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让人去想,若是覆于掌心,会是什么触感。
他从不克制这种念头,顺其自然地抬起双臂,不易察觉地贴近。
谁知,指腹刚蜻蜓点水般一碰,她仿佛被刺到一般,整个人一哆嗦,下意识从怀中抽离,三两步退得很远,双手背在身后,敷衍笑道:
“若是二公子满意,不必再磨蹭了,今日继续如何?”
裴言渊唇角骤然抚平,烦闷地抿成一条直线,双手虚无地在腰间抚摸几下,只握住一片空气。
连仅剩的几缕馨香,都消失殆尽了。
他眸光一凛,俊美无俦的面容平添冷意,笑容愈发干涩嘲讽。
不知是在嘲笑她的笨拙,还是笑自己想的太好。
待她就要出门时,他已经收好所有心绪,悠悠道:
“谁说不用罚了?”
“学成这样,不罚怎么继续?”
林知雀脚步一顿,身形僵硬地转头,委屈地撇撇嘴,吸着鼻尖道:
“二公子想怎么罚我?”
上次问起来时,他说会“轻一些”。
该不会是要打她、咬她,或者别的酷刑吧?
“那就罚你......今日教导时,不许说’不‘。”
裴言渊大步流星,眨眼间贴近她的面容,沉声道: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顺从。
否则......我教不好你。”
第24章 24 、惩罚(上)
听罢, 林知雀懵懂地歪着脑袋,褐色眸子迟缓地转悠一圈,思忖良久才忽的反应过来, 眉眼间尽是讶然。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怯生生地抬眸, 目光在裴言渊身上凝滞,仿佛在寻找他开玩笑的印证。
只可惜,一无所获。
甚至幽若深潭的眸光愈发坚定,容不下一丝犹疑,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
林知雀咬紧下唇,浑身瑟缩一下, 默默向后挪了几寸拉开距离,磕巴道:
“当、当真吗?可否换成别的惩罚?”
她的声音微弱渺小,说到后面几乎听不清楚, 手指紧紧攥着袖口, 闪烁杏眸中含着委屈和心虚。
这家伙的话有些奇怪, “无论何事”都要顺从,该不会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事儿吧?
毕竟他们兄弟俩一个德行, 甚至他内心比侯爷更狂野放浪,只是装得好罢了。
若是她一口应下, 岂不是正中下怀,让他趁机为所欲为?
林知雀不敢再想下去,小脸惊疑不定地皱在一起,不禁往角落里退, 小心翼翼地偷瞄。
闻言, 裴言渊勾起唇角,眼尾早有预料般扬起, 不动声色地逼近,再次贴近她的面容,气息温热道:
“别的惩罚,你确定想试试吗?”
他尾音悠长,无端带着不太正经的调笑,欣赏她潋滟眸光,幽幽道:
“你在怕什么?还是说......你期待我做什么?”
“不不、不是!”
林知雀吓了一跳,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俊容,无所适从地跳开好几步,踉跄着稳住身形,连连摆手狡辩,硬着头皮道:
“我方才没听懂,若是只能如此,自然听二公子的。”
说罢,她咬紧牙关,讪讪笑着,内心却欲哭无泪,狠狠替自己捏一把汗。
所有惩罚,她一个都不想尝试!
难不成这家伙还想挨个试一遍?
她绝不会答应!
光是“只能顺从”这一点,听起来就颇为怪异,很难想“别的惩罚”会是什么样。
她躲都来不及躲,怎可能还在期待呢?
这人该不会以为,谁的癖好都和他一样吧?
林知雀身形微颤,不得不暂且应下他的“惩罚”,闷头跟在他身后,从小门出去后坐上马车。
一路上,张嬷嬷的车技依然很稳定,二人在车内摇摇晃晃,东倒西歪,难免在拐弯或颠簸时碰在一起,柔软与坚硬分分合合,触感格外明显。
裴言渊似乎心情不错,眉眼舒展,俊容明朗,余光时而扫过身侧娇小身影,任由身形歪斜而去,不经意间与她擦过,撷走一缕清甜花香。
然而,林知雀截然不同,慌张地扒拉着车壁,生怕他做什么似的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