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事偏向男女之间,不适用于大多数人。
一想到哥哥的手指被寒风冻得快要掉了,她跑去给他用这种法子一搓,给他搓出个奇怪的感觉来,那岂不是尴尬了。
他若问自己,妹妹你哪里学来的这种怪东西,她该怎么回答,说白王教的吗?
简直丢人。
然后尴尬的她能怎么办,转头不管哥哥,让他的手指冻掉,自己再找个地缝钻进去吗?
想到此处,尹宛身子一抖,打了个激灵。
嗯......不可以,坚决不可以发生。
她暗暗祈祷着,哥哥啊哥哥,你冻僵的手指还是自己先担待着吧,等我想到更好的法子了再去帮你。
彼时,远在渭城的尹颢正坐在营帐里擦拭兵器。
冷不丁的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正巧这个时候尹樾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见他打喷嚏,打趣道,“颢儿,都说一个喷嚏是咒,两个是想,看样子是有人在咒你,说说,最近惹到哪家姑娘了?”
尹宛浓眉一竖,“父亲,浑说,我可听说的与你说的是相反的。一个是想,两个是骂,肯定是妹妹想我了。”
“行行行,你有理,你老子不跟你一个臭小子计较。”尹樾端起冒着热气儿的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不一会儿茶盏就见了底。
他将偌大的茶盏置在桌上,啧了啧嘴,继续道,“马上要到年关了,不知道你妹妹在凛州如何,正好你现在事情不多,我向皇上飞个传书请求你去看看她吧。”
今年是自己的女儿第一次孤身在外过年,尹樾心里也是放心不下的。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儿子去看看,瞧瞧他们夫妻俩过得如何。
自从知道是白王无意间救了他们尹氏,尹樾对这个女婿就再也没了任何不满,反而还十分感激他。
尹颢自然是乐意的。
一下子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凛州看看吗?”
尹樾点头,摸了把刚刚冒出头的短胡茬,“当然可以,今年本就可以回去一个人的,回京都是为了看看宛宛,去凛州也是为了看宛宛,京都无人当然只能是去凛州。你先将自己的事情都处置好,等到元朔之后你就启程。”
他都打好了注意,就说女儿成婚时做父亲的不在身边甚是有愧,想在女儿新婚头一年去看看。
宸帝对尹家本就有愧,这般一说,他肯定不会不答应他的请书。
这事儿属于是板上钉钉。
再说了,去凛州又不是他亲自去,只是派儿子去看看而已。
他倒是想呢,但是宸帝那皇帝老儿一定不可能同意。
白王府书房偏室。
尹宛还坐在半扇落下来的帐幔里,用手轻轻摩挲着被自己抓红的手腕。
白王也正在看着她。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回答那句话。
但是尹宛却不可能回答。
就算是她知道了自己错在何处,那也不能同白王再纠缠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叫她羞愧而死算了。
坚决不能再聊这个。
她想了想,还是先离开此地,将这事淡忘一下才好。
于是说道,“殿下,我忽然想起来了,让小厨房给殿下煮了粥,这会儿应该好了,我去看看味道如何。”
她在转移话题。
白王半握着拳,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衣袖上的暗纹。
“等等。”他道,“看样子宛宛应当不知,那我还是亲自说一说吧。”
尹宛心下一沉,怎么,这事儿是绕不过去了吗,还是要当面聊?
她想拒绝来着,可是还没来得及,白王就已经说出了口。
“宛宛,这个暖手的法子是不可以告诉旁人的,这是我独创,只适合用在我身上,给任何一个人用都是不合适的。”
“你看,你方才给我弄的时候我不就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吗,换成你的时候你就有感觉了,看见了吗,这就是危害,你一定要牢记不能用在旁人身上。”
尹宛顺着他的话哦了一声,“我知道了殿下,不告诉旁人就是。”
她又不傻。
若是不听,一意孤行,怕是害人害己。
“嗯,你自己知道就好。”白王看着她,又破天荒的弯了弯唇角。
尹宛也看着他,尴尬的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再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