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这人,表面上文雅和气,其实骨子里冷傲得很。怎么可能做这种赖到别人家里不走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有人做了整骨,变成了沈延的模样。
沈延看了齐铮一眼,并不答他的话:“劳烦你派人去我家说一声,我今日留在此处,不回去了。”
“……”
齐铮有些慨叹,沈延这个官真不是白做的,一张脸皮磨砺得比城墙还厚。他往廊下那围栏上一靠,可谓怡然自得,跟在自个家乘凉没什么两样。
齐铮瞧了他半晌才直起身来:“罢了,你乐意坐着就坐着吧。”
他抬手招来穿过院子的两个下人,一指沈延。
“看见没,这个人不用理,就当没他这么个人。什么都不用给他,也不用伺候他,明白吗?”
他就不信他沈延困得丁零当啷的时候,还能这么赖下去。
下人纷纷应诺。
沈延靠在那淡然一笑。
他不用人伺候,他就想见她。方才是他意乱情迷把她吓着了,可是他被她折磨了这么久,话憋了满满一肚子,她就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
在南京的时候她为他以身暖身,他就不信她能狠下心不理他。
他朝齐家院子的东南角望了望。齐铮以为他不知道她住在哪,但他方才提到她的时候,齐铮有好几次下意识地朝那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