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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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牧的性格带着一种从来很少涉及纷争的直接,是那种外行人看着觉得绝对有城府,但云溪这种历经商场的人一眼看去却绝对能望得到底的程度,简直就像是在看镜子没多大区别,否则,当初厉牧的父亲也不会感叹幸好他儿子有点眼色,没往云溪身上靠。就凭两人的眼界都不是一个档次。

别人看不出厉牧愣住的那一刹那是什么意思,云溪却看得分明。

幽幽一笑,她伸出右手,轻轻一点,指着那个死抱着厉牧不放的女孩,“给我把她扒开!”

所有人都是一愣,没听明白冷云溪这意思。

当然,这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除外。

第一时间就将那个死死依偎在厉牧怀里的女孩一拽,就像是拨笋子一样,轻轻一扣,瞬间,两个紧密拥抱的人就分道扬镳。

云溪睨了那女孩一眼,轻轻地呵出一口气,颇为可怜地看着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两面三刀,说句实话,有当明星的潜质,只可惜,我手底下影后影帝各个都比你道行深得多,你这点水平,就别出门卖弄了,搞不好哪天给人卖了都不知道。”

她轻轻挥手,早有人将那女孩的一双胳膊反抓,在她放声尖叫之前,速度地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转身就走。

老金看得分明,那人是陈昊的手下,怕是早就习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人物,这个时候什么话也不说都能将人冻得不敢吭声,就这架势,说是拉着这女的去沉江,估计都有人回信。

四下,突然嗡地一声就炸开了。

那女的带来的朋友,早就给吓得不敢哆嗦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带走,竟然一个人都不敢站出来,脸上统统一阵青一阵白,仿佛害怕下一个就是她们一样。

转交口一个转身,眼看那女孩就要被带走。

厉牧叹气,到底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总不能让一个女人承担。

他走上前,微微加快脚步,跟上那个黑衣人,还没开口,那人竟突然一个回身。眼神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在研究要从哪里下手。

那眼底一丝温度也没有,就好像是精密的机器,早已经习惯不去看人的五官,而是去看他身上所有的“零件”,然后第一时间思虑到底哪里最方便下手。

他被这一眼,看得心跳一窒。

还没缓过神,只听到“疙瘩”一声脆响。

下一刻,天地翻转,轰隆隆一片杂音在耳边响起。

有那一刻,他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层薄膜给包裹住了,什么感觉都没有。然后,就像是突然被人打开了脑门,一股剧痛从天灵盖上冲到脚板底,连牙齿都忍不住开始打颤。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湿湿腻腻的,粘稠地滴落在眼里。

他费力地用手擦去,却无能为力地发现越擦越多。

然后,使劲全身力气,抬头看去。

只见视野所到之处,一片血红。

又一滴血融到了眼睛里,他闭上眼,笑得比哭还难看。

站在三楼楼梯口处的云溪正拍了拍脚边莫须有的灰尘,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自高而下地俯视着他,露出一个微冷的笑容。

“厉牧,你最好乘我现在还能压得住脾气,赶紧滚!”一下将人踹下楼的女子神情淡淡地转身,拉起司徒白和老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随意地从那血人一般的厉牧面前跨过去,目不斜视。

“叫,叫救护车啊!”看热闹看得发蒙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刹那发生了什么事。

天,这个冷云溪竟然众目睽睽之下,从背后狠狠给了厉牧一脚,害得他摔成这样。

瞧那流血不在的样子,估计脑门上都开了个口。

喧闹间,任云溪拉着走的司徒白突然回头,看向瘫软在地上的厉牧,狠狠地咬住了嘴唇。

像是要把这个人刻到心底一样,死死地盯住。

知道老金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她才忽然垂眼,像是具毫无感觉的躯壳一样,任老金和云溪拉着她离开教学楼……。

☆、第八十一章 不能言说

未免学校到处都是窥探的眼神,盯着司徒白不舒服,云溪和老金拉着她一直走到校门口。那两队黑衣人有条不紊地跟在后面,不紧不慢,脸上是职业性的警备,却让她们三人显得更为醒目。

刚刚倒是觉得这些人挺好用的,可为什么现在怎么看怎么别扭?老金转过头,皱着眉瞪了这群人一眼,心想再怎么着总的有点眼色吧。

呵,好吧,完全是对牛弹琴,别人压根不理她。

迎面走过去的学生几乎都用一种别有意味的眼神开始扫描起来,那眼神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显然没人敢往前凑,倒是给了小白一片清净。

想起刚刚那个贱男,老金就一肚子窝火。当初自己也算是白瞎了眼,一直暗地里把两人往一起凑,心底里以为厉牧碰上了小白,哪有肯能再在外面胡来。以他追求小白的架势,不用说是在学校里,就算是放眼望去,他就没有对一个人这么下过心思。谁能想到,这才多久,一个学期都没到,他就禁不住诱惑。

呸,老金嫌恶地吐了吐舌,就刚刚那白莲花,也不知道历经风尘多久了,面上装得多清白如许啊,背地里什么货色,只要是长了眼睛估计都能猜出来。亏她那群“朋友”还给忽悠过来帮忙撑腰,一群没长脑袋的蠢货。

望着身边几乎灵魂出窍的小白,老金又是气自己,又是气她放不下。为了个花心萝卜,伤了自己,找谁算账?

“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从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小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就被堵在教学楼那,眼下早过了饭点,估计都饿得没感觉了。对于一个热衷于吃的人来说,老金只期盼着能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

一直被两人拉着走的司徒白呆呆地看了她一眼,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整个人都没有回过神,“不要吃饭。”

不吃饭,难道找个地方偷偷地去哭?

老金眉头皱的几乎能打劫,她从来没想过单纯的小白会受这样一遭罪。不管当初她接受厉牧时是什么心态,眼下,怕是真的完全爱上了。可正因为爱上,才会伤的这么深。

为她出了气,又能怎么样?

就算厉牧头破血流,她还能是原来那个一尘不染的小白吗?这个几乎从进了寝室就一直是她们开心果的姑娘,永远是嘴里满口跑火车,可现在,萎靡得连话都不想说,不过就这么点时间,一个人竟然能变这么多。

老金心疼的难受,无处发泄,只能冷眼瞧着那群死跟着阴魂不散的黑衣人:“我说,你们也差不多了,该干嘛干嘛去,老跟着我们,别人还以为我们混非法团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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