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楚尧的第一章,写的就是主角与青年的相识和第一段冒险。两人从彼此生疏的陌生人,在这一次事件中相互了解、相互磨合,然后产生了友谊。
——嗯,大概是友谊吧?
将第一章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楚尧紧皱的眉心仍旧没有松开。他满是疑惑,微微摇了摇头:“很基吗?我怎么没有感觉?”
说话间,他低头戳了戳自己膝盖上睡得香香甜甜的白团子,语气恶劣:“喂,你觉得很基吗?”
白缎不堪其扰,晕晕乎乎地抬起头,迷茫地看了楚尧一眼,随后动了动身子,转了个方向,将屁股冲着楚尧,再度埋下头呼呼大睡。
楚尧:“……”
——呵呵,对着这么个蠢东西,我怎么基得起来?!
第三十一章 迷梦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楚尧终于满意了一些, 他暗讽那些读者见风就是雨,一个人眼光有问题觉得基,便有一群人跟风喊基,半点都没有自己的主见。
——至于什么“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自信心与优越感爆棚的尧舜禹大神根本就不认同。反正这文是他写的,他觉得怎么合适、怎样是对的, 就该全都由他说得算!
由于重新通读了一遍第一章,使得楚尧再度有了灵感, 他继续在电脑桌边坐定, “哒哒哒”地开始敲打下面的章节, 这一写又是好几个小时,直接完成了第二个故事。
无论文下的读者们吵闹得多么厉害, 楚尧都完全懒得理会。甚至, 此次彻底放飞自我的尧舜禹大大还格外任性, 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刚出场时还是黑发的室友直接染上了一头白毛,这才终于满意地认为这个人物形象顺眼得多。
将第二章发上去,楚尧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随后将膝盖上的白缎放到自己枕边,而自己则走去浴室刷牙洗澡,打理妥当后躺到了床上。
虽然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导致眼睛有些困倦,但楚尧的精神却很是亢奋,窝在床上半晌都没有睡意,脑中盘旋的全都是新故事的脉络剧情和人物关系,搅得他毫无睡意。
微微侧头,看向床头处安眠的白色团子,楚尧不由有些妒忌。只觉得这家伙当真没心没肺,明明连人型都变不出来,却偏偏那么淡定地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整日不是吃就是睡,都快将自己的物种改成“猪”了。
——活得那么简单而惬意的白缎,简直和他是两个极端。
如此愤愤不平地想着,楚尧终于合上眼睛,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绪,缓缓睡了过去。
深夜时分,白缎迷迷蒙蒙地醒了过来——他是被耳边粗重的呼吸声吵醒的。
因为无事可做,彻底将自己当成一条废貂的白缎基本上睡了一整天,所以晚上睡得并不算沉,充其量只是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弹罢了。
微微晃了晃小脑袋,让自己稍稍清醒一点,白缎侧头看向呼吸声传来的方向,发现楚尧面色潮红,喘息粗哑炙热,仿佛做了噩梦一般,睡得极其不安稳。
第一次看到楚尧这样的状态,白缎不免有些担心。
他踩着柔软的床铺站起身,三两下跳到楚尧的枕头上,抬起爪子推了推楚尧的脑袋。
楚尧微微蹙眉,并没有醒来的意思,甚至发出了一声极为古怪的呻吟,吓得白缎瞬间向后跃出了一大段距离,随即紧绷起身体、竖着耳朵,警惕观察。
所幸,楚尧只是闹出了那一声响动,随后又继续安静下来。白缎等候了半晌,终于再次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脚步轻盈地跳上楚尧的胸口。
凑到楚尧面前,耸着鼻尖轻轻嗅了嗅,白缎壮起胆子,再次抬爪按上楚尧的脸颊,顿时就被肉垫下面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
这是……走火入魔了吗?白缎曾经在合欢宗的风月八阵中遇到类似模样的人,鹄霄真君告诉他,那人因为意志不坚定,所以被居心不良者诱惑,走火入魔。
但是……楚尧不是修士啊,也会走火入魔吗?白缎脑中极为不解,但他却知道走火入魔是一种相当危险的情况,倘若不及时警醒,必然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因为担心楚尧的状况,白缎连忙将害怕丢到了脑后,他蹲在楚尧胸口处,伸出两只小爪子在他脸上“啪啪”乱拍,喉咙深处还发出了焦急的呜咽声。
——哪怕楚尧睡得再沉,再不愿从梦境中苏醒,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睁开眼睛,默默挡住了自己遭遇连番“攻击”的面颊。
“怎么回事?”楚尧声音黯哑,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情欲,望着白缎的目光极为幽深,让白缎下意识警惕地炸起了毛。
虽然直觉一直在告诉白缎,现在的楚尧极其危险,但过度的担忧却让他将这种感觉抛到了脑后,甚至惊喜地扑到了楚尧脸上,一边甩着尾巴,一边伸出舌头舔着他的面颊。
对于动物而言,“舔”,是一种相当亲密,也相当正常的举动,它们会彼此间舔舐皮毛,也会对喜爱的主人来上一场“口水浴”。
鹄霄真君在白缎眼中一直属于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偶像,所以就算他再如何想要亲近对方,也根本不敢对鹄霄真君出这样的动作——所以,这还是白缎第一次遵从动物的本能,舔舐自己亲密的同伴。
软软滑滑又温热的舌头从楚尧脸上舔过,顿时让楚尧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伸手将白缎从自己胸口提起来,随后翻身坐起,一手按住白缎的小身子,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看到楚尧似乎恢复了正常,白缎终于松了口气,愉快地摇起了尾巴。楚尧放下手,望进白缎满是依恋与关切的眼底,有些崩溃地闭上了眼睛。
白缎这个单纯的小家伙儿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楚尧却记得一清二楚——他记得自己做得那一场香艳的梦境,记得梦境中被他压在身下,面色潮红、眼眸湿润、腰肢纤细的人。
还有那人望向他的,与白缎此时此刻一模一样的眼神。
楚尧几乎都无法回忆起,自己上一次做春梦是在什么时候,而梦中的场景更是早早便丢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中,无法找到半点痕迹。
——他以为自己早已经过了青春躁动、会做春梦的年纪,然而事实却给了他一巴掌。
——他本以为自己对白缎没有丝毫乱七八糟的想法,就算对方在他面前做出那么撩人的姿态,他也可以冷静的解决问题,没有多动对方一根手指头,至于中途硬了什么的,那不过只是生理上的自然现象。然而……事实又给了他一巴掌。
楚尧被扇得晕头转向,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倘若他对白缎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那么今晚的春梦该如何解释?
但倘若有,他面对白缎时却并没有传说中陷入爱河的那种脸红心跳、魂牵梦绕。
……所以,这难道只是因为长久不纾解,一旦碰到点风吹草动,就有些把持不住?
楚尧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手下却半点都没有含糊。
他将白缎放到一边,掀开被子,然后握住了自己仍旧硬挺着的小兄弟——嗯,因为被白缎吵醒,他还没有在梦中达到高潮,此刻正不上不下得吊着,颇有些欲求不满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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