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针锋相对,陆绻眸光在戚禅和与高朝间流转了一瞬,而后又显出几分清明来,他好似忽然悟了。
方才高朝几乎要暴跳如雷,也是这戚禅和从中安抚的。
今早这冲突竟还有意外收获,陆绻心中微喜,了然于胸,而后垂下了头颅,一副被戚禅和震慑的模样。
“陆绻不敢,是陆绻造次,只是一时情急,还请殿下恕罪。”
高朝哼了一声,本是厌恨,只是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他也不能拿他如何,若是计较,倒显得他气量笑了。
看了眼陆绻转头便走了场内。
见人走了,陆绻抬头,又与戚禅和对视上了,他微微颔首道:“多谢戚大人提醒。”
戚禅和抿唇未语,面上显出几分复杂来,深深看了眼陆绻,才转身离去。
等人走了,陆绻才若有所思沉吟半晌,而后看向已经开考的贡院,长吁了一口气。
到底是没白费功夫,赶上了!
只是很快又后知后觉,眼底都是惊颤,不多不少一个时辰!
恰是谢怀说的一个时辰!
若非是谢怀提醒,他自不会好端端的去争取这一个时辰。
饶是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谢怀他确实能了算万事。
高朝刚拐进小院,脚步顿住,戚禅和了然,朝后摆了摆手,身后禁军皆都撤离。
禁军刚回避到垂花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