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被生硬的掰开,箍在卢辰钊面前,用额头抵住她想要亲吻的唇,她很急,呼吸热燥燥的,舌尖舔了下唇,伴着一声轻盈的溢出。
“李幼白,你看看我是谁?”
李幼白摇头,不光摇头,还因为热而去脱自己肩上的中衣,只扯开一角,又被卢辰钊飞快的拢住,随后将人用绸被裹起来,摁回床上。
“我是谁?”他逼问。
李幼白委屈地呜咽,先前咬破的舌尖和唇瓣又开始流血,她费力地睁开眼,看着那团模糊的光影,更是难受,但她被困住,丝毫动弹不得,只听见耳畔有人问他是谁。
他是谁?
她脑子里也只一个人罢了,遂呢喃出声:“卢世子....”
卢辰钊浑身一震,只一走神,她便从绸被中钻出来,巴巴抱住他的腰,紧紧抱住。小姑娘的清香萦绕满怀,令他心神激荡,无法自持,他僵硬的如同雕像,在李幼白指尖触到他胸口时,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目光清明地望向她。
那嘴
唇透着股不正常的红,腮颊也是,眼眸里除了茫然还有几分柔媚,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此时都想拥她入怀,狠狠磋磨一番,何况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但,他还是把她推回床上,一言不发地盖好绸被,随即在她呜咽之前,俯身,用自己的唇,封住她的。
一面冰凉,一面如火。
她的血勾进他喉间,腥甜而又像是一记猛药,卢辰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煎熬下来的,总之他拿手敲昏她之后,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里,总也落不到实处。
门外传来走路声,他回头看了眼,随后走出帘帷,在梅香推门之前,一跃翻出窗去。
趁着夜色,他赶忙离开了仙居殿。
女医诊脉,少顷皱眉。
梅香着急:“是不是更严重了?”
女医摇头:“我是低估了那药的凶猛,大意了,但看脉象,这位小娘子仿佛消减了些,你瞧,这不是睡得挺好吗?”
梅香探过去头,果然,待在这儿半晌也没再听见呻/吟声,便才放下心来。
女医是在宫中道观修行的,十几年前便与贵妃交好,故而才会请她过来,临走瞟了眼雅室,梅香道:“娘娘为了引开陛下,这才在那儿睡的。”
“过几日我要出宫看望师父,娘娘若是有话要带,便叫她在月中前去找我。”
“是。”
贾念之喜爱学医,当年有幸拜到庞弼门下,且因天赋和努力成为庞弼的得意门生。虽后来入了道观,但对恩师仍敬重有加,时常前去探望。
恩师脾气怪,除了她,以前的师兄师弟都不肯再见,说见她也是破例,是念在她已经出家的份上。贾念之不懂,但知道师父这样讲,必有他的道理,遂也不多问。
当年崔贵妃产子,可谓险象环生,若非恩师出手相助,怕是今日没有崔贵妃和燕王殿下。
也正因如此,崔贵妃对恩师是很感激的。
清晨傍着微寒,将点点薄光撒入帐内。
凌乱的大床上,满是褶皱的衣裳,堆叠在床尾处,绸被遮住的人,趴伏在枕间,露出来的一双玉臂滑腻如脂。刘长湛支着身子看她,从眉眼到脚趾,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薄被勾出丰腴的曲线,他喟叹着,又吻上她的唇。
她被迫仰起头来,双眸微眯,承着清早的雨露。
崔慕珠虽瘦,但该瘦的地方瘦,该有的地方全都饱满,譬如那盈盈一握的腰,最得刘长湛喜爱,他吻她的时候,手便一直放在她腰间,隔着薄薄的衣裳,感受暖玉般的柔滑。
崔慕珠被他折腾散架,歪在床榻上由着他继续摆弄,也不知他昨夜饮了什么酒,竟比往日还要长久,三番五次变换姿态,仍不觉得疲惫,看起来兴致昂扬。
“陛下再耽搁下去,可就误了朝事了。”
崔慕珠实在受不住,回头哑着嗓子说道,手腕被他攥住,腰肢酸疼的抬不起来。
刘长湛抬眼,对上她慵懒靡丽的面容,凑上前去亲她的眉心:“今日不朝,只是要与阿姊在勤政殿见几位大臣,不打紧。”
“陛下快去吧,省的长公主说妾身是祸水,扰的陛下忘却朝政。”
刘长湛愣了瞬,旋即抱着她躺在枕间,笑道:“贵妃国色天香,当得起祸水一说。”
“陛下...”崔慕珠的嗓音带着沙哑与软弱,让刘长湛甚是喜欢。
合欢殿内,满殿压抑。
昨夜长公主发了好大的火气,还将最爱的长颈玉瓶摔了,新折的梅花凌乱一地,他们收拾的小心,却还是惹长公主不快,叫她们在冰天雪地里站着,一夜北风吹得个个受寒,然又不敢告假。
今儿一早,长公主看着菱花镜中略显憔悴的脸,又将那精美的嵌螺钿匣子推落在地,鸦雀无声中,只有孔嬷嬷敢上前伺候,她接过长公主的梳子,为她篦发,后又绾好发髻,簪上一对牡丹金钗,一对红宝石攒珠步摇。
“奴婢给您压压眼下的乌青吧。”孔嬷嬷取来玫瑰珍珠粉,刘瑞君瞥了眼,没有推拒,她便小心翼翼涂在她眼底,将那痕迹遮住。
刘瑞君道:“嬷嬷,陛下在仙居殿睡的。”
是她的主意,叫人将陛下领去仙居殿,但却不是为了让陛下和贵妃睡在一处。
明明没有看到李幼白从仙居殿出来,为何陛下会看不到她?她那么张脸,那么大个人,难不成能从眼皮子底下消失?
既看见,又岂能无动于衷,再去抱着崔慕珠同宿?
回来禀报的宫人告诉她,陛下跟崔慕珠一同沐浴,而后又在那雅室各处折腾,大案上,裘毯上,最后又裹着被子上了软榻,热水叫了多回,可想而知,这一夜是何等精彩。
刘瑞君坐在镜前,手指捏着衣裙,眸中露出三分狠辣。
“殿下,您用膳吧。”孔嬷嬷没有接话,搀着她手臂往膳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