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忽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禁军闻声皆纷纷垂头不敢言语。
垂花门内,戚禅和左脸通红,很快便浮现出一道清晰又明了的巴掌印。
他握了握拳头,收回了脸,面上看不出半分脾气好声好气问:“殿下消消气!”
高朝方才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此刻掌心发颤,他瞪着一双眼睛看向戚禅和怒呵:“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戚禅和未有半分辩说,低头认错道:“是禅和失手。殿下息怒!”
高朝气极反笑道:“息怒!你让本殿如何息怒,今日被陆绻如此挑衅,全是你无能所致,因你本殿才受这奇耻大辱,戚禅和你干的好事!”
戚禅和眼神灰暗一片,忽猛然磕跪在地上道:“禅和有罪,万死不辞,只是还望殿下给禅和一个机会,不出一个月,禅和定叫殿下血耻!”
许是失望的次数太多,高朝这回并未再信他,看着他沉吟了半晌,甩袖到:“最好如此,这是本殿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成,不便打哪来的回哪去!”
戚禅和猛然抬头,眼里是不可思议,他显然从未想过高朝会有朝一日会弃了他,可近来做多错多,确实是招他厌烦了。
他垂首重重磕拜了下道:“禅和明白。”
这边考试如火如荼进行,唐霜直到见孟鹤之进了贡院,她才轻松了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春织抚着她抚慰道:“姑娘这回可以放心了。
孟鹤之病下这么些时日,春织就眼瞧着自家姑娘跟着点灯熬油,明明是身怀有孕的人,没说丰韵些,却是更加清瘦了许多,叫她如何不心疼。
唐霜点了点头,转而又道:“你去给长姐送个信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