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1 / 2)
两个人刚踏到房间门口,就看到一尊“门神”百无聊赖地靠在门口,神色莫测地看着他们俩。
“你怎么来了?”云溪笑着看自家堂兄一眼,拿出门卡,当着他的面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峤子墨微微勾了勾唇,“请”,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婉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冷偳觉得,自己大晚上来找这两个显然出门嗨皮的人是为了哪般啊,简直就是一盏硕大的电灯泡!
可惜,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刚刚,岳晨给我打电话,说是出了点事,明天婚礼上伴郎来不了了。”
“为什么?”云溪诧异地回头。据她对岳晨的了解,这人心思缜密,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会连这么关键的环节也会出篓子?
“他没有多说,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刚刚我还听他在那边打电话,估计伴郎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冷偳无力地揉了揉碎发:“所以,明天我就成了代打的。伴郎,我这辈子都还没当过。这次真的是玩了把初次体验。”婚礼现场,最忙的压根不是新郎好吗,更何况,道金斯家可是有那么多来宾,他几乎可以想象明天自己的命运会有多惨!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云溪诧异过后,便只剩下对冷偳的满心同情。难得从温柔乡里出来,竟然还摊上这种劳心劳力的事。但,谁让他们当初欠了岳晨那么大的一个人情。想到这,她从怀里抽出从赌场兑出的支票:“呐,就当精神损失费,明天好好的当牛做马吧。”
冷偳瞧了一眼面额,真的挺大,一看开票方,顿时神色奇异,“我还以为你那次在商会玩梭哈纯属巧合来着。”当时,萧然在商会宴会上和云溪玩牌的时候,他只当是运气。可在这家赌场还能赢下这么大面额的支票,那就真的不能用运气两个字来衡量了。
云溪目光一荡,“巧合?下次,你巧合一个给我看看。”
冷偳一笑,不接她的话,转头看向峤子墨,“明天我可能就不能照顾云溪了,虽然有点多余,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麻烦你照看好她。”萧然为什么会对云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逆转,他是不知道,但是,现在只要是个人,长了眼睛,都知道萧然看云溪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岳晨的婚礼,他不希望会出现任何意料外的事情。特别是有关云溪的……。
“放心。”峤子墨云淡风轻地笑笑,目光里闪过一道幽深静谧的光,却似乎一切都是假象,下一刻,他轻轻在云溪的头顶印下一个吻,“谁都别想动她。”
话里隐含的霸气和独占欲,令冷偳眼睛几乎睁大了一圈。
传说误人,绝对是传说误人!
天仙样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该回国的时候,好好和那几个损友问问,这b市的人难道都傻了吗?怎么会认为这人无情无欲、天外飞仙?
就在他们这边房间气氛和谐美满的时候,本该最喜庆的房间里,身为新郎官的某人,刷地一声将花瓶砸到地上。
银屏乍破,顿时,房间里只剩下一片诡异的平静。
岳晨挂断电话,狠狠地一手拍在玻璃上,超厚的落地玻璃发出一声沉重的回声。
“岳总,查出来了。向卓大公子高密的人,就是香港的张先生。”掉在地上的手机,隐约传来声音,下一刻,被某人死死地踩在脚下,支离破碎……
☆、第一百三十八章 婚礼
“岳晨?”道金斯照例晚上给未婚夫打电话,准备最后商量一下明天婚礼的细节,结果电话打了好久都没人接听,看身边正好没人,干脆自己下楼跑到他房间外,按门铃准备见个面。谁知道,门铃响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任何回复。
坐在沙发上的岳晨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窗外,门铃声依然渐渐停了,门口的女人也再无任何动静。
他静静地拨动着手中的订婚戒指,似沉思,似望着月色。
地上的狼藉依旧摊在原地,手机屏幕被他碾得粉碎。
张先生,香港的张先生。为什么几年前的案子会扯上这个人?
