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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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一半的剑被人按回,华文瀚的头被狠狠掼在绒毯之上,耳畔响起符柏楠的声音。

“司公怎么不追了?”

华文瀚感到下身一凉,未及挣扎,又听符柏楠轻声道:“司公,本督送你去见郑姑娘,可好啊?”

下一秒,他感到后/庭被什么狠狠贯穿,冰冷的白液随它抽出滴答而落,模糊中,华文瀚听到远远的正门前,传来一阵山呼海唤。

“恭迎圣上!”

当夜,华文瀚、郑孔下狱。

华文瀚剥官,撤一切身负之职,宫正司之职暂空;郑孔贬入贱籍,第二日提审时,狱卒发现其自缢于牢内。

事起后,天子龙颜震怒,下旨斥郑伯佘教子不严,贬官流边,举家迁都,不得二度入京。

第三日过堂后,华文瀚对通奸罪行供认不讳。

符柏楠走进牢房。

他帕巾掩口,打量角落那人片刻。

华文瀚自眼帘上盯住他,道:“你我约好的事呢。”

符柏楠将丝帕顺手扔在他身上,揣着袖子踱回牢门口:“哦,那事啊。”言罢,倚着牢柱淡淡道:“郑宛早已死了,那夜根本不是她。”

“……!”

符柏楠看着华文瀚扭曲的面孔,低笑道:“你莫不是还心怀希望,以为她活着吧?她那般瘦,腰身本督两手便能盈握,喂我的狗都嫌骨多肉少,本督套出你们的过往后她便没甚价值了,留有何用?

在牢中时她成日的哭,喊,求我放你一马,对我说你何等之好,何等温柔,对她何等回护。”

“‘督主,求您放过他,他虽然嘴坏,可心是好的,您不要杀他,您同他说我在您手里,他一定会听您的,您不要杀他,求您了!’”

他惟妙惟肖地学腔,在华文瀚渐渐充血溢泪的目光中一阵讽笑:“华文瀚,想必你从未告诉过她自己经手了多少人命,害了多少官吧?宫廷倾轧,她傻到这般地步,能活到如今也是身背大运道。”

符柏楠挑挑眉:“可惜遇上你。”

华文瀚喘息不止,强撑着冲他恨声道:“符柏楠!棋差一招我华文瀚认了,可你竟……你竟逼迫小宛……”

符柏楠嗤笑道:“你说那些旧年疏影?还是你从未碰过她的密辛?本督可没逼供,那是她自己说的。”他边说边缓缓扣上牢门,叹道:“唉,可怜美娇娘独守空闺十余载,你不得,本督便在她死前送了她个男人,也算做件善事了。”

“……”

听到此处,华文瀚伏在乱草间身体不断颤抖,终而似受不了身负的重压,一口血喷在地上,咳吐不止,再起不来。

符柏楠面无表情地在牢外静望他许时,转身走出宫狱。

见他出来,候在外间的符肆跟上来道:“主父,凉钰迁的交接文书已备好了,就等您动作了。”

“嗯。郑孔那边没露什么马脚罢。”

符肆道:“主父放心,刑部已检定自缢了。”

“嗯。”

两人拐过宫墙,僻静处符肆压着声音问道:“主父,那厂里还押着的郑宛该如何处置?”

符柏楠脚步慢了一瞬,长久没有应答。

临及暖阁时,他低声道:“她留不得。”

语罢,撩袍踏进暖阁,符肆迅速离开。

待符柏楠请安出来后已是午时,他在宫道上略站了站,往回走时恰逢符肆赶来,二人目光相撞,符肆对他微微颔首。

“……”

符柏楠拢着袖子,吸口气道:“符肆,午后随我出宫一趟。”

“是。”

☆、第九章

瓦市热闹如常。

符柏楠方打帘入门,身边便窜过一阵灰风,险些擦到他。

余光扫过,他没做停留直入白记,恰见到白隐砚收拾东西,搁下账簿敲敲柜台,冲跑堂淡淡道:“南子。”

“好嘞,当家的您请好儿吧!”

跑堂一甩毛巾,扔下脏碗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喊:“哎客官!客官您帐还没付!一共三两五钱!小店小本经营——客官——三两……钱……”

喊声渐远。

食客哄堂而笑,有人敲碗高声道:“白老板,在下若此时撺掇这满堂之人也一同跑了,你怎么办啊?”

白隐砚笑道:“我告诉他,遇到吃霸王餐的,追回的银子三七分账,您各位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南子也能顺着银子味儿讨回帐来。”

众人大笑。

此时后厨忽然一个高声,扎破满堂哄闹:“阳春面一碗——!”柳三端面而出,搁下面后她抬眼看到站在角落的符柏楠,忙跑过来赔笑道:“哟,二位爷对不住啊,小店今儿正在饭点上,让二位久等啦,您……怎么坐?”

“……”

“三儿,你收拾那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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