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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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珊道:“早收拾好了,五妹妹那处的礼都送到了。前儿她还使人来同我说要来家里耍,却是吐的厉害。婚前我拉着她一同打拳她不肯,现在吃亏了吧。”

庭芳道:“她那跟打拳没关系,孕妇吐一吐不打紧。只不好出门,她横竖在家呆的住,也无妨了。”

抱着叶晗,庭芳彻底无法睡了。叶晗在她怀里倒是睡的安稳,中间咳了好几回都没醒。他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庭芳胳膊都麻了。睡醒了的叶晗不再发脾气,扔他到陈氏怀里也不恼,庭芳才无力的歪在了迎枕上。豆子见她额上有汗珠,摸了一把后背,果然已是浸透了。忙柔声劝道:“郡主,且去里间换身衣裳。”

房知德忙跳起:“我先回去看书,你们说话吧。”说毕赶紧退出屋子,一溜烟的跑了。

屋内统共房知德一个男人,他走了,就无需庭芳挪动。庭芳在叶晗与痛经双重夹击下,累的脱力。任由几个丫头替她擦背换衣裳。越氏赶紧唤了春逸来,叫把叶晗抱去东边屋里。因叶晗总咳嗽,徐景昌把东屋的墙壁加厚,又做了隔层,再配上厚重的棉絮帘子,隔绝了声音。叶晗再干扰不到庭芳。

见庭芳睡了,越氏与陈氏也不好再呆在屋里,齐齐挪去了东厢,顺道看管徐清,不要他往上房混闹,省的搅了庭芳。

肚子剧痛,庭芳哪里睡的着,不过在炕上滚着。未时末,徐景昌从外头回来,见庭芳一脸煞白,忙问:“太医瞧过没?”

庭芳有气无力的道:“才来过,不过开药,没甚用。”

徐景昌坐在庭芳边上,轻轻替她揉着肚子。庭芳半睁着眼问道:“你今儿回来的好早。”

徐景昌道:“没什么急事,先回来看看你。我也该慢慢把事儿交给刘达了,再是我管着,叫什么事儿。”

庭芳道:“陛下可不放心别人管,便是打算调你去管火器,中军左都督一职还得你挂着。”

徐景昌苦笑:“真管了火器研发,更没空着家了。中军还能分权,做起火器来,当真是脱手不得。你这个样子,我怎敢把家里丢开手。”

庭芳道:“我没什么事,冬日里肚子痛几回罢了。只不放心叶晗,打入冬开始他就没好利索过。徐清着凉,咳两三日就见好。他一咳起来,论月算。已是瘦的跟只猫儿一样了,我看着他就愁。”说着眼圈泛红,“师兄,我是真怕,怕他熬不过。”

徐景昌忙安抚道:“别太忧心,太医不是说了么?他体弱,学走路便晚些。待大点儿同他哥哥往院子里撒欢就好了。”

庭芳爬起来靠在墙上,低声道:“是我心大,怀着他都不知道。”当日她生产凶险,叶晗何曾不凶险?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不如徐清活泼,还当他天生安静。生下来才知道,哪里是安静,根本就是底子弱。想想现在的医疗条件,庭芳如何不忧。

徐景昌道:“你再说下去,我可抬不起头来了。好妹妹,别想那么多。你实在不放心,我们就请个大夫在家,日日跟着,如何?”

庭芳点点头:“只得如此了。太医不好常留家中,往民间请个厉害的,请太医多带带吧。”

徐景昌把庭芳拥入怀中,柔声道:“别怕,长的像我的孩子,命大。”

庭芳笑出声来,徐景昌的确挺命大的。

徐景昌扯出个笑脸:“总算笑了。睡吧,我陪你。”

“嗯。”

第437章 汪汪汪

第207章日常

庭芳的身体,除了痛经以外没其他的毛病。歇的了一日便已恢复。因身体状况,她比以往更加强了锻炼。太傅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虚职,不隶属于任何部门,因此庭芳上班无需点卯。通常与徐景昌一同起床,在家练一个时辰的拳脚再出门。晚间回来还同徐景昌一齐练习,运动时间倒比徐景昌还长些。生完叶晗后一年多的时间,肌肉回到了她的身上,只是常因痛经请假,昭宁帝又每每入冬千叮万嘱,让大伙儿习惯性的以为她身娇体弱。

昭宁帝可垂询王太医,自是知道庭芳的身体状况。痛上一日便好,然则他只得一个太傅,寻常那般狠使是没有法子,赶上不那么忙的时候,通常都叫庭芳在家歇几日,待经期过了再入宫。难得休假,庭芳就带着儿子在家做耍。

徐清已经三岁多,按照庭芳的认知,该上幼儿园了。虽然徐家幼儿园暂时只有徐清一个小朋友,可是也不能辍学。乖乖的跟着各种师傅学习。徐清的出身无疑是金字塔顶层,所以他很容易得到最顶尖的教育。

