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 / 2)
吃的那么多,对胃不好。大人都尚且如此,更别说楚妍兮了。
崔静嘉现在就要遏制住楚妍兮吃饭的这个不好习惯,喜欢的拼了命的吃,要不是拦着,恐怕也不知道请了太医多少次了。
楚妍兮眼睁睁的看着碗中的肉丝,撅着嘴,半响,目光落在了楚弈言的身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楚弈言眼底闪过笑意,虽然很想纵容楚妍兮,可是也知道崔静嘉是为了她好,若是这次破了先例,下一次楚妍兮定然还要求他,摇摇头。
眼看爹爹和娘亲都不让她吃,楚妍兮可怜兮兮的把碗里的肉还给了楚宸霖:“哥哥你吃吧,我吃好了。”
楚宸霖看了看楚弈言两人又看了看楚妍兮,低下头知道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乖乖的把东西吃了。
吃完饭,奶娘带着两人去消食,崔静嘉和楚弈言分别去沐浴,准备歇息。
如楚弈言在马车上说的,这一晚,他完全没有留情,慢准狠。
把崔静嘉折腾的跟雨打过的花儿一般,说不出的颓靡。白日醒来,又忍不住再次化身为狼。
亲热一阵,楚弈言再次开始忙活起来。
他要去萧暮远的祖地调查一番,那儿应该会有线索。
萧暮远的祖地距离京城并不远,一日的时间,快马加鞭就能赶到。整个萧氏老宅已经被包围起来,里面的人也被全部集中在一个院子。
萧家的祖宅和楚弈言想象中差距不大,十分低调。只是在有些细节的地方,若是仔细观察能够发现不一般。
不像是白手起家慢慢富裕起来,反而有些贵族的做派,处处显露着规矩。
楚弈言让人去调查了关于萧家人在本地的传言,萧家在本地算是大户人家,祖宅的人很少,同人相处的也少。
待着的第二日,就有一个农妇被带到了楚弈言面前。
宽阔的院子,精美别致,一进入这大宅,陈大娘的就紧张起来,心跳不自觉加快几分。
等看到了楚弈言,陈大娘更是两股战战,虽然眼前的男子是她从来没有瞧见过的俊美,可架不住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啊,让人光是瞧着,就忍不住低下头,匍匐在地。
楚弈言抬眉看着她,坐在乌木椅上,轻轻的吹了一口热茶,沉声道:“听说,你知道这萧家以前是什么模样?”
他打量着陈大娘,一身粗布袄,面色有些蜡黄,不过身子却是壮硕,同往常的农妇没有什么两样。
她的年纪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这样能知道萧家以前的事情?
陈大娘忙不迭的点点头,要不是听说若是说的情况属实,能够得到一大笔赏银,她也不会来这地啊。
“是啊,大官爷。若是说这萧家以前的消息,若是真的要问,恐怕全镇就只有我知道了。”强忍着害怕,陈大娘越说越溜了。
楚弈言抬眉不可置否,放下手中的茶盏,继续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陈大娘跪趴在地上,抬起头,急切道:“农妇的婆婆以前总爱给农妇念叨这些。”
又扯出一个新的人物,楚弈言半眯起眼,道:“哦?到底是怎么回事。起来吧,坐着,慢慢说。”
看到楚弈言感兴趣,陈大娘也松了口气,用手撑着身体从地上起来,坐到楚弈言说的那位置上。
她一坐下,就开始说了起来:“大官爷若是去调查,肯定能知道,我婆婆以前是这镇子上有名的美人儿。”
“当初想要求娶我婆婆的人有不少,可我婆婆长的漂亮,这心气就有些高了,谁都看不上,总想要嫁个好的。”
“当时这萧家就是咱们这儿地最为富庶的人家了,当时的萧老爷死了原配,还没续弦,我婆婆就把主意打到了这萧老爷子的身上了。”
具体是什么法子陈大娘的婆婆也没告诉她,就说了结果:“那萧老爷当时三十多岁,我婆婆才十六岁,只是比萧老爷的儿子要大几岁。”
“这事情最开始也是成了的,我婆婆也的确跟着萧老爷好了一段日子。就是到了临门一脚,要成亲的时候,萧老爷的儿子不允。”
“无论我婆婆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成功。”陈大娘就自动隐去了关于自家婆婆骂那萧家少爷的话了,那些话,着实难听。
她擦了擦额上的薄汗:“不过我婆婆还好,没有把身子交出去,所以虽然面上难堪了些,最后还是嫁给了我公公。”
楚弈言脸色冷了几分,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盯着陈大娘,他要听的不是这些。
陈大娘被楚弈言看得一哆嗦,话也不敢说了。
哆嗦着身子,咬着后槽牙才有了点勇气:“这不是因为被拒绝了,我婆婆不甘心啊,就偷听了萧家少爷和萧老爷的谈话。”
这些话都是她婆婆的谈资,她当初听了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可是现在却无比庆幸,因为她婆婆太过得意,这些话她都还记得。
“这萧家不像是表面这样是个富人家,似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陈大娘顿了顿,又道:“好似是什么大官的后人,以前犯了错,隐姓埋名躲起来的,原本是不姓萧的。”
一堆废话后,总算是来了一句有价值的话,楚弈言坐直身体,拧着眉问道:“姓什么?”
“姓于。”陈大娘肯定的道。
“什么于?”必须具体到字才能确定是谁。
陈大娘轻蹙起眉:“应该是两横一弯钩那个吧。”她说的也不确定,毕竟是偷听到的,不是亲口告知的,她婆婆都不知道,更别说她了。
姓于的,楚弈言起身,对着身边的人点点头,快步走到了一旁的耳房。那身边的人掏出一袋银子,放在那陈大娘的手中,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钱都到手了,陈大娘顿时眉开眼笑,抓紧了银子,就朝着男人指的方向走了出去。
耳房内,仅仅摆放了一个小书桌,书桌上放了一些关于之前楚弈言调查到的资料和纸墨笔砚。
浓稠的墨汁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之上,留下几个清晰的字迹:罪臣、于姓。
他盯着这几个字看了许久,把于字打了个叉。
对着站在门边的侍卫道:“去找一本字典过来,再去寻一本朝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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