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不吃这一套,脑子还清醒的很,根本没被她所扰乱。
她不禁有些懊恼,怎么自己第一次耍这种小心思就被他一下子给戳穿了呢。
还让不让人活了。
望着面前面色极差的人,尹宛止了抽泣。
既然没用,那还演个什么劲儿啊。
这本来也不是她擅长的东西,使起来的时候还挺心虚不踏实的。
既然他都直说了,那她便也直说好了。
说不定直说还有机会挽回呢。
“殿下,我没觉得我吃避子汤有错。”尹宛吸了吸鼻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才被你哄骗着做了那夫妻之事,还没完全适应呢,你就阻挡我喝药,要我顺其自然的怀上身孕,我如何能接受?”
“生孩子会难受,养孩子需要得些经验,教导孩子就更不用说了,这一件件的哪个不是重中之重。我们不可能毫无准备就莽莽撞撞的去生吧。怎么着也得需要时间去做心理准备,得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才行。”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一般人还真的无法反驳。
但是魏衡还真不是一般人。
既然想要当父亲,怎么可能没有准备两眼一抹黑呢。
他伸手在尹宛的小脸儿上摩挲了一道,反问道,“你怎知为夫没有准备呢?”
“......”
准备,他竟然有准备吗?
尹宛被他一句话问的一下子愣住,木讷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什......什么准备?”
魏衡大手往下移了半寸,掌心托住小姑娘的下颌,用大拇指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摩挲着。
“自然是做父亲的准备,你以为为夫就是嘴上说说吗。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夫君的为人,夫君是从不会做那没有准备之事的。”
大到诱哄她留下,小到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哪一件不是细细想过的?
他习惯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唯有将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心之中,才会觉得安心。
这些日子处理完公事他便抽空去看母妃临走时给他留的书册,上面写了如何生养孩子,这也是她这么些年来的心得。
除此之外,她还收集了一些旁的人家如何养孩儿的经验,走的时候也一并放在箱笼里了。
那日来到凛州,进入书房让苍河收拾箱笼的时候,他看见那书还很是嫌弃,还想着要不要毁掉呢。
没想到今时今日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场,甚至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尹宛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即傻了眼。
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魏衡,心里想着怎么可能啊,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还提前做了准备?
若是传扬出去,说他一个堂堂王爷,竟然潜心钻研生娃教导之事,那不得被人笑话啊。
不过心里虽诧异,但她还是佩服他的。
为了与她在一起肯卸下身份,肯改变冷傲的性子,还肯花心思去学习孕育孩子之事,真的很用心了。
但凡是换个别的王爷,都怕是做不到他的一半。
她忽然就理解哥哥来的第一日,说她寻了个好夫君那句话的意思。
可不正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真实写照么?
想着这些,她对他的看法又变了不少。
只不过呢,准备做了是做了,但她觉得生孩子真的还是早了些啊。
尹宛扭头将自己的脸从他手里移出来,很是清醒的表态,“殿下,即便如此,我也要说,我不想这么早生孩子!!!所以避子汤还是得喝,殿下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管他如何如何的,该据理力争的还是得争啊。
魏衡有些无语。
说了半晌,还是没将她感化一星半点。
她竟那般执意说不要,还口口声声说想喝那避子汤呢。
到底将他当什么了?
魏衡面色变得极差,气狠了,咬牙问,“夫君的东西就那般遭你嫌弃吗?就不能好好受着,非要杀死它吗?”
尹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听到东西二字的时候,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那些个旖旎的画面。
以及他非要让她承着的东西.....
当即脸颊烧红一片,火辣辣的。
她怕被他看见,忙拉起软被遮住,只露出个小眼睛骨碌碌的与他据理力争。
“我不想要那个!你不是次次都有吗,杀一次两次又如何。”
她就不信了,魏衡这种脸皮超厚的人会就此罢手,不来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