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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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粗鲁啊。魏大青躲开陆千羊的无影腿,推开车门去开路。

阮江西刚踏出车门,惊呼声骤停,全场一片寂静。

柳是手里的书顿时,落了一地……

“很像她是吗?”

林灿抬头看柳是,他精致娟秀的脸,所有宁静破裂,怔怔看着人群中央的女子,恍然若梦。

“我第一次在屏幕里看见她就觉得像,没想到真人更像。”她似笑非笑,像在自言自语,“尤其是眼睛,好看得不像话。”眸光,凝望而去,落在人群中央,久久出神。

“她是谁?”

声音有些颤抖,呆板的柳教授,终于有了正常人的情绪波动,只是,似乎过头了。

林灿抱着手取笑:“我就知道你是山顶洞人,她叫阮江西。”声音飘着,思绪不宁,像在叹息,她说,几分意味深长,“不止人长得像,连名字都一样。”

江西,阮江西,曾经,有个女孩,也叫江西,这个名字,是柳是所有的记忆与喜怒。

眸光深远,飘去了远处,他呢喃:“江西。”

放任一地书本洒落在地,柳是突然朝着楼梯口跑去,眸光,自始至终都落在人群里的身影。

身后,林灿大喊:“柳是,她不是江西。”

柳是脚下忽然停顿,回头,眸光凌乱,额头,全是汗,恍惚失神。

林灿走近他,仰着微微苍白的小脸,一字一字沉声而语:“她不是江西,叶江西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柳是身子一晃,趔趄地撞在了楼梯的扶手上,惊乱了眼中所有光影,靠着墙,垂眸久久不语,蹲下,将地上的书本拾起,他眉头抬头,眸光无神,有些空洞:“我去上课,别跟过来。”

转身,背脊挺直,藏好了所有慌张与狼狈,好似刚才所有都不曾发生,只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似乎急着逃离。

林灿看着地上被遗漏下的现代数学概论,捡起来抱在手里,瞧了一眼前面走远的柳是,摇摇头,叹气:“老娘都跟十五年了,你跑得掉吗?”

抱着书,林灿不慌不忙地追上去,淡淡然地喊着:“柳教授,你走错教室了。”

楼下,环绕明成大学的正气广场,枫叶火红,拉了几条黄线,这一处,便是oushernar的广告拍摄现场。

此时,于大名模火气正盛,砸了手里的剧本,整出一片响动。

“滚,给老子滚。”

阮江西被于景言暴怒的声音惊扰,取下遮住半张脸的草帽,睁开懒洋洋的眸子,还有些惺忪的睡意:“他怎么了?”

陆千羊撑着下巴,正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统筹刚刚说换场地,先拍教室里的镜头。”

阮江西疑惑。

陆千羊立刻举起双手,表示无辜:“不关我的事,是王导自觉,非要给你换档期。”

阮江西的手还没有痊愈,能不下水最好,延期一天算一天,对此,陆千羊显然乐见其成。

阮江西心平气和:“以后不准敲边鼓。”语气不怒而威。

陆千羊很冤枉,她大吐苦水,鸣不平:“我什么也没说,没看见吗,打从张晓一来,王导就对她点头哈腰的,宋大少手下的人,往那一搁,啥也不用说,哪个会不长眼,自然看得出你是锡南国际的正宫娘娘,哪里用得着我去敲边鼓,宋大人的淫威,挡都挡不住。”

阮江西失笑,电话声响,是于景安,她放在耳边,礼貌地说了一声‘你好’。

除了宋辞的电话,阮江西对谁都是这样,三分礼貌,七分疏远。

于景安见惯了她的冷清,也不气,问:“开拍了吗?”

阮江西娓娓轻语:“我的部分延后,正在换场地。”

于景安听了,笑了一声:“那小子在发脾气吧。”

正是这时,一声巨响,直接传进了电话那头,于景安十分好奇:“那边是什么响声?”

阮江西缓缓抬眸,说:“于景言先生刚刚砸了一台摄像机。”

于景安大笑出声,不知道是为了那台摄像机,还是阮江西那一声于景言先生,在电话那头调侃戏谑:“这死小子,无法无天了。”

阮江西并不置喙这对姐弟的事,端起经纪人刚买来的咖啡,微微啜了一口:“我要先过去了。”

于景安嘱咐:“不要被他欺负了,我家臭小子很玩顽劣,很记仇。”顿了顿,补充,“非常幼稚。”

阮江西莞尔,唇边有清浅的笑:“景安,我并不是软柿子。”

“我当然知道。”于景安笑,是玩味的口气,“从你用酒瓶子砸马正东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阮江西怎么会是软柿子,她是个最优雅贵气的刺猬,一身的刺,猝不及防就能给人致命的一击,马正东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连宋辞都甘拜下风的女人,谁敢说是软柿子呢。

阮江西挂了电话,抬头,于景言一脸怒容,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江西:“阮江西,别被我抓到机会,我会连本带息地让你不好过的。”

于景言这样的天之骄子,哪里尝过低人一等的滋味,给阮江西让行,自然是叫他火气三丈,新仇旧恨,对阮江西就更是张牙舞爪了。

承于景言之前所言:阮江西让她很不顺眼。

清泠的眼,淡淡回视,阮江西微微点头,将手里的咖啡搁下,只说:“谢谢提醒。”

气度教养,该死得好!

于景言更加恼怒,便怒不择言了,吼了一句:“臭女人!”随即,一脚踹翻了阮江西旁边的桌子,阮江西那杯滚烫的咖啡整个泼出,正好洒在于景言的腿上,顿时,于景言一声惨叫,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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