待在餐厅的桌子边上捣腾他买的咖啡机。

等何凌宵整理好出来就看到杨瑾维坐在沙发上在手机上看邮件。她弄得满头满脑的汗水,准备找个借口离开先回去好好洗个澡。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抬头来,“我已经叫了外卖。吃完我再送你回去。”

不提吃饭还好,一提她还真觉得饿了。何凌宵只好说好,然后去冰箱里找了两罐饮料,一罐递给他,一罐自己喝。

差不多九点半的时候,两人吃好了饭,何凌宵收拾桌上的狼藉打包准备和杨瑾维一起离开的时候。杨瑾维接到一个电话。

然后站在门口穿鞋的何凌宵见到他的表情渐渐地凝重起来。

杨瑾维放下电话,然后看着何凌宵,神色严肃,“何凌宵……恐怕我们现在得去一趟医院。”

一向遇事沉稳的杨瑾维用那种忧郁的眼神看她,然后叫她何凌宵,而不是何总监。还说要去医院。

何凌宵懵了几秒,然后心里一个提溜,感觉背后上面被针刺一般浑身毛孔都在戒备着。她想自己最怕的就是突然一个电话然后跟医院有关的事情。不管是身边的什么人接到类似的电话,她都会莫名的紧张,她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为什么?谁……”

谁在医院?这几个字仿佛被卡在喉咙里。

杨瑾维顿了顿,然后说,“老邱,你师父。肝癌……”

何凌宵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响才呐呐道,“怎么会?”

“别的什么不要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杨瑾维往门口走。

何凌宵愣愣的转过身去开门,手指发虚。门把手被拉着往下滑了一下又弹出手心。再次把手放上去的时候,一只手覆盖在她手背上。干燥温暖的手心,有股坚定的味道。

门开了,杨瑾维并没有放开她的手,顺势握在手心里。他的声音带着安定跟蛊惑,“何凌宵……别着急,想看看再说,也许情况没有想象的那样坏。”

凌霄深呼吸一口气,“是啊,也许真的没有想象的那样坏。”

然后杨瑾维放下她的手,整个过程中做得自然毫不做作。

“走吧!”

走廊不知从何处吹来的穿堂风,凌霄后背上半干的汗水,被这样一吹,整个人都如同被风给灌透了,狠狠地打了一个冷噤。

她这一辈子跟医院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失去了爷爷,第二次的时候是母亲孟婼生病,那一次差点抽掉她全部的力气跟勇气,第三次是何千帆生病,第四次是温立涛摔伤……

这一次是师父老邱。老邱只有一个眼睛不太好使的老伴,师母她见过一次,师母曾经跟她说,“自从十几年前的那次工伤事故后,我眼睛就不好使。老邱就说我的拐杖跟眼睛,十几年如一日。”

他们没有亲生的孩子,师母说是因为她先天不孕,年轻时领养过孩子,后来孩子长大了就不认他们这对养父母。

何凌宵在丽雪忙活的那些天,老邱一见到她就很高兴。半真半假的说何凌宵你做我的徒弟。何凌宵也很给面子,就说好啊。然后就师父师父的叫上了。老邱的确教了很多东西给她,怎么识别各种石头的真伪跟品质,每道工序要注意哪些细节也是面面俱到。

何凌宵从黛薇儿的供货到“婆娑之夏”完美上市少不了老邱的帮衬。那段时间他是真的把她当做门下弟子来传授,而她是认认真真的在学。在差不多一个月前凌霄发了薪水后去酒窖淘了两瓶好白酒给他送去。

老邱喜不自胜的搓着手上的烟叶子说,“凌霄丫头,你给师傅买这么好的酒,是不让师傅下嘴是吧!”

她说,“徒儿孝敬师父的,您老就喝吧,等什么时候再遇到我再给您搜刮来。”

老邱逢人便说自己这个徒弟如何如何的好。一谈到何凌宵脸上就像是缀着一朵花。

谁知道这样憨厚的汉子,怎么转天说不行了就不行了。

……

李芳菲陪了何韵一天,仍旧舍不得离开她。

何韵趴在床上说,“干妈您都累了一天,过来坐坐吧。那些就让她们去做。”

李芳菲放下手上的碗跟勺子,刚刚何韵吃完燕窝,这还是李芳菲让家里的人给端来的夜宵。她坐在床边上替何韵揉腿,“可怜见的,这背也躺实了,趴着睡能好嘛?”

何韵下巴搁在手臂上,“没事,我能抗住。就是伤口还有点疼的……”

“这都是你哥做出来的事情,要我说当时你就不该替他挡着,他做得就担得。要他疼去也不为过。”李芳菲在何韵面前一点都不想为温立涛说话。

何韵闷闷的笑,“干妈就是石头菩萨豆腐心肠,啊……好疼的。”

“哪里疼了?”李芳菲一听何韵轻叫了一声,就呼疼。然后就紧张起来。“丫头?”

“刚刚一笑就扯到背上的伤了。”何韵呼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疼的啊……干妈,您不要紧张,疼疼就过了。”

“之前还骗我说一点疼,这个时候疼哭了吧!”李芳菲叹息一口,“生生的受的,这么大的一道口子能不让人疼吗?之前我在外面听护士说,皮肉外翻,连骨头都能看到了。……我跟你说,韵韵丫头,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得找你大哥好好补偿你。这一刀是扎在你手臂上,要是他就……还真不知是扎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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