当初冷云溪被乔老对上的时候,这人举棋不定,最后干脆隔岸观火,如今,一副和冷老爷子站在统一战线的模样,若论诡诈,当真无人可及。
可是中垣控股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的关系圈明明都在香港,更何况,他身处娱乐演艺界,和金融完全扯不上关系。
指尖轻轻地在戒指上的波纹上滑动着,一圈又一圈,像是涟漪,又像是在沉淀着一些莫须有的情绪。
倏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桌前,拿起酒店的固话突然拨来了一个国际长途。
显然,b市的某人自从被他摔了电话之后,一直没有离开过办公室,电话只响了几声,对方就立马接了起来:“岳总,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作为岳晨的多年秘书,早已习惯了上司独自冷静思考的习惯,不过是坐在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地呆个半个小时,他已将耐性练就得炉火纯青。
“帮我查查,中垣控股的三位股东现在在哪?”明明上周卓风还没有任何动作,显然是不想打草惊蛇,为什么一下子会将人在海关扣住。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好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招手打车直接去了机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处境的时候被卓风直接扣住,压根出不了境。
“好的。”秘书尽职地点了点头,中垣控股的三位股东他都认识,只要依次联系,再逐个排查,b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圈子就那么些,能探听点消息,后面自己琢磨着也都能猜到结果了。只是……。“要不要顺便也查查那位张先生?”无缘无故向卓风高密已然压过去的案子,没有任何利益或好处,绝没有人会这么做。
“你是怎么查到高密人的?”谁知,岳晨的声音平静中竟带着丝丝冷淡,似乎一点都不愿意多听到张先生消息一样。
秘书有些诧异,却还是如实回答:“今晚我们安排的人说晚上卓公子就只去了一间酒店吃饭,回来的时候,和张先生正好偶遇,结果说了几句话之后,卓公子就忽然打了个电话,然后……。”后面的话其实都不用说了,岳总最好的朋友,竟然被牵连到这种案子里,被人在海关扣下,实在是出乎意料。
岳晨忽然冷笑一声,清冷的嗓音里带着危险的气息:“这事,压根不是张先生动的手。”如果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用“匿名”举报,为什么事情进行的正顺利的时候,反而自己跳出来揭发?他要真相找出当初中垣控股的真相,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弯。
有人在背后动着脑筋,玩着一场看不见幕后黑手的游戏。
既然敢玩到他头上来了,他怎么会让对方顺心顺利?
“你去查查最近和中垣控股有没有什么相关的消息,再查查,中垣控股是不是还有继承人。尽快告诉我答案。”一切事情都不会做的毫无破绽,只要有果必有因。他倒不相信,把整个b市翻个底朝天都查不出丝毫线索!
“好的。”秘书在脑子里迅速地勾出岳晨想要知道的几点信息,立马放下电话开始动手。
数小时后,他坐在办公室,紧皱着眉头,最终还是拨通了号码。
“岳总,事情查出来了,您朋友是在登机的前一刻被四个黑衣人带走的。据海关的工作人员说,对方出示了一张证明,机场的有关领导当场看了,立马就要求所有工作人员放下手头的工作予以配合。除了您朋友,中垣控股的另外两位股东也被‘请’到了卓公子的办公室,现在,都在那接受询问。”秘书换了口气,略微停了停,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完:“张先生的行踪却是有点蹊跷。查了一下航班,他是前两天从美国直接定了机票飞香港,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转道来了b市。至于中垣控股,老董事长的儿子与媳妇早年就已经去世,唯一的外孙女就在他跳楼的当天因为刺激过度,被车当场撞死,中垣控股就算真的能洗清罪名,也没有受益人。”这也是为什么,卓公子会对那三位股东这么关注的原因吧。
中垣控股已经久经波折,被三位股东瓜分,按照理论来说,最直接的受益人,绝对是他们。所以,根据逻辑推断,也该是他们其中的一人举报了这场风波。
可事情怪就怪在,为什么张先生偏在这个关头出现?如果像岳总说所,不是张先生,又会是谁?
“知道了。”岳晨听完秘书的汇报,整个人恢复了冷静,淡淡地挂了电话,站在窗前,良久,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脑子里有一副图,人物关系清晰明了,可在最关键的一处,那里接上了一个疙瘩。
敢把卓风拉近这个案子里的人,绝对就是身边的人。
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敢拿他的婚礼当饵,动起不该动的念头,就不要怪他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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