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2 / 2)
冷偳再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拿着酒水,一边牙齿发酸,心想还没见过这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
诡异的,他们两人竟然从峤子墨的身上打开了话题,远处看去,竟有点相谈甚欢的感觉,萧然自站在那里,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目光落在远处,空洞而安静。
若说这场商会的舞会,真正的主人,合该是萧然,可这样的场景,是个人都明白,哪怕是一瞬,他都没有放心思在舞会上。
没了吴老的狐假虎威、没了张先生的闹场,整场宴会瞬间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除了,萧氏的头号股东和第二股东,目前完全处于“王不见王”的状态,一切,都仿佛和历年来的宴会没有任何区别。
舞曲的声音渐渐步入高峰,所有的男女在舞池里翩然起舞,云溪喝完了一杯香槟,终于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放下酒杯,朝陈昊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清冷俊逸的男子神色未变,但目光却是微微一僵,一甘望着陈昊心底发热的名媛们,只恨不得自己能站在对方面前取而代之。
终不过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却很快恢复了正常,“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云溪轻轻应了一声,却是朝冷偳看去,很快,冷偳拿来了她的外套,眼看就要和她一起离开现场。
萧然却忽然像是被人解冻了一样,整个人跟了上去。
陈昊的目光一冷,三步一跃,却是走了过来,直直地挡在他的面前。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再动分毫,可空气却突然被一种浓重的对峙紧张因子撕拉开来,周边的人,只觉得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你什么意思?”萧然望着渐行渐远的云溪,到底还是先开了口。
“她已经不是你的了,到此为止。”陈昊冷漠地望他一眼:“既然当初没有守住,现在,你也没资格再去争取什么。”更何况,真正的元凶,就是他的祖父,若是没有他,她本不该成了今天的这幅刀枪不入的模样。
“你凭什么和我说这些?”他是没有权利去争取,难道他陈昊就有?萧然嘲弄地看他一眼,明明并不想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刚刚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他心底就有一股邪火,怎么样也压不下去!
“我是没有资格,你呢?”谁知,陈昊并不生气,相反,他眼底的嘲讽比萧然的更深,那目光,犀利得让萧然整个人的盛气凌人一下子冰封起来。
是啊,他还有什么资格。
已经被她拒绝了那么多次,被她恨了那么久,他却为什么,总是幻想着,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乔老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但是,你祖父从你眼底这么堂而皇之地回国,看样子,你手下的人是该好好动动了。”冷冷地扔下这句话,陈昊再也不愿呆在这里一秒,转身,冷眼离去。
萧然想要追上云溪的动作便被这一句话彻底粉碎,漆黑的目光里,像是浓烈的酒,越发的浓稠让人看不清。
他忽然抬头,朝四周所有的宾客看了一眼,那温度,让所有人顿时打了个冷战。
却见下一刻,他招来两个人,低头交代了两句。
而原本负责现场秩序的人转眼间便被萧然身边的人带出会场。
这一晚,从云溪到场到立场不过是短短半个钟头,却被b市所有富商在心底掂量了良久良久……。
谁也猜不到,这一晚竟然就成了一个真正的转折点。
从此之后,但凡和萧氏有过合作的商人,对冷云溪不是礼遇三分,便是退避三尺。
似乎,眨眼间,她从一个名门闺秀,忽然竟然到了杀伐决断的商界鬼才。
而这“鬼才”的名头,却不是无缘无故得来的。就连向来八卦的一些杂志,都像是忽然被人下了噤声令,没有一个再敢去找她的八卦绯闻……
而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这之后,冷云溪,在商场,彻底成就了一个神话……。
☆、第二百三十四章 真相
吴老头被人从会场里带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人在后颈处一记手刀,顿时眼前一片晕眩,下一刻,他只觉得自己被人在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纸袋,然,再没有任何清醒的余地,他立刻昏了过去。
架住他的两个人,一脸嫌弃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吴老,“啧啧,牛刀啊,牛刀……。”向来被委任为国际级重要任务的人,却被派来搞定这种水平的差事。不得不说,当真是杀鸡用牛刀。
只可惜,抱怨不过是抱怨,两个人分分钟就通过安全出口将不省人事的吴老转运出去。
半个小时后,在一条湍急的小河旁,吴老被一阵呛鼻的气味弄醒,脑子里一片乱麻,却见两个莫无表情的黑衣人冷冷地望着他,眼底里一片死寂。
那是一种,见惯了血腥的冷然。
吴老自己出身不好,当初挣得钱大多来路不正,这种眼神于他来说并不陌生,那是一种,看待对方如蝼蚁的漠视和无情。
可这种眼神也不是那种在道上混的人能有的,似乎,更习惯于一种尖刀刺骨的血腥。
环顾一周,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已经取下了头套,却丢到了荒山野岭。
别说是灯火,就连野兽怕是都不在这出没。
当下,心凉如水,只觉得,自己,凶多吉少。
“大,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们要什么?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他只记得,自己是因为偏帮了张先生,在会场上彻底和冷云溪撕破脸,然后被冷云溪示意让人带走的,却不能确定,这两人的来路到底是谁。
如果是冷家的人,那不管怎么样,到底是身家清白,最多给他点苦头吃,但,如果是萧然的人……
吴老忽然打了个抖,连想都不愿意想这个结果。
连自己的亲祖父都不在乎的人,对待他这种人,还能期望什么。
“大哥?”两个人眼底的不屑越发明显。这还是他妈的人生头一遭,竟然被人用这个词称呼。能不能直接挖了个坑把人埋了?
两人回头望了一眼漆黑的树林里的某处,默契地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无奈。
自家那位都出场了,哪里有他们不卖力干活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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