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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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把厉牧当众踢下楼的时候,怕是心底里还为那个男人心疼吧。

不过就是见了一面,竟然做了准新娘的人这个时候给跑了。

云溪苦笑,或许,从头到尾,她都弄错了。

小白不是她,从来不能狠下心。

失踪,这次连家里人都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这一场悔婚很快就会成为丑闻传开,到时候,小白,你要怎么办?

云溪无力地靠向墙角,手里的纸屑飘到地上。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心力交瘁。

无论是自己的事情,还是关心的人,都像是一下子往最坏的一面发展。

只觉得全身心的累。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累。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轻轻地将她托住。

温暖的体温透过衣袖印在她的身上。

她一愣,只觉得背后的这个人很温暖,很温暖。

她眼底闪过一道迷茫,和少有的柔软,仿佛心塌陷了一处。

像是知道她的一切反应一样,那人轻轻地将她裹进怀里,慢慢地抚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叹息。

那声音缱绻而悠长,带着呢喃似的的疼惜,宛若一块烙铁直直地落进云溪的心底。

她慢慢地回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她有多么的小心翼翼。

璀璨的阳光下,她抬起双眼,只见詹温蓝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温柔而坚定,恒久不变。

就像是,他一直、一直这样站在她的身后,只要她一个回身,就能触到他宽阔温暖的胸膛……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第九十六章 有恃无恐

詹温蓝搂着怀里的这个人,双手坚定而温柔,像是在呵护一株草,又像是在怜惜一朵花,微微的,颤颤的,将所有的风雨都恨不得统统挡在外面,不露出一丝侵袭到她的身上。

他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这么脆弱过。

冷淡、平静,无论是空谷幽兰的清雅还是万众瞩目的艳光四射,她总是任意游走,带着一丝慵懒,仿佛从未将任何放在心上。

就如同那一次在世界最注目的t台上走秀,她身穿的那袭长裙,只一个回收,便将所有人的眼光永远地留住,再也移动不了一分。

从骨子里,她似乎永远透出一股疲惫。明明不过十八岁的青涩年纪,却好像早早就已经跳过了这种稚嫩自由,她的灵魂里刻着一股让人看不清的谜,他越是靠近,却越是觉得空虚。

怀里的女人突然抬起双眼,望着自己。

这么一双空灵的眼睛……。

詹温蓝在心底静静地叹息。

这一刻,就像是被封入了一层蜜蜡里一般,感官、直觉都一概远去,眼睛、鼻息间只能感触到这么个温热的女人。

她的眼从来不是清澈灿烂的,犹如黑暗前的最后一道光,带着让人窥视的神秘,能让人看到希望,可下一瞬,只要一个触碰,却能瞬间消失。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眼眸并不是真正的黑,而是带着一圈淡淡的浅色。

这层浅色似乎常常随着她的心情变化。时而暗黑如深渊,时而又透明如韶光,他甚至曾见过她眼底里闪过一道幽幽的金色光芒。那时,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如今,才发现,或许,是他想的太少。

这个冷云溪,这个从来将自己保护得点滴不露的女人,或许有太多太多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微笑着,轻轻地将自己是手心扣进她的五指,将他们交错的双手抬起来,仔细的端详。

长长的睫毛犹垂下,他兀自端详着,像是在研究什么奇妙的事情。

“发现了什么?”云溪挑开一抹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个闻名世界的人竟然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她心底竟有几分想笑的冲动。

“我在看,我和你的手里到底握着什么。”他竟像是个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有模有样地看她一眼,随即稳稳地回答,丝毫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任何不当。

“握着什么?”除了空气,她看不出来,他们手里还能握着什么。不过……。又看了一眼自己被他紧紧攥住的手,其实,连空气都钻不进去吧。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心拉到自己的面前,缓缓地,以一种少有的姿态,微微俯身,极浅极浅地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未来。”

云溪只觉得手背上那一道湿诺的痕迹像是一把火,燎原而起,几乎烧得她心口都要热起来。

“什么意思?”

“不管以前怎么样,未来总是掌握在你手心的。”他凑在她的耳边,不顾身后已经有女工作人员面红耳赤地朝这边张望过来,竟露出一种少有的邪魅气息:“何况,你还握着我,不是吗?”

湿滑的热气从她耳廓边划过,带起一阵颤栗。云溪怀疑,这人完全是故意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一个仿佛不沾尘俗、文雅高贵的人露出这样的一副样子,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反而竟有几分放松。刚刚在咖啡厅里恨不得杀人的煞气也一下子静了下来。

如果说,这人上辈子是佛前点拨的一颗佛珠。明明带着最清明的佛性,有时候却又跳脱的不像那么回事。

该怎么说这个人呢?

云溪轻轻的笑了。

有一股放松而写意的味道。

一直站在他们身边,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祁湛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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