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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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巧珍听后,深以为然,说到:“是的呢,我比你们知道得多,有事只管问我。”

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众人之前只当自己是采买丫头,这会子听得巧珍说起,是说要当真真的姑娘养起的,都有愕然,再就是惊喜,麻雀转眼就成了凤凰,心里落差太大,众人都有些激动。

便又细细的问起田巧珍来,可惜,田巧珍毕竟太小,又是庄子里的,竟再多也不知了,倒是透露了掌事有四人,分别为司书、司棋、司琴、司画。司书和司画都是男的,长得非常俊美。

菜花懒懒的坐在台阶上,装着听几个小姐妹聊天的样子,脑子里却飞速转了起来,都是漂亮的小姑娘,还能有老师教导,琴棋书画一样不缺,总归不是凌家发善心就是了。当姑娘教养,漂亮小姑娘,菜花脑际划过一丝流星,仿若抓住了什么,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菜花越想越烦躁,手上原本把玩着的一根枯枝被拧得七零八碎。一时想不出个什么,索性不想了。

闲话了一回,都有些厌了,因有交代不能出院门,众人便都有些无聊。

周苏苏和田巧珍却和沈盈袖玩到了一堆,沈盈袖有着超乎这个年龄阶段的圆润,待人接物如沐春风,小丫头们都很喜欢她,这会子由着她开了口邀请周苏苏和田巧珍去他们屋子里串门。

沈盈袖小小年纪,却做事周到,先征求了菜花等人都意见,才一行人回得菜花们的屋子里来,厢房外间中间有一个火盆,屋里暖烘烘的。众人进来,只扒了扒炭,火盆便散了热出来。

一行人坐下后,田巧珍和周苏苏打量着这个厢房,都是和她们屋子一般的装饰,门后角落一个脸盆架子,窗台边上一张长几,上头摆着一个白釉梅枝插瓶。一张原木桌围着几个绣墩,屋子显得有些空旷,装饰也不够奢靡,到底是小丫头些的住房,并不是很精致。

众人只坐在绣墩上,围着桌子说话。

周蝉儿便揪着袖子揉了揉,“好生无聊呀,这会子又不得出门去。往年子过年都是热热闹闹的,看着哥哥们放爆竹,剪窗花贴对联,别提多有意思了。”想到了家人,一双的眼睛里便带上了水汽,显得雾蒙蒙的。

众人听得,也都心有戚戚,都是离开家人过来的,几人不想家?一时便都没在说话。

沈盈袖见众人都有些懒懒,便说:“不如,我们剪窗花吧?”

众人一听也都提起了兴致,总比干坐着强。只是去哪里寻得红纸剪刀,众人都是刚到地界,不免都有些怯生生的。

田巧珍说:“去管你们的屋子的大丫头姐姐要呗,她们定是有的。”

菜花几人目目相觑,听得田巧珍的口气,指使管房大丫头起来,竟是理所当然的。

沈盈袖想了想,轻轻吸了一口气说:“你们先坐着,我去问问。”

菜花眼瞅着沈盈袖出了门,心想,这个沈盈袖倒是个长袖善舞的,为了跟几个打好关系,也是狠下了力,日后,也是厉害的,若不能好好相处,也定不能得罪了去。如此小的年纪就有这么深的成算,想想都可怖。

且说沈盈袖到了隔壁厢房,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谁呀?”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

沈盈袖抬眼望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大丫头模样少女,梳着双丫髻,只是身材颜色比雁翎要鲜亮些,见沈盈袖是个小姑娘,便疑惑的看向沈盈袖。

☆、第36章 过年

沈盈袖忙回过神来,曲了曲腿,“这位姐姐好,请问雁姐姐在吗?”

少女恍然,“哦,你说雁翎啊,你是她屋里的小丫头吧,她领了差事去内院三门里了,你找她什么事?”

