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是那柳予风的话影响到她了吗?
真是该死!
若不是过来前出那点差池,他们夫妻二人只怕是早就......
魏衡握住她挡在胸口的手,轻声问道,“宛宛方才还很喜欢与夫君亲昵,怎么忽然又不要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宛宛不如告诉夫君,夫君帮你,可好?”
他在试图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
但是尹宛并不想与他说这些,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回到王府去。
怕是再在此地与他躺在一处纠缠,怕是自己都要没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这样,而且我身子还有点乏,想回去了。”她始终背着脸不让他看。
她承认,自己确实有一瞬间的失神,想要与他一起的。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般草率。
柳予风说的对,喜欢一个人确实是需要经过漫长相处相互了解的,突然就说喜欢确实不对劲。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因素。
之间她受过太子的欺骗,那些个痛彻心扉的过往都还历历在目。
魏循的手段狠辣,将她伤的颇深,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阴影。
从前未提,不代表这一切都过去了。
魏衡对她是好,比魏循好很多,但是,她真的有点害怕,害怕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因为感动就乱了心神,得始终保持警惕才行。
小姑娘态度坚决,魏衡愣了愣,心中经有点酸涩,还有些失望。
本以为今日天时地利人和皆在,能一举成事,看来还是他想的太过美好。
尹宛并不想再与他继续这样下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即便他再想,也不能强制吧。
他默了默,暗暗叹了口气。
良久后,从她的上头离开,扶着她坐起来。
他向她第一次妥协了,“宛宛,好,都听你的,我们先回去。”
尹宛扶着椅子站起来,见自己衣襟凌乱,连忙背对着他,慌张的整理衣襟。
魏衡就站在她身后,一刻不歇的看着她。
待她将衣裳整理好,他才拉起帷幔,走出船舱,朝远处做了个停的手势。
苍河与春见以为已经成事,高兴的手舞足蹈,遣了部分人留下来收拾遗落下来的烟花残纸,带着另一部分人从另一边往回赶去。
一路上,魏衡与尹宛都没有再说话。
一个不敢说,一个怕说多,两人都有顾虑,皆看着街市上热闹非凡的景象出神。
回到清心苑后,尹宛便带着春见去了浴房。
见主子回来就要沐浴,她都高兴坏了,一边给主子擦洗着身子一边问,“王妃,那个,你与殿下是不是已经......”
经过方才一事,尹宛多多少少能知道点东西。
听她这么问,一下子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当即便有些生气,“休得胡言,我与殿下清清白白,若是你再胡思乱想休怪我罚你。”
居然没有......
春见惊的目瞪口呆,还以为拉下帐幔那么久已经成了呢。
她有点弄不明白,这么长的时间殿下都在做什么。
虽然不解,但是春见不敢惹恼了主子,忙道,“王妃,我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还请王妃莫要生气。”
作为贴身婢女,其实该时时刻刻都应顺着主子的。
主子不愿,她也不可乱来,不该盼着主子与殿下圆房的。
但她便是因为心疼主子,想要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才要帮着殿下赢得主子的心。
只可惜事情还是不顺利。
尹宛心情实在复杂,也没心思与她再说什么,轻轻挥了挥手,将她遣了出去。
“你到外头守着,我想一个人静静。”
书房里,魏衡一回来就将那几名护卫唤去问话。
从他们的陈述中,得知柳予风确实说了不利于他的话,才让尹宛忽然转了态度。
他被气的发了好一顿脾气,将桌案上的茶盏摔了一地。
护卫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另外两个浑身是伤的护卫回来,才松了口气。
“殿下,是属下们无能,没有擒住那贼人,还请殿下责罚。”其中一位伤的稍微轻一些的人道,“那人走时还说要属下给殿下带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