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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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钟家堡的高墙,这一回的二人没有再留手,直接杀进了钟家堡中,好在他们的速度极快,只是沿路砍翻了拦路的守卫,并没有惊动钟家的高层。借着这个消息传递的时间差,二人径直推进了钟泰然的屋子。

老人正躺在床上,表情安详。

“师父,快醒醒,出大事了!”月重莲伸手摇他。

只是这一动,他就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钟泰然的身体冰冷,已然毫无生气,随着他的晃动,一缕黑血从他的口中缓缓流了下来。

“师父!”月重莲目眦欲裂。

墨卿染也惊在了原地:“怎么会这样……”

她呆呆地立了半晌,被房间外传来的脚步声惊醒过来,连忙强压下心头的痛楚,道:“有人来了,快走!”

月重莲背起钟泰然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二人正要离开,墨卿染忽然一眼瞥见枕边放了什么东西。

拿起一看,是个信封。

门外的人已经近在咫尺,来不及查看信里的内容,二人从窗口跳了出去。一路到了郊外林中。

月重莲默默无言地放下钟泰然的尸身,跪坐在地上。而墨卿染则是拿出了那张信纸。

在黑暗的环境中,丝毫没有影响她的阅读,她很快地看完信中的内容,闷闷地抬起头来:“师尊,师祖是自尽的。”

“嗯。”月重莲检查过他的身体,并没有惊讶。

“师尊,这信……”墨卿染将信纸递给他。

信是写给他们的,钟泰然用极其淡然的口吻,告知了自己用这种方式结束生命的原因。

简单地来说,钟泰然已经预料到了几方人在找他的结果;他自知泄露了禁术罪孽深重,为了不连累钟家和月重莲他们,只得选择了死亡。

月重莲反复看了几遍这信纸,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二人动手,将钟泰然埋在了郊外的树林中。仅仅有一块土坡,连墓碑都没有。

二人在坟前郑重地磕了头,才回到城中,忽然便见到钟家堡的方向一片火光。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墨卿染瞪大了凤眸,远远地,能看到那个方向有人在慌乱地奔走,能听觉人们惊恐的尖叫……梵天域静寂的夜,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墨卿染和月重莲在远处看着,心情复杂。但,二人都选择了袖手旁观,毕竟钟家,对钟泰然并不好。

黑影在夜空中盘旋,掠夺着人们的性命,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在奔逃着,恐惧着,全无计划,全无反抗,一夜过去,梵天域再无钟家。

这一夜的大火,成了梵天域灾难的开始。从那之后,梵天域再无宁日。

巨大的结界在空中展开,出口被封死,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离开。城池一夜之间易主,大街上出现了许多穿着黑色衣袍的守卫,带着铁质的面罩和铠甲,身边还有邪灵在游荡。

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对梵天域里的毒免疫,不知道有多少人曾悄悄地给他们下药反抗,最后下场都无比凄凉。

久而久之,没有人再敢反抗他们。

而墨卿染和帝云鸿,已经躲在客栈里两天了,二人的容貌由于被药物的改变,索性不用再做什么修饰,也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帝凌天在全城找我们。”墨卿染坐下,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畸形的骨骼和丑陋的容貌,唯有一双凤眸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仿佛世间的所有污秽都没有办法侵染。

月重莲呷了口茶:“而起很快就要查到这里了。”他默了默道,“若他找不到我们,该不会想屠了整个位面吧。”

墨卿染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按照他的性格,不是没有可能。再说整个梵天域也没有多大,他,是完全有这个能力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月重莲摇了摇头,放弃了去想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

然,此刻的墨卿染也没有想到,她现在的一句话,竟在未来某个时候一语成谶,而她自己,也险些因此丢了性命。

……

全域搜查的人近了,墨卿染和月重莲在客栈中静静地等候他们的到来。

“砰!”房门被毫不客气地踹开,几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快速涌了进来。

正坐在桌边的墨卿染在听到他们脚步声的时候就有了准备,低垂的眼帘下划过一丝冰冷,却转瞬即逝。她目露惊恐地站起身来,由于紧张打翻了茶杯,打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人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黑衣人翻箱倒柜地搜查。

“大人,这里没有。”房间本来就不大,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已经完全搜查完毕,那被唤作大人的人亦是全身黑袍铁面罩的打扮,闻言复又看了一眼月重莲和墨卿染,目光在他们奇丑无比的脸上停留了一阵,终于还是带着人离开了。

这么丑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千秋宫的圣女。

一小队黑衣人如来时的那样迅速,很快消失在了客栈中。

帝凌天不知道,正是他的自负,导致了他和目标的错过,也丧失了这样一个绝佳的除去二人的机会。

☆、第三百零四章 夜半屠城

墨卿染和月重莲来梵天域的第七天。

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使得整个世界都潮湿阴冷的,梵天域里到处人心惶惶,人们只能躲在自己的家中尽量减少出门,三五个凑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担忧之色浮于面上。

这几天,帝凌天已经派人彻查了梵天域,那些个黑影也已经杀死了不少的城民,可,始终都没有找到墨卿染和月重莲的身影。

此刻,正坐在梵天域城主府的帝凌天,也是满脸的怒色。

“废物,都是废物!”他狠狠地把手中的白瓷茶杯掷了出去,没有用星力,但力道却是不小,下面跪着的黑衣人哪里敢躲,被正巧砸中了额头,顿时一缕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

砸了好些东西,帝凌天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一双阴桀的双目盯住了下方跪着的一排黑衣人:“重新再去查,一个不漏的,凡是最近到梵天域的人都有嫌疑,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黑衣人领了命令,正要下去,忽然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中的人走了过来,看身形是个女人无疑。她掩盖在面纱下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却清晰地传出了一声冷哼,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这么大费周折做什么,区区一个梵天域,毁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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