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在逗弄他。
沈肃倾身而下,温柔又强势的捉住了她的手腕,她被迫微微仰起脖颈,雪白一截便暴露在他面前,像是在邀请贵客品尝。
明明他的手掌并未用力气,可文姝却不能动弹分毫,她的后背轻轻抵在树干上,入目除了茂密的树叶、繁盛的花朵外,便是他沉沉的似裹着火焰的眼眸。
“那表妹要如何补偿我?”
他声音压得更沉了,她只要微微侧脸好似就会碰到他的下颌,她转动目光,落在他凸起的喉头上,看着喉结慢慢滚动。
让人想一口咬上去。
俞文姝蓦地红了脸,想垂下眼,好似这样就能躲避她忽然出现的羞耻想法。
“大表兄……”
她软软唤道,他朝她的眼睛看去,四目相接,她忽然住了口,忘了要说什么。
好似又回到那日在池水中,两人相拥而吻,她环着他的脖颈他掐着她的腰肢,唇齿相依,他像一只饿极的野兽,好似要把她吞入口中。
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可她依然能清晰地记得他的大掌握住她腰肢时的温度,如同烙铁一样烫人。
从脚心升起灼热的温度,俞文姝觉得浑身都像是烫了起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下意识看了下他的唇。
这像是一个暗示,让沈肃压抑得很辛苦的欲念猛地蹿升起来,眸中的黑沉好似在翻滚,他缓缓的朝她压下去。
俞文姝愣愣地看着他,她耳边是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剧烈又急促,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来了一样。
这是在院子里。
俞文姝猛地眨了下眼,她抬手抵住男人的胸口,透过布料感受到他紧实的身体和滚烫的体温。
“大表兄。”她声音又软又颤,让沈肃本就绷紧的身体更似要爆炸一般,罪魁祸首还要说话,他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堵住那张樱桃小口。
“这是给你的香囊。”仿佛察觉到了危险,俞文姝连忙快速开口。
她雪白的指尖捏着一枚藏青色的香囊,递到了沈肃面前,他终于被引开视线,落在她的指尖上一瞬,接着看向那个香囊。
这明显与沈度的不一样。
即便只是看了一眼沈度手中的香囊,他都能看出文姝手中这个与沈度的区别很大,香味几乎一样,可这个分明要精致很多。
藏蓝色的底,上面是绣的一句经文,针脚细密精致,一看便是用心缝制的。
而沈度那个,应该是花样子贴上去的。
沈肃又把视线转向文姝,他并未开口,只是看着她。
文姝轻轻抿了下唇,明白他是在疑惑,想着方才有意逗他,心里有几分别扭,“这是大表兄送我礼物的回礼。”
“特意给我的?”他尾音微微上挑,好似刻意如此问。
他眼眸中闪动着微光,他想听她亲口说,那句话对他很重要他也很想听。
文姝微微有些羞赧,他勾着她说他想听的话,让她觉得过于亲密了些。
然而文姝忽然想到沈度与老夫人的笑闹声,她抬眸直直地看向沈肃,红唇轻启,“我特意给大表兄做的,经文是我自己选的,香囊里面有药草,大表兄可随身带着驱蚊。”
她的心意,让他知晓。
沈肃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这句话就像是一颗被裹入蚌唇的小石子,被蚌壳紧紧捂住、珍藏,最终会成为最宝贵的蚌珠。
他眼中的光文姝看得很清楚,除了让她感觉到危险的渴念,还有一种珍而重之的情愫,即便只是一闪而过,她也看清了。
她的指尖勾着香囊,沈肃却并未抬手去接,而是微微沉声道:“帮我系上。”
俞文姝微微瞪圆了眼,好似被他这句话惊着了,明明这应当是妻子才会做的事情,他竟然如此顺口便说出来了。
她微微垂下眼,目光落在他腰间,她轻轻吸了口气,捏着香囊便抬手往他腰封而去。
他身材高大、宽肩劲腰,腹间肌肉紧实分成了八块,他寝衣湿透时她不仅看得清楚,手掌还碰到过。
此刻,她的手碰到他的腰,因为有些微微颤抖,而未曾发觉他腹间猛地绷紧。
然而越是紧张手指越不利索,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打上结,她更紧张了。
沈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已经沉得如墨了,丝丝缕缕的发香,混着淡淡的药草香味侵入鼻端,药草味让人心静,此刻这份压抑下去的渴欲,却越发清晰。
他一颗一颗拨动黑檀珠,在拨到第七颗时,文姝终于抬起头来,扬起一抹笑,“好了。”
“咦。”她抬手摸了摸脸颊,仰头往上,滴滴雨珠落在她脸颊上,“下雨了。”
沈肃眸中划过一抹无奈,淡声道:“回去吧。”
俞文姝点头,有些担忧道:“也不知明日会不会下雨,阿度还说要去荷花池划船。”
沈肃道:“不会下雨。”
顿了顿,他看向文姝道:“明日与我一同乘船。”
俞文姝眼睫微颤,这算是大表兄的邀请,她微微颔首,轻声道:“好。”
她心中泛起几分雀跃,打定主意明日要打扮得好看些,泛舟游荷花池,把伞带上才好。
第40章
夏日的雨来得又急又快, 地面很快湿透,两人跑到游廊上,雨势渐大, 地上雨水汇合在一起,蜿蜒向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