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珏的。”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却实实在在入了男人的耳。
“司徒珏的是么?”一个好听的声音钻入耳朵。
她好似失了糖果的少女,膝侧轻触萧铎衣袍。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开她额间的发丝,“爱妃告诉朕,今夜司徒珏的衣袍是从何而来?”
“苏州、苏州制的。”
郁灵听不清萧铎在说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很想、
男人继而往下,一双手转而握住她的足踝,明明瞧着如此纤细的足踝,握在手里却是软腻。
他轻轻吻她,予她蜜糖。
御灵快哭了,酒意叫她无法思考,他的唇更令她神志不清。
内室的炭火炉怎么都烧不热。
郁灵垂眸,看到的是男人浓密的发丝。
少女漂亮的眼睛里水光盈盈,此刻已经完全没了防备,旁人问什么,她就会答什么,完全不懂怎么编织谎言了。
她不答,他就俯首惩罚,存心叫她失控。
“爱妃告诉朕,这件衣袍到底是谁的?”
“司徒珏的。”
***
郁灵觉得这个梦荒诞离奇。
梦里萧铎纡尊降贵地对她做那等荒谬之事。
他一直问她那件衣袍是她亲手所制?
她说了实话。
清晨她清醒过来,瞧见头顶的幔帐,这里是养心殿?自己昨夜似乎喝醉了,身上有欢、爱过的痕迹。
萧铎昨夜做了什么?
她坐起身靠在床栏上,听见屏风后头的动静,萧铎修长的身影从后头步了出来,他身披暗金色常袍,墨发剑眉,驻足床沿,“爱妃醒了。”
郁灵恍惚了一瞬,萧铎方才看她的眼神......
应该是她的错觉。
“臣妾昨夜醉了。”她道。
“是啊,醉得不轻。”萧铎语气温和。
“臣妾有没有......”她留了个心眼,“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爱妃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狗男人竟然学会反问了!
“臣妾不记得了,就怕说了什么胡话惹怒陛下。”
“那爱妃也不记得,昨夜如何与朕亲热的么?”
啊?郁灵腾得一下脸红了,他、他、他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的?
“朕帮你回忆?正好朕今日无朝会。”说这话的同时掌心轻轻触她及腰的发丝。
郁灵觉得萧铎是不是在故意蛊惑她?他的暗金色长袍衬得他整个人冷峻而华美。
“怎么回忆?”
萧铎眉目清冷,翻起袖口,褪下了手上宽厚的银镶玛瑙戒,他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的手真好看,郁灵不禁感叹。
诶?
萧铎按到少女洁白的膝上。
郁灵美目微睁,想推开他,男人宽绰的身躯却已经朝着她靠近。
“爱妃昨夜说......”
这感觉很怪异,郁灵恍惚间记得、她的注意力很难从他的唇角移开,昨日明明、
难道是她记错了?萧铎怎么可能做那等卑微而肮脏的事。他向来有洁净的癖好。
“臣妾昨夜说了什么?”她微微蹙眉。
“你自己说了什么记不起来么?”
萧铎沉声问她。
这声音叫郁灵心头一颤,明明如此亲密,他好似置身事外,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她。
萧铎从来不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