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凤山仔细打量了良久才确认自己没看错。
沈延听到脚步声,撑开了眼皮。
“先生,” 他将脚放到地上,才觉得浑身酸麻发硬,“晚辈叨扰了。”
他扶着廊柱想站起来给齐凤山行礼,齐凤山忙朝他摆手,自己也坐到他身旁。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这个铮儿也是,怎么也不给你安排个住处,就让你在这凑合一晚?”
沈延笑了笑,脸上虽有倦容,心情却好像不错。
“这不能怪颖之,是晚辈自作自受了。”
齐凤山品了品他这话,捋着浓黑的胡须笑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 沈延神色认真,“晚辈虽然还有许多不解之处,但最关键的事情,晚辈是已经知道了。”
“哎呀,我早就知道得有这么一日啊……” 齐凤山站起身来,示意沈延跟他走,“来吧,有些事也是该告诉你了。”
……
天色渐渐大亮。
柳青辗转反侧了一夜,虽然早就醒了,却抱着凉被,赖着不肯起床。
一想到昨日的事,她就恨不得一头扎回凉被里,再也不用面对那厮。
其实他何必如此。她如今是柳青,刘家的冤屈一日不得昭雪,她便一日不能做回刘语清。那他这般纠缠又能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