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辰钊为难地起身,双手握住圈椅摇了摇,似要确认一般,然后那圈椅便在两人的注视下,哗啦散架了。
李幼白:....
卢辰钊:.....
“改日我赔你一把新的。”
“不用。”
“那我就躺上来了?”
李幼白脸颊微红,默默点了点头,便见他小心翼翼坐到床上,余光扫了眼李幼白,又并拢双腿像是僵硬的木头,直直躺在床边。
李幼白不比他好到哪里,左臂贴着墙,连呼吸都刻意收敛起来。
帐内的温度慢慢爬升,这样冷的天,炭火欲熄不熄,他们却热的浑身出汗。
卢辰钊实在被憋坏了,深吸了口气扭过头,看到她不断颤抖的睫毛,桃子一样熟透的腮颊,禁不住喉咙发涩,腹部的热意跟着肆无忌惮的冲动起来。
“你热不热?”
李幼白:“有一点。”
“那我把帐子撩开?”
“好。”
细长的手指挑起帘帷,热气散出去,凉意透进来,但身子仍绷的很紧,就像一张新做的弓,拉到极致后一直扥着,卢辰钊偷偷哈了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丢人现眼。
他抱起手臂,重新躺回床沿。
李幼白侧过身来,他只瞥了一眼,好容易压下的激动倏地膨胀起来。
“你怎么了?”李幼白不解,看他面色很是紧张,便略微抬头,指了指他的脸。
卢辰钊咬了下舌尖,稳住呼吸道:“快睡吧,别看我。”
尤其是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是君子,是好人,但他更是个男人,还是个年轻气盛,欲.望强烈的男人。
李幼白觉得他不对劲儿,抬手往他额头上一落,柔软的掌心像是暖玉。
“你有点发烫。”李幼白神色关心,“要不要起来喝点水?”
卢辰钊打了个哆嗦,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眸眼若春水涟涟,就这么干净单纯地望着自己,他闭了闭眼,随即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起身,如猛虎一般将她摁在床上。
李幼白惊呆了:“你干嘛?”
卢辰钊亲她眼睛,她脸红了一层,他又亲她鼻子,她歪过头去,最后便是唇,先是轻咬,咬的柔软恬静后,最后才缓慢地,坚决地悉数纳入喉中。
李幼白没了力气,凭他为所欲为。
半青便在此时推门,李幼白下意识睁大眼睛,推他,他头也没回,反手挥落帐子。
半青走了进来,看了一圈问:“姑娘,卢世子呢?”
她转到窗前,试着推了推,回头:“也没从窗户跳走啊,人呢?”
李幼白咬着唇,瞪了眼上方那人,挤出几个字:“他出去了。”
“去哪了?”半青看到碎裂的圈椅,走上前,刚要扶起来,听到李幼白急急开口:“半青,我有点饿,你帮我拿点吃的过来。”
半青纳闷:“姑娘,天都快亮了,若不然等着一起用早膳吧。”
忽然,她瞥到帷帐外的一抹衣服,登时,眼睛睁的滚圆。
她背过身,忙拍着胸脯改口:“我这..这就去,我走了。”
一出门,她便急急跑到廊下,白毫见她脸蛋红彤彤的,不由问她怎么了,半青却说话也不说,拉着他便往小厨房快走。
“别问了,总之...”她咽了咽唾沫,小声道,“总之你别管。”
她心里却想,是该着手准备东西了,姑娘要嫁人,各种绣件都得提前做好,姑娘那个绣
功,实在太差,她得赶紧想想法子。如是便异常激动紧张,像是明日李幼白便要嫁给卢辰钊,半青觉得有忙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
两人清早收拾好自己,便去了宫中。
刘识在仙居殿,对他们的到来毫不意外,倒是崔慕珠,拉着李幼白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回头狠狠瞪了眼刘识。
“三郎,这便是你说的无妨!人都瘦了!”
刘识笑:“母妃可是冤枉三郎了,才几日而已,怎么就瘦了。”目光缓缓抬起,望向殿中人。
李幼白顺势跪下,行了大礼后,崔慕珠便示意她赶紧起来。
她跪直身体,“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刘识捏着杯盏,淡声道:“只是不杀?”
“再谢陛下妙手搭救。”
刘识这才爽朗摆手:“起来吧,知道就好。”
崔慕珠又扫他一眼,还未开口,便见卢辰钊也跟着跪下去,两人并肩跪向崔慕珠,倒叫她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