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旖红阁锦歌姑娘的房里,始终静静处处的只有两个人,也只有这两个人自始至终地会经常来看她,一个是神秘莫测的温泽轩公子,一个是巷尾旧房的莫忆苍姑娘。
……
“是么?一月后是慕容嘉德的寿宴?”锦歌的房里,温泽轩面容淡定看不出他一丝的情绪,负手而立着,悠悠袅袅吐出几个字。
趴在床上养伤的莫锦歌再次点了点头,定定地说道,“慕容南康特地来旖红阁告诉我这个消息。只因为这次寿宴的隆重,杨皇后打算让我寿宴那天回宫中献舞,以便于能够结识些高官与异国使者。而南康倒是希望我继续养病,到时候他便跟杨皇后说我伤未好,不便回宫献艺。”
“紫金令牌毁了,宝藏他们是找不到了。杨家以为真的令牌在战乱时便已经消失于世了,不然的话,泽轩师傅早就拿出宝藏策反了。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放弃了藏宝图。而现在,杨家便将注意力转在朝廷之上,泽轩师傅算是摆脱了杨家的监视。锦歌姑娘,旖红阁你怕是待不久了。”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莫忆苍突然地开口,一说便头头是道,一针见血。
温泽轩有些欣赏地看了一眼莫忆苍,淡漠不惊,跟着泽自己这么久,她学会了许多,比如说,看局,设局,破局。她均已了如指掌。
而莫锦歌显然是吃了一惊,她诧异地转头望向站在窗口的莫忆苍,不知当初那个懵懂的小丫头如今怎么变了。也许,在这接近一年的时间里,她渐渐地长大了。
紧接着,便是温泽轩与莫锦歌长久的沉默。话说回来,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的局势。三个人唯一不同的是,莫忆苍与莫锦歌并不了解温泽轩的全盘计划。
温泽轩办事,从不显山漏水,他一步一骤,唯独只信任自己。
莫锦歌是属于永远都不会过问的人,他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服从,她完完全全信任他,甘之如饴。
而莫忆苍却是极想与他划分清楚的,温泽轩告诉她的,她从来只是装着糊涂,不愿意也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她知道他生性多疑,她知道若是有天他不再相信自己,两人之间必定是针锋相对的,就犹如两只刺猬,越是离得近,越是容易伤害对方。
“泽轩,你作何安排?”长久的沉默,最终仍然还是锦歌姑娘沉不住气,她有些疑惑地开口问温泽轩。她自然是不想走的,但是去或留,她只听他一句话,他让她去,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她想,若有一天,他能达成心愿,他一定不会辜负了自己的。
第五十一章 这是嫉妒么
你先养伤吧。若是伤好了,便去,若是伤未好,便不去,无大碍。杨家那边也不会有什么怀疑。”温泽轩低头沉思了一回,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确实,锦歌因他而受伤,无论如何,他也要顾及到锦歌的伤势。她能去,那是最好,不能去,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现如今,藏宝图已经到手,他在这盘棋局中已经占了上风。
“泽轩,我想我还是回去吧。一个月,伤势也会好得差不多的。”莫锦歌有些吃痛,双手撑床调整了一下趴着的姿势,继续说道,“而且,南康说,这次大寿,远在灿城的永黎王亦会回来。”
莫忆苍见莫锦歌有些吃力地调整姿势,往前几步准备帮她翻身,以免她行动不便扯到伤口,可是,当她听到永黎王三个字的时候,她便硬生生地怔在了原地。只因为她的头脑在那一瞬空白,瞬间只觉得天地一片晕眩,自己一步也没力气跨出。
什么?无心哥哥要回来了?
莫锦歌趴着,并没有看到莫忆苍瞬间苍白的脸色,她因转换姿势而牵动了伤口,吃痛地打住,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继续说话解释,“那永黎王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慕容嘉德嫡亲的长子,南康说,是唯一能够威胁他太子之位的人,所以当初杨皇后才会那么强硬地让他封王去了灿城。如今,他也回来了,怕是皇城中又要有一番明争暗斗了。”
莫锦歌一口气将慕容南康告诉她的通通说给了温泽轩,她知晓,这些对他都是有用的,或许只是一丝的信息,也是能替他的计划添翼的,她之所以愿意替帮他潜伏在杨家,也是因为自己乐此不疲这种为他做事的感觉。
温泽轩细细听着,亦细细看着莫忆苍的一举一动。她,怎么了?突然间如雷击了一般,他见她身子晃了晃,霎那间惨白了脸。他看着,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泽轩,忆苍,你们说呢?”莫锦歌因背部有伤,一直是趴着的,并未看出温泽轩和莫忆苍的异常,自顾自地说着,见他们二人都没有反应,不由得将头转了过去,有些吃力地看着那两个人。只见莫忆苍手扶着门窗,眼眶有些许的微红,眼神放空望着窗外,不用看也知道,她根本什么也没听进去,而温泽轩更是定定地看着失神的莫忆苍,蹙着眉,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锦歌只觉得突然的心酸无比,她受了伤,仍不忘替他出谋划策,而他,却只看着另一个女子出神,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他,变了。
于是,一丝丝怨恨从心底如藤蔓般渐渐延伸,她有些微怒,不由得放大了声音喊道,“泽轩!”
温泽轩回神,却并未动弹,他只是将放在莫忆苍身上的眼神收了回来,落在了莫锦歌身上,看着莫锦歌因生气而有些微红的脸,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站了许久,最终还是走了过去,轻抚着莫锦歌垂下的发丝,轻声说道,“寿宴回宫。辛苦锦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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