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将人揽着肩膀扳回来对着自己,假意威胁,“宛宛,看来你心里还是不重视夫君啊,回去得好好给你上上课才是。”
上课......这个词简直不要太羞人。
回想前些日子,尹宛对有些事还不是很熟稔,魏衡便拿着那花册子一页一页的教她。
从简单到难,再从难到简单,没有一页是落下的。
给她折腾的疲惫不已。
好不容易消停几日,却又听得他说要上课,那种被他支配的恐惧顿时又清晰起来。
吓得连忙尴尬着笑着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我觉得我现在学的挺好。”
这就学好了?
魏衡轻笑,“那行,回去了你给夫君看看,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这课业便算是结了。”
还要给他看看?不妥不妥,实在不妥吧。
尹宛忙拉着尹颢的胳膊求他,“哥哥,你快管管你这个妹夫。”
尹颢轻轻拉开她的手,朝魏衡挤了挤眼,“妹妹,这事儿为兄可帮不上忙,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什么嘛,连哥哥也不帮她。
坏人,都是坏人!
尹宛抄起双手坐在软凳上生闷气,“你们不管,爹爹总会管,我去给他写信。”
一搬出卫国大将军尹樾,两个男人吓得连忙制止,“诶,使不得,使不得啊。”
尹颢:“那个妹夫啊,你消停些,听听妹妹的话。”
魏衡:“好,谨遵大兄教诲,我一定会好好听宛宛的话的。”
两人话里有话,说的极为隐秘。
尹宛辨不出其它,只以为他们被父亲吓到了,很是傲娇的说道,“这还差不多。”
......
接下来的两日,过的也十分平静。
州衙有事要处置,这两日魏衡用过早膳便去了衙门。
尹颢一直帮着处理府中之事,忙的脚不沾地。
唯有尹宛最为清闲,什么事都轮不到她操心,两个男人便已经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她就只能用过饭在府里转悠,喂喂鱼,看看天。
到了第三日,实在是闲不住,便叫了春见陪着一同去看铺子。
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魏衡还抽空派了两个护卫跟着。
铺子里倒是一切照旧,生意很好,掌柜与伙计见她来十分恭敬,一口一个东家喊得热情。
尹宛很喜欢这个称呼,拿出银钱挨个儿打发了一遍。
出来的时候,掌柜与伙计们还在门口目送,十分喜欢她。
尹宛心情极好,没有直接回去,带着春见去了街市上买盔饼。
许久未吃,甚是想念。
一口气买了四五个,准备带回去给魏衡与尹颢尝尝。
坐在马车里,看着小几上放着的热乎乎的饼,尹宛忍不住叹道,“春见,眼下的日子可真好啊,夫君好好的,父亲兄长也好好的,他们都好,我便也好。”
春见附和道,“是呢,殿下对王妃极好,什么都想着王妃,是个极好的夫君。公子昨日收到老爷的来信,说是他在渭城也好,叫王妃不用担心。”
末了,她还补了一句,“只要小姐公子老爷好好的,春见也好。”
尹宛咯咯笑着,“是啊是啊,大家都好。”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甚是欢心,完全没注意到马车前头忽然出现个人。
那人见她们过来,直接往地上一趟,吓得马夫连忙叫停马车。
马车陡然一停,弄的尹宛往前一栽险些摔倒,还是春见眼疾手快给她扶了回去。
“小姐,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尹宛扶着突突跳的胸口,摆摆手,“去吧,去吧。”
春见跳下马车,径直走向那人,斥道,“大胆,知道这是谁吗,竟敢挡路。”
趴在地上那人缓缓抬起头来,虚弱着说道,“知道,是白王妃,是阿宛。”
这声音十分耳熟,尹宛停下手中动作侧耳去听,便听得春见惊叫出声,“谢小姐,你怎会在此?”
谢芝!挡路的人是谢芝?
她来此处做什么?
谢芝缓缓爬起,惨白着一张脸绕过春见,看向马车,“阿宛,我想见见你,成吗?”
春见最是见不得她,连忙拦在她面前恶狠狠的道,“不行,王妃她不想见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