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无果,唐霜回身问春织:“那个小匣子你们收哪去了?”
小匣子?
春织愣了下,反映过来,恰此刻又冬也过来的,打了个呵欠道:“奴婢收着呢,就在那架子上。”
只是手指处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小匣子。
又冬见空空如也,还揉了揉眼睛:“欸!那匣子呢?春织姐姐,可是你收起来了?”
春织闻声忙摇头道:“奴婢没动过,真是奇怪了,今日午下奴婢还瞧见了,莫不是府上丫头收拾去别的地方了?不应当啊,奴婢早便吩咐过了,姑娘的物件谁都莫要动的。”
又冬闻声也点了点头:“奴婢今日也没见别的婢子来过,姑娘别急,奴婢去问问。”
“别去了。”唐霜冷然喊住了两人。
两个婢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又冬问:“姑娘知道在哪?”
唐霜撇了撇嘴角轻声道:“夜半叫小狗叼走了吧。”
春织犹豫了下问:“姑娘瞧见了?”
唐霜长吁一口气,未答,只是又看了眼那空荡荡的架子,他这贼算是白当了,哪里知道,里头的东西她都瞧遍了。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榻上,才觉出原一切偶遇都不是巧合,她便说,怎这样巧,她被邹夫人为难那日,他与沈舒安出现的怎那样恰好,她不禁又想起了那摆到门口的聘礼……
原那段时日的委屈与小心谨慎,都被人瞧在眼里,她此刻混乱极了,既气恼他半夜擅闯她闺房,却又无法抹除他这些时日对自己的小心守护。
她咬了咬唇,眼角微微发红,寂静夜里,只听她喃喃骂道:“疯子。”
她都不知要如何面对他了……
春织不知生了什么事,方才问她又不肯说,不禁有些苦恼,吹灭了烛火,熹微烛火湮灭之时,书屋窗外的身影也随烛火隐匿在黑夜中。
那身影驻足良久,眼里皆是不可置信,回过神来时,忙脚步匆匆的出了院子。
夏添心惊胆颤的在外头等了一个多时辰,琢磨着怕不是出了什么事,自家公子莫不是被发现了敲晕了还是如何?他险些都要出昏招想法子闹起来了,终于在耐心耗劲前,瞧见了孟鹤之的身影。
心终于安稳落地,却不想直到瞧见了孟鹤之的脸色,心下一惊,只见他脸色发白,一副受了打击模样,看都没看他一眼便闪身便离去。
夏添忙抬脚跟上。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只是却不想,翌日一早,孟家府门前便又闹开了。
都说新娘子出嫁,凤冠霞帔,百里红妆,方算贵重,一早,孟家门前的红绸锦箱,从府门前的石阶下一直排到了街角尽头,整整堆满了整个长街,不仅如此,还能瞧见源源不断的再往里头进入。
四下都是围观的人,瞪大了眼睛瞧,生怕错过了热闹。
“砰砰砰”来人敲响了孟家大门。
许管事来应门时,亦是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他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瞧见来人,想起昨日的事,面色变蓦自一沉,咳嗽了声问:“姚先生,你这是作甚!”
姚七却未与许管事计较态度,仍旧如以往一般笑盈盈的,好似昨儿下令断了西院开销的不是他似的,许管事都不免错愕。
许管事对姚七还不大了解,他在南广还有一别称,唤做笑面虎,往往笑的有多灿,下手便有多狠厉,人前皆是一副不计较,温润有礼大度模样,人后往往杀人不见血,什么手段的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