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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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严词正色:“辟谣。”有些森冷不满地解释,“你和姓顾的被记者拍到了,我带你回家他们就不敢乱写。”

阮江西轻笑出声,她终于明白秦特助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了,他说:“我家老板每次刚清空记忆的两个小时里,千万千万不要得罪他,你要顺着他,你要迁就他,你要百分百乖乖听话,不然他会有脾气,而且锱铢必较,幼稚别扭得不像话,要是你顺着他,他就乖得像幼儿园里得红花的三好学生,不然的话,他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让人消失,当然,我觉得阮小姐你是特例。”

原来,只是世人将宋辞奉为了高高在上的神,原来,宋辞,只是她的宋辞。

病房里,似乎从阮江西走后,便僵冷了所有温度,顾白窝在病床里,对身边的如花美眷连眼神都没有一个。美人儿端着娇媚的笑凑上去:“她不识趣,今晚我陪你好不好?”女人矫揉造作,暗示却显而易见。

顾白眸子耷着,语气慵懒:“没听见她的话吗?我不熬夜,你可以走了。”态度,很显然的不耐。

美人儿娇嗔:“顾白。”

顾白眼眸抬起,已冷然如霜,唇角却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你破坏我的游戏规矩了。”

顾白身边所有的女人都知道,顾大律师有他的规则,不能直呼其名,不能留夜邀宠,要乖,要听话,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谁是例外。外人只传顾律师万花丛中过,却不知,他可以陪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逢场作戏,却不允许任何一个得寸进尺,点到为止,那是顾白的规则。

顾白必定从来没有当真,他啊,只是玩心做戏罢了。

阮江西,她却是唯一一个例外。

女人似乎不甘心,红着眼质问:“那她为什么可以叫你顾白?”

顾白反问:“你觉得呢?”眼神,冰冷刺骨。

她终于知道,顾白的软肋是那个女人。

“继承权的案子不用担心,就当是作为你陪我游戏的报酬,现在你可以走了。”

女人脸色骤白。张张嘴想要说什么,顾白已然背过身去,没有留丝毫转圜的余地,女人突然发笑:“顾少,你玩弄了那么多女人心,是为了吸引刚才那位小姐的注意吗?”

顾白抬眼,瞬间怒气翻涌:“滚!”

☆、第四十二章:塘主邀宠

顾白抬眼,瞬间怒气翻涌:“滚!”

车外,街灯斑驳,后退的光景,从车窗划过,流光溢彩得好看,夜风拂面,吹得温柔。时光静好,唯独——

宋老板这一直板着个脸是闹哪样啊!秦江一边开车一边忐忑,就怕宋老板借题发作殃及无辜,秦江觉得,八成和阮姑娘上车前那句话有关,阮姑娘说:明天我来看顾白。

当时宋老板那脸色……啧啧啧,简直能冻死个人。他家宋大人一向不好相与,这才刚没了记忆,更是难伺候,只是探病这点小事真的至于吗?又不是谁都像宋老板一样没朋友。

阮江西侧着身子,看宋辞:“你好像不开心。”

宋辞面不改色地否认:“没有。”脸上表情依旧很冷沉,眉头纠结。

“那为什么要皱着眉头?”阮江西伸出手,捧着宋辞的脸,转着对向车窗。

车窗上,倒映出宋辞容颜好看得惊人,脸色难看的惊人。

宋辞捉住阮江西落在脸上的手,握得很紧,宋辞丝毫不掩饰他情绪的浮动:“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沉吟过后,宋辞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他说,“我不喜欢对你一无所知。”

其实,宋辞最不喜欢的,还是从阮江西的嘴里频繁地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那你喜不喜欢我?”阮江西笑着凑过去,仰着下巴看宋辞的轮廓,眼珠黑亮,像是藏了欢愉。

美人心计,阮江西一向狡猾。

宋辞微微往后倾身,不自然地敛住眼底的浮动:“别转移话题。”

阮江西反笑:“你也别转移话题。”

宋辞分明知道,她在粉饰太平,她在遮掩那些让他一无所知却满腹好奇的过往,她试图用自己来迷惑他的理智,显然,阮江西拿捏得精准。宋辞无奈得揉揉她额前柔软的发:“我对你有些束手无策,这并不是好现象。”

秦江吐槽:老板,难道你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束手无策?那又如何?宋老板无可奈何不是吗?

鼻尖几乎要碰到宋辞的下巴,阮江西步步紧逼:“我可以将你的话当做上一个问题的肯定回答吗?”

宋辞敛着睫毛不说话,眼潭深处有一张密密的网,全部都是阮江西的倒影。

阮江西似乎并不急切,语调平平:“换种问法。”眼波一转,她眸光犀利,学着记者的口吻,“阮江西小姐,你和锡南国际的宋少是什么关系?你和宋少在交往吗?你不回答是默认与宋少关系密切吗?”

阮江西是个天生的演员,学着媒体如此强势的逼问,她信手拈来,话锋一变,依旧又是平日里淑清温婉的摸样,她笑着问宋辞:“这几天记者频繁地问我这几个问题,请问宋辞先生,我要怎么回答?”

宋辞先生微怔片刻,嘴角扬起:“随你。”

看来,宋老板已经乖乖就范放弃抵抗了,前排的秦江一点都不意外,对阮江西服软的这种品行,宋老板早就贯彻得根深蒂固了。

宋辞此言,无疑将自己全权交予阮江西处置。

她笑得眉眼弯弯:“我明天大概又要上头条了。”眸光波光潋滟,阮江西对着宋辞的眼,堂而皇之的坦白,“因为我要告诉记者,我们关系匪浅。”

阮姑娘这是要宣布主权啊。

宋辞沉吟:“会很麻烦。”

“所以?你反对吗?”有些不确定,粼粼的眸光浮动,风吹着阮江西的发,有些散乱。

对于宋辞,阮江西似乎总是患得患失。

宋辞拂了拂她的脸,将车窗关上,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阮江西肩上,眸光,似月影温柔:“你不用理会,我会处理。”

阮江西笑了,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因为我们关系匪浅,所以,”双手,探进宋辞的西装外套里,落在他腰间,阮江西扬着头,眸子波光粼粼,“宋辞,我有个私人问题问你。”

腰间的手,凉凉的,并不太安分,心尖似羽毛掠过,宋辞有些心神不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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