沈盈袖一脸遗憾,道:“倒没什么事,只是姐妹们闲得无聊,想问问燕姐姐有没有红纸剪刀,若有的话可否给一些,姐妹们剪着窗花玩。”

少女看着沈盈袖小小年纪,进退有度,说话条理清楚,不免心生喜爱,便道:“你燕姐姐是不在的,不过,我这里恰好有的,你稍等会子,我给你拿去。”

沈盈袖不由一喜,待得这个少女拿得一个簸箕,里头几张折叠的红纸,并着两把小剪刀。沈盈袖接了过来,忙谢了又谢,“多谢姐姐,待姐妹们用完后再拿剪刀来还您,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少女只笑道,“你只叫我冬梅姐姐就是了。”

沈盈袖道了谢,端了簸箕来到厢房,众人一阵欢呼,围着沈盈袖打转,一个拿红纸一个拿剪刀,正商量着,雁翎回来了。

雁翎看见几个小丫头趴在长几上嘀嘀咕咕的商量剪什么花样,忙道:“妹妹们小心,若是剪了手就不好了,不能留得疤的。”又道,“都歇一歇,我刚领了过年的糖果分例,都来尝尝。”

几人听得有糖果,都围了过来,到底小孩子都是喜欢甜滋滋的。

雁翎打开了攒盒,有四色糖果,四色坚果,只道,“妹妹们日后每逢年节都有的,这窝丝糖甜滋滋的,我最喜欢了。”

又见得两个小姑娘是其他屋子的,只道,“两位妹妹也来尝尝,尽够的。”

又交代几人动了剪刀要注意,便出去领午膳去了。

待得雁翎提得食盒来,周苏苏和田巧珍不好再留,辞了几人出来,只道用了午膳是要过来剪窗花的。

众人围坐着用了午膳,周苏苏和田巧珍便上得门来了,还多了一个春桃,春桃抱怨菜花她们不带她一起玩,“妹妹想是不喜欢我的,只带了苏苏一起。”

菜花忙真诚的道:“姐姐哪里话,你们都是一样的,只是早上未曾在院子里见到你。”

春桃这才笑了,“早上隔壁厢房的姐姐们也到我们屋子里闹了,倒是没有出得门来。”

调笑了一番,各自坐下剪窗花。

菜花并不会这复杂的手艺,也不感兴趣,只坐在绣墩子上,扯着长长的花珠帘把玩,看着众人玩闹。

沈盈袖仿若这群丫头的头,因着说话凑趣,又让着众人,几个都喜欢和她亲近。

下晌,雁翎便招呼小丫头们出门去,说是郭总管安排了,要大家一处儿坐着过年。

一行人出了厢房,顺着檐下走到主屋旁边的花厅里,已经有不少小丫头都到了,宽敞的花厅里摆了六七个大圆桌,雁翎带着几人围了一张圆桌坐下,自己却并不和她们一桌,只到另一桌坐了三四个相等年纪的丫头旁边坐下。

约莫一盏茶左右,小丫头们都坐齐了。便见得七张圆桌上,两张圆桌坐的都是粉红襦群的小丫头们,另一桌坐着□□个十三四岁的大丫头,一桌子上坐了四五十岁的粗使婆子,还有一桌赫然和刘兰绿玉一行,一桌子又坐了□□个未留头的小厮。只一桌主上坐着司棋等人。

菜花猜想,这应是这别院几乎所有的人了吧,只是未见的外院成年小厮和车夫等人,想必在外院另外支了桌子吧,只是内院并无小姐和成年女眷,仅几个半成年丫头,也不知道设的什么防。

一时却只对那司棋等人好奇。自上次的匆匆一瞥,到今日菜花才见了司棋,只见席上坐着的司棋仍冷冷淡淡的模样,可能因着过年,倒也没有很冰着脸,旁边的一身一个杏眼桃腮的年轻女子正笑着和司棋说着什么。

另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约莫不到三十的样子,一身书卷气,素白的绉纱长袍,只在袖口隐约可见几株墨竹绣花,整个人仿佛透着墨香。菜花心想,这定是司书掌事了。若是司琴也是女的,想必那个司棋说话的必是司琴,看着活泼俏丽,竟是和司棋截然不同的性子。

领着几个风姿各异的女子男人,其中又以一个白花花胡子的老头又毕竟醒目,慈眉善目的模样,看着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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