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不断加深,近乎成了一种执念,抓心挠肝般折磨着他,特别是二弟出现后,愈发让他心里发痒,迫切地想把她囫囵吞下。
看着栀子花一样纯洁的少女,裴言昭极其不顺眼,妄念肆意生长。
他要把她折下来,撕扯揉碎,吮吸甘甜花汁,再永远锁在幽深后院之中。
他再也不想忍耐,三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林知雀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拎起来,使劲扒开裹紧的内衫。
“侯爷,放、放开!求您了......”
林知雀吓得双腿发软,泪水夺眶而出,死命捂着遮羞的衣衫,一边恳求一边不自量力地挣扎。
哪怕收效甚微,她还是没有放弃,小脸决然地皱在一起,对着裴言昭又踢又咬。
大抵是她拼上性命,使出吃奶的力气,裴言昭措手不及,一时还真不知从何处下手。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动静,似是有好多人走过,脚步凌乱沉重。
连廊上的声音尤其刺耳,像是有人一路狂奔,声音还有些耳熟。
那人在寝阁前停下,焦急不安地叩门,没等侯爷应允就推门进来,扶着墙壁气喘吁吁。
“不是吩咐过你们,无事不要打扰!”
裴言昭差一点就制服林知雀,蓦然被人打断,不得不暂且松手,愠怒地出声训斥。
“禀告侯爷,有人在院外听到二公子的声音!”
千帆气息不稳,跑得满头大汗,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林知雀,立即埋下头去,颤巍巍地回话。
“哦.......是他?”
裴言昭眉峰一挑,好奇又意外地负手而立,凝眸沉思片刻。
今日晚膳,他这弟弟出够了风头,他亦是让着他许多,维持面上的一团和气。
按理说,二弟懂得适可而止,不该此刻找上门,更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除非.......二弟听到了风声,耐不住性子,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儿。
比如,他要宠幸林知雀。
想到这儿,裴言昭的眸中浮现探究与玩味,侧首望着懵懂的林知雀,嗤笑道:
“你先去耳房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这些,裴言昭就匆忙与千帆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林知雀一人。
她如获大释,整个人松懈下来,忙不迭跑回耳房,抱着双膝坐在床榻边。
屋外声音杂乱,有人来回奔跑,有人棍棒相交,有人大喊捉贼......
林知雀紧张地转悠眼珠,只记得千帆方才的话,心下惊疑不定。
现在是深更半夜,裴言渊住在竹风院,他真的会来吗?
好端端的,他来作甚?
侯爷暗中传消息见她,且打着侍疾的由头,他应该看不出来吧......
就算看出来,何必冒险为她来一趟?
林知雀思绪混乱,连忙甩甩脑袋,抑制住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努力保持冷静。
但不知为何,她心底莫名腾起一丝期待,眼前浮现裴言渊的身影。
她纠结地揉着衣角,终究坐不住,踮起脚尖扒拉着窗户,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去。
奈何她身高不够,勉强推开窗也看不到什么,只能转身去找板凳垫高。
一阵风吹过,房内的烛火熄灭了,林知雀登时什么都看不见,在黑暗中慌张地摸索。
窗边传来“吱呀”的声响,还有衣料摩擦的细小声音,似是与袍角从窗台悄然划过。
随后,脚步声沉闷地响起,有人在耳房内落地。
林知雀脊背一凉,不知是哪个小贼,趁乱擅自闯进来,惊惧地拔下簪子防身,心惊胆战地转过身去。
月光洋洋洒洒,倾泻而下,清辉映照在一道颀长身影上。
裴言渊隔着几步之遥,眸光幽深地望着她,俊容一如既往的沉静淡漠,隐隐藏着不忿和责怪。
他请她去竹风院,就讨得一顿好骂;
换作兄长请她侍寝,倒是去得麻溜,比圣旨还管用。
不过,她定是没想到,桂枝会无意间透露消息,他竟会毫不顾忌地前来。
幸好他来得不算晚,兄长向来喜欢绕弯子,自诩聪明地捉弄人,无形中替他拖延时间。
裴言渊看着诧异胆怯的面容,唇角不禁勾起,不紧不慢地靠近。
直到瞥见她敞开的内衫,还有长衫下的轻纱里衣,目光刹那间顿住,如同寒冰般锐利,闪过刀光剑影。
林知雀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顺着目光看去,双颊在月色下涨红,捂着肌肤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