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存了疑,却也没有向骆闻忠提出来,打算先回去跟沈延说一说,或许和他要查的事有关。
不过另外有一事,她是想找骆闻忠帮忙的。
“骆大人,” 午饭的时候,她趁机提出来,“在下有个亲戚几年前搬来了金陵,后来音信全无,不知可否麻烦大人帮忙查查?”
依父亲那桩案子的卷宗所述,他受贿的方式是以几千两银子的价格卖了价值不到一百两的铺子,而这铺子当时是由掌柜洪敬管着的。铺子卖了之后,洪掌柜就辞了工来了南京。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就要先找到他。
骆闻忠见她有求于他,似是很高兴。
“自然自然,柳大人何必如此客气。正好晚上应天府的王通判在成珍楼为两位接风,柳大人可以将您亲戚的情况写好,到时候交给王通判。他们应天府不仅管着户籍,那手下的捕快也熟悉本地人,要找人就得靠他们。”
柳青略一怔,晚上还有这等应酬。她今日真的很不舒服,脸上的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厉害了,这种时候要是沾了酒肯定更加难过。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要求人办事,总不能连人家请客都不去。
要说今天事情还真多,师兄也托她在南京办些事情。
她不是南京衙门的人,也不用一整日留在这。她和梁、骆二人打了招呼,又跟袁侍郎请了假,便出了衙门。
她要帮师兄给他朋友的表妹带一些助眠的药物,那女孩被找回来之后,总是极易受到惊吓,看见家里的管家小厮也会吓得躲起来,夜里还更是噩梦不断,难以安睡。
师兄远在千里之外,虽不好对症下药,但有些温性的助眠药还是可以给那姑娘用一用。夜里休息得好些,有助于她的恢复。
这家人姓孟,住得离衙门不远,柳青按师兄给的地址到了孟宅,递上了名帖和师兄的亲笔信。那家人一听说他是京师齐院判的朋友,也是个当官的,还特地来送药来,忙把她让进去,对她好一阵千恩万谢,又热情地请她喝茶吃果子。”
“孟老爷,听您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寒暄之后,柳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