前定国公姬妾满院,正院很是住不下,故加盖了跨院。正好被庭芳拾掇出来做学堂,与生活区域分开。正屋是文化课堂,倒座习武,东厢则是游乐场兼手工教室,室外亦有游乐设施。此时没有体育场馆的缓冲材料,院子里便专围了一处,撬开青石板,铺了泥土种了草,万一徐清从游乐设施上掉下来,不至于摔成重伤。

徐家有两处学校,庭珮等人就在后头上学,因此东跨院就做成了纯粹的幼儿园,所有的物事皆为幼儿设计。平常徐清上课时,叶晗也经常去东厢滚滚爬爬。今日庭芳在家,叶晗粘着庭芳不放,玩具也不要了,只拽着庭芳陪玩。

叶晗的手天生奇稳,坐在炕上,拿着积木摆着玩。庭芳耐心的陪着,不多时母子两个就摆出了个五彩斑斓古怪物品。陈氏笑问叶晗:“这个是什么?”

叶晗奶声奶气的答:“房子!”

陈氏笑着逗他:“我可没见过这般房子,哥儿见过吗?”

句子太长,叶晗接收不能。歪头看了陈氏一会儿,又扭过头来,伸手叫庭芳抱。庭芳笑着抱到怀里,指着积木一个个的教叶晗认颜色。叶晗还在生病,认了一圈积木颜色,眼皮就开始打架。庭芳抱着他轻轻摇晃着,哄着入睡。

陈氏道:“再没想到你有这般耐心的,小时候儿带小八,你尽裹乱。”

庭芳笑笑,她对叶晗耐心确实好。对徐清,旁人家是严父慈母,到他们家,徐景昌比她温柔多了。可是叶晗不一样,天生体弱,没法似徐清那般要求。就譬如自己吃饭,庭芳是很不愿意叫人喂徐清的,一岁多就训练他自己拿勺子。到了叶晗,他倒是勺子拿的极好,筷子都会拿了,可他吃了药就没胃口,只得哄着能吃几口算几口。徐清一岁多的时候抱着沉手,姜夫人抱没两下就得喊丫头揉腰揉胳膊,叶晗则是体重不达标,陈氏都可轻松抱好久。每个孩子不一样,家长的态度亦不一样。尤其是叶晗不似徐清那般操蛋,只要没生病,特别乖巧,八成还是像徐景昌。庭芳可是记得自己前世见天儿被亲妈吐槽小时候是磨人精来着。

巳时末,越氏披着油衣打着伞过来寻陈氏说话。叶俊德本就不待见庭芳,今年昭宁帝跟豪强掐架,江南百姓被逼死的不知凡几,更添厌恶。越氏夫妻几近反目,越家老太太来劝了女儿好几回,越氏都坚决不松口。叶俊德辞官,她跟着没了诰命。正给庭珮哥俩说亲,每次都死皮赖脸的跟着陈氏出门交际,此刻叫她退让,是再不能够的。

进得门来,头一句问庭芳:“晗哥儿今日咳的好些?”

陈氏道:“昨天天擦黑的时候,陛下派了个太监出来,赐了罐蜂蜜,说是辽东来的。吃着倒是好些。”

庭芳笑道:“哪里就那样灵验了,是昨儿唐太医改了方子,夜里吃了一回,早起再吃了一回,看着就止了咳。”

越氏道:“左右院判都常住咱们家了。”

庭芳道:“就咱们家最不省心呗。五皇子说着身子骨弱,比叶晗可强多了。有院正看着尽够了。旁的人都健壮,很用不上太医。”

越氏道:“我怎么听说长公主有些不好?”

庭芳道:“长公主也有些年纪了,大姐姐去看过一回,指了两个太医驻守,院正再每日出宫请一回脉。再多的也无法了。”

陈氏叹道:“你大姐姐管着宫务,名不正言不顺的。盼着大公主快些长大,好接了手过去。现忙的脚打后脑勺,我劝她过继一个孩子,她都说没功夫。”

庭瑶压根就不想过继!宗室考试方可袭爵,过继一个来,自是希望他有出息,可考试这种事实在说不好,得花多少心思才可保证?再则赵太后跟严春文两个废柴,当不好家管不好账,昭宁帝穷的恨不能拿石头煎油,岂肯放庭瑶去潇洒?现内务府总管大臣就是个打酱油的,实权全在庭芳手里,宫务则在庭瑶手里,姐妹两个直把皇宫开销控制在了二十万两内,昭宁帝老怀大慰,越发不肯用别人。

说了一会子闲话,陈氏奇道:“三丫头呢?”

越氏恨声道:“前儿就说要踏雪寻梅,府里偏没种梅花,今早趁我没注意,偷溜跑回老宅赏梅了。原我是想要个纵着她的女婿,哪里知道她那般撒欢儿,夫君竟是不管!头三个月最是要紧,我说破了嘴皮子都不听!”又对庭芳道,“我是很管不住了,还劳郡主管管。”

陈氏撇嘴:“她夫君更纵的她上房揭瓦,你道昨儿怎么痛的那般厉害?全是前儿下了衙,跟徐清在院子里打雪仗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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