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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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六楼后,褚再清上来了。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医生,这年轻医生岑矜也不是第一回见了,是周扬。

岑矜面对周扬还是有点别扭的,毕竟她不确定他那天看没看清她从褚再清办公室出来后的模样,但想着不能先失了礼数,她朝着周扬微微颔首。

褚再清对着周扬介绍道:“楼上泌尿外科的岑矜岑医生。”说完这一句,他看了岑矜的表情一眼,没再补充什么了。

周扬听说岑矜是泌尿外科的医生倒没太大的反应,毕竟褚再清也没给他彻底讲明白岑矜是干男女哪科的。不过他倒忆起那天在办公室岑矜对他的怒视,于是忍不住目光在褚再清和岑矜之间扫荡,“岑医生好,我是周扬。”

三人坐电梯下来,周扬原本是打算目送褚再清离开的,却瞧见褚再清对着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走。周扬慢悠悠地往前走,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瞄几眼,果然那两人一起走了。

褚再清没说话,就带着岑矜往前走,且方向也不是去停车场的。岑矜跟着走了一会就熬不住了,“我们去哪?”

“去我家。”

岑矜滞住脚步了,“我俩还没到那一步吧?”

褚再清也停下来了,看着受惊吓了般的岑矜,不由得笑了,“咱俩怎么不到那一步了?亲都亲了。”

“见父母不是决定结婚才有的步骤吗?”岑矜抿唇柔声说。

“去我自己的家。”褚再清揉了一下岑矜的发顶,温声说道:“不过想去看看我爸妈也行,我们现在去开车?”

岑矜反应过来自己跟褚再清说的不是一个地,但是去家里就不是个好选择,“你自己家我也觉得没到那一步。”

“岑矜,你都能把我给开瓢了,我能把你怎么样?还是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出息?”褚再清语气里满是无奈。

每每提起开瓢这事,岑矜都认为是个悍妇干的,可这事她还真赖不掉,就是她亲手敲的,还是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

“是我没出息。”岑矜气势怏了几分。

褚再清没接她这话,只是拉住了她的手,两人并肩往职工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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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早前在医院的平面图上看过职工楼,当时和医院的其它建筑比起来,衬得它很小。现在进来了看,二室一厅虽谈不上大,但是褚再清一个人住着显得很宽敞。

岑矜坐在沙发上打量整个屋子。屋子里很干净,装修像是集体化的成果,并不能看出属于褚再清的风格。他的卧室门是敞开的,她望过去,床单倒像是他的风格,是黑白条纹的花色。床上铺的很整齐,隔这么远看过去似乎看不见一丝褶皱。看近处,茶几上和餐桌上都杂乱地扔着几本书,应该是最近会经常看的。

褚再清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刚烧的开水,给岑矜倒了一杯,“晚上吃什么?”

“你煮饭?”

“你想多了,叫外卖。”褚再清指了指餐桌上一摞的外卖单。

岑矜看着他微凸的颧骨,突地伸手摸了一下,“救治别人之前先照顾好自己。”

他抓住她的手,脸颊在她手心蹭了蹭,“你也是最近回a市才吃家常菜的吧。”

岑矜被拆穿后撇了撇嘴,“我会煮面。”

“家里还有两盒泡面。”褚再清点了点头,告诉她。

“还是叫外卖,我觉得泡面发挥不出我的真实水平。”岑矜决定了,考完主治后最重要的事就是厨艺提升。其实早前一直吃医院食堂,她也没觉出什么事,但如今吃了几个月李毓虹做的饭,她已经嘴刁了。

褚再清隐晦地笑了笑,“你点,我去给你拿礼物。”

晚上岑矜不想吃太多东西,给褚再清点了一荤一素加米饭,到自己只要了一份蔬菜粥。

褚再清出来得很快,岑矜正巧在给外卖的报地址,随口问道:“地址怎么说?”

他接过她手上的电话流利地报出了一串地址,并告诉了外卖人员这边有个北门进来近,不要走医院大门。

他说着话,岑矜发现他手上拿着两匹布,伸手摸了摸,很顺滑,上面绣着一朵朵花。虽然她不懂绣法,但根据他去的地来猜,那应该是苏绣。

褚再清顺手把两匹布移交到岑矜的手上,让她看了一会,撂了电话后,他说道:“不知道你的尺码,所以买的是布,没买旗袍。”

岑矜是觉得很漂亮,可就是颜色和花朵的样式都不素雅,就算做成旗袍她哪有机会穿,“这布是不是太花俏了?”偏偏摸上去手感很好,绣花也很精致,估计是价值不菲,不穿出去又可惜了。

“不是平时穿的,结婚的时候穿。褚再清语气平平地说道。

“你买早了,我俩还不一定能——”岑矜的话没说完就被褚再清吻住了,“先买了,会的。”

岑矜没再说其他话,也没把手上的布还给褚再清。他说会的,那就会吧。

吃过晚饭,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岑矜忽地想起来褚再清说因为不知道她的尺度所以买的布,陡然心情变得有点不好了,她伸手推了他一下,“不知道女朋友的尺码的男朋友是不合格的。”

褚再清侧首,目光从岑矜脸上一路下滑到她胸前,“别人知道是摸出来的。”

岑矜又被堵得无话可说了。

褚再清却说道:“账还没算。”

岑矜看着褚再清不算友善的表情,向后挪了一小段距离,却还是被一把捞过来了。他把她放在腿上,左手插入她柔顺的长发内,右手禁锢住了她的腰,然后低头就吻下来了。他吻得很温柔,不算惩罚,但却又带起了岑矜的丝丝感觉,她情不自禁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手臂交缠间,褚再清的袖扣勾了岑矜的头发。原本幅度不大,岑矜也没动,倒不碍事,她没感知到。渐渐地动情,岑矜脖子一偏动,头发就被扯得发疼。

“疼——”

褚再清放开她,觑着岑矜拧着的秀眉,“坐我腿上也疼?”

“你扯着我头发了。”岑矜没好气地说道,头一动不敢动。

褚再清这才反应过来,原本放在岑矜腰间的手够到她的后脑勺一点点地理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可能因为是外科医生,心细手巧,褚再清解这结竟没太费力,解完后担心一直低着头的岑矜颈椎疼,还替她揉了揉脖子。

岑矜的脖子很敏感,褚再清揉第一下时,她就忍不住缩了缩,他的掌心包住她纤细的脖颈来第二下时,她上半身都缩在一起了,“别,别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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