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我去不了,这几天都安排了手术。”
“可明天是星期天……”
“我现在是三班倒,周末不一定休息。”他嘲弄地笑了一下,“不是以前在你爸的医院工作时那样了,懂吗?”
他工作上的事,长安其实不懂,但他这么说,她就明白他是没法跟她一起去看电影的了。
“那这两张电影票……要怎么办?”
“你想看的话,自己去看就行了。”
“我不敢。”她还不敢到影院那样的场合去。
骆敬之听她这样说就莫名的蹿起火来,转身道:“你是小孩子吗?现在就算是□□岁的小孩子也可以一个人去看电影了,你就这么离不开人照顾吗?”
长安有点委屈:“敬之,你生气了吗?你不要生气,是齐医生说……”
“我知道她说什么,因为我也是医生reads;!你现在是拿她来压我吗?那也没办法,我的工作就是这样,你要觉得闷,大可以去找你爸妈诉苦。”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一台接一台地做手术,有时回家长安都已经睡了,两人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长安回娘家跟父母吃饭,大概是被问到近况,就说了一句他太忙没时间陪她,回头他的手术安排就被减去大半,病人都分配给了别人。
时任医院院长的殷奉良语重心长地跟他谈,希望他多放点心思在长安身上,这样的安排全都是为他们好。
长安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但听他出言讽刺得多了,渐渐也明白一些,夫妻相处不是事事都能向父母说,后来就连爸妈那里都回得少了。
因为他工作忙,婚后一年多,他们才有了巴黎的蜜月旅行。
热水从花洒浇下来,骆敬之站在水雾里,身体是暖的,心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这段婚姻,捱也捱到了第三个年头,心甘情愿也好,度日如年也好,总之也这么过来了,像今天这样失控地吵闹好像还是第一次。
酒是个好东西,只不过他好像还是太过自律了,喝得不够,没有到解忧忘愁的地步,反倒借酒浇愁愁更愁。
洗完澡上床睡觉,他顺手关掉了顶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小夜灯。他翻身向内,酒劲上来之后的疲惫感让他闭上眼敦促自己尽快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角的另一端被掀开,有软软的身体贴上来,紧接着就是纤细的手臂绕过来抱住他。
“敬之,你睡了吗?”
这该怎么回答呢?他索性当作没听到。
年轻柔软的身体在他背上轻蹭着,不屈不挠,轻轻叫他敬之。
他不能指望一个心智不全的女人有体贴入微的心思和看人眼色的本事,她反正从来都只要求她想要的。
“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的冷漠没有击退长安,她脱掉身上的睡袍重新抱住他,依然是小动物似的慢慢蹭着:“敬之……”
她可能以为自己是在撒娇,但骆敬之从来就不当她是。他坐起来,回身看到她露出单薄的肩膀坐在那里,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发梢,深棕色模糊的一片,胸口却是大片的雪白,大概还是冷,她扯住被单勉强在身前挡了挡。
男人的逼视,也没有让她害羞地垂睫,她眼里有懵懂的光线,印出对面嘲讽的笑意。
见骆敬之坐起来,她靠过去,又伸手抱他脖子,嘴里喃喃地说着:“敬之,你别生气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知道用这种方法来让他高兴。
骆敬之心里有说不出的厌弃,一部分是因她,更多的却是因为自己。
他伸手想要推开她,碰到她的肩膀,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不得不说,她有一副好皮囊,精致的五官是天生的,好身材和光洁的皮肤是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作养出来的。倘若她不是傻女,应该会有很多男人愿意做她裙下之臣。
他把她压入床内狠狠欺负,她一开始发出细弱的声音,像是咕哝着求助,可还是尽力地迎合他,直到两人真正结合的时候,她才痛得叫出声来reads;。
他知道她其实是很怕做这件事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温柔耐心地给她时间去适应。他喜欢看她疼,看她蹙眉忍耐着,忍到眼泪在大眼睛里打转,忍到唇瓣止不住地发颤,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一句敬之能不能轻一点。
他大概也变态了吧,看到她这样子就觉得痛快,能获得比姓爱本身更大的满足。
就仿佛她的痛,能补偿他的痛一样。
今天他喝了酒,更是变本加厉地折腾她,像是回到了他们新婚的那晚一样——最后他都不记得她的销魂地是什么样的滋味,只记得她满脸痛色,缩成一团躲在床的里侧呜呜地哭。
他后来很久都没再碰她,直到她懵懂地传达她妈妈的话,说希望两人能早点要个孩子。
骆敬之离开她的身体,皮肤上还有黏腻的汗水,分不清是属于她的还是他的。她终于没有力气再问他还生不生气,嗓子哑哑的,带着哽咽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他闻到米香,起来发现长安熬了小米粥,还有两个小菜,整整齐齐地摆在餐桌上。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的熬粥,又是什么时候起床熬的,只不过看她的脸色和眼下的黑影,昨晚她睡得并不太好。
“王嫂说你早上更喜欢吃热的,所以我就熬了粥。我第一次用电饭煲煮这个,不知道好不好吃。”她满怀期待地把勺子递给骆敬之,满心只在意这碗粥是不是合口味,仿佛昨晚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小菜也是你做的?”
长安摇头:“不是,小菜是王嫂昨天做好放在冰箱的。”不是她做的,她一点也不愿意居功。
骆敬之没再说话,低头尝了一口。粥里还掺了糯米,搭配的比例不太好,炖的时间也不够,所以口感不够软糯,但入口没问题。
最重要的是长安一个人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小菜也吃掉一些,骆敬之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起身拿外套打算出门上班。
长安看他自始至终没说话,以为他嫌粥的味道不好,也不晓得还能说点什么,只好有点挫败地默默收拾桌子。
骆敬之回过头,看到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不由又想到昨晚的情形,脚步停了一下,问道:“你买的电影票是几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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