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与司徒珏清清白白, 为何她有一种背叛萧铎的感觉。
“朕觉得身上的衣袍比司徒珏的好, 再好的绣娘也比不得你亲手所制。”
郁灵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她的良心正遭受谴责, 萧铎穿着件衣袍好几回了,虽然一开始嘴硬说不喜欢, 但如今穿一回夸一回。
可这根本就是司徒珏的旧衣裳,他要穿到什么时候去?
“爱妃觉得呢?”
“臣妾觉得陛下说得极对。”
“爱妃,这段时日操持宫务累了。”萧铎亲自给她斟酒。
郁灵受宠若惊,这段时日虽然忙,但她与萧铎之间更亲密了几分,在他身边讨生活越来越容易了。
她一口饮完。
萧铎提着酒壶又给她斟了一杯。
“爱妃多饮几杯,即使醉了也无妨,有朕在。”
郁灵不胜酒力,渐渐神志不清了。
再度睁开眼眸时,自己已经在皇帝寝宫。
“娴妃,你喜欢司徒珏还是喜欢朕?”
迷迷糊糊她听人在耳边说话,此时最后的一丝神智仿佛要离她远去,郁灵伸手勾住眼前人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自然喜欢陛下。”
男人冷了一整夜的面庞微微松动,“有人告诉朕,说你赠了司徒珏一身衣裳。”
郁灵还是有些清醒的,谁在告她的状啊!
酒醉了七八分的少女脸颊绯红,眼底似盛了一汪清泉,“没有、臣妾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朕也觉得那人在胡说八道。”
“娴妃,你说那人是否欺君?”
腰间的手掐得她生疼,郁灵咬着唇点了点头,那力道便消失了。
龙榻软绵,她仰躺着,酒意直冲脑门,闭上眼眸,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酒量真差、”
她听见萧铎在他耳边道,郁灵自知一身酒气,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去浴殿沐浴了。
恍惚中有人为她脱了鞋袜,入冬了,殿里的碳火炉刚烧起来,她忽得感受到一丝凉意。
“陛下,臣妾好冷。”
她醉得厉害,抬手,手背靠在额头上。
萧铎无动于衷,郁灵甚至不知他去了何处,还在不在寝宫,直至冰凉的膝盖感受到一阵暖意。
如此温暖,暖手炉么?
郁灵缓缓睁开眼,只看到萧铎乌黑的发丝。
不可一世的男人他、
“现在还冷么?”
郁灵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去推萧铎的肩,她轻声呢喃,“陛下在做什么?”
晶莹眼眸清纯。
“你近日辛苦了,躺着歇息吧。”
她的后背又轻轻地砸向龙榻。
......
一双青葱玉指颤颤悠悠地探入男人乌黑发丝。
他发丝浓密。
他的唇齿温柔。
温柔得她没有揪住最后一丝理智。
萧铎仰首,“爱妃,朕身上的衣袍是你亲手所制,是么?”
郁灵难耐,她恍若在云海翻腾,已经神魂天外。
“自然不是。”
一切戛然而止,郁灵入眼是萧铎那张刀削般的脸,唇上微微晶莹,好似方饮了一汪清泉。
“这件衣袍,是何处来的?”
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