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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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西重重地点头:“好。”

“江西。”

她应他:“嗯。”

“我好像有句话从来没对你说过。”

阮江西抬头看顾白,他俯身,将唇落在她额头,轻轻地吻过她的发,然后退开,眸间,漆亮的光在沉沉浮浮,映着阮江西的模样。

顾白说:“江西,我喜欢你,”他凑过去问她,“你呢,喜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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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不敢开诚布公,不是不爱,是不舍得,所以如履薄冰。

阮江西没有犹豫,重重地点头:“嗯。”

顾白拢了拢她披在身上的毛毯,扶着她的肩转了个方向:“外面冷,回去吧,宋辞在等你。”推着她走开,然后转头,背对着阮江西挥挥手,走出了路灯。

“江西。”

宋辞在喊她,她往回走。

“冷不冷?”

“我们回家。”

宋辞牵着阮江西,走在路灯下,身后,昏暗的巷子里,顾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许久。

远处烟火璀璨,照亮了半边天,这一场盛世之欢,终究敌不过散场之后的悲凉。是今夜的月太满,他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

“臭小子,别看了,回去了。”顾辉宏走回来喊他,“走了走了,我们回顾家。”

顾白站着不动:“我觉得以后江西都不会跟我们一起过年了。”

“宋辞敢不放人,那我就,”顾辉宏噎住,好像也不能怎么样,他想了半天,憋了句,“那我们就倒插门。”

顾白笑,转身往巷子外走,父子两一前一后,挺直的背脊十分相像。

顾白扭头:“老头,你答应过我,绝对不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

顾辉宏立马心虚了,弱弱地说:“我下棋输了。”难道他家小子看见他偷偷把户口本塞给江西了?不管了,顾辉宏正气凌然,“我愿赌服输,当然不能耍赖。”

呵,干了二十几年的流氓,居然还装高风亮节。顾白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你丫的吃年夜饭还随身揣着户口本是吧,你不就是来给她送户口的!”

那你怎么不拦着!还不是舍不得!

顾辉宏嘴硬,蛮横不讲理:“老子乐意!”

顾白吼他:“那我呢?”顿了许久,他像自言自语,“我怎么办?”声音很低,无力又荒凉。

是啊,他家臭小子怎么办?一辈子长着呢。

顾辉宏红着眼,撇开头,没好气地嘀咕:“怪谁啊!谁让你没本事,江西敬了十五年的女儿茶,你也没让老子喝上她敬的媳妇茶。”

顾白不冷不热地呛了一句:“你这辈子都喝不上媳妇茶了,因为阮江西的名字很快就会写进宋辞的户口本。”

☆、第五十二章:压倒与求压倒

这辈子都喝不上媳妇茶……

顾辉宏被这句话给震惊到了,扯开嗓门就大嚎:“说什么混账话!”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他家臭小子一头扎进去,这辈子都爬不出来了,“你敢断了老子的香火,老子打断你的腿。”

顾白满不在乎:“你打吧。”

“……”儿子是自己的,顾辉宏哪里真舍得打,一时间,没辙了。

顾白点了根烟,边走边抽:“你总骂我没出息,确实,我甚至不敢告诉她,我那么爱她。”

这么一根筋,真像他年轻的时候。

“臭小子,抽什么烟。”顾辉宏抢了顾白手里的烟,用力吸了一口,呛得老泪纵横。

顾辉宏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是顾白的母亲,一辈子栽得狠狠的。而顾白,在重蹈覆辙,

“咚——咚——咚——”午夜的钟声敲响,顾白抬头看昏沉沉的天,“还有十分钟,今天就会成为历史。”看着远处的烟火,他喃喃自语,“江西,请你一定要幸福。”

顾辉宏擦了一把眼睛,掐灭了烟头:“回去吧。”

“砰——砰——砰——”

漫天烟火,开出短暂的花儿,美丽得让人忧伤。

幽静的巷子里,人影斜长,宋辞牵着阮江西,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她,过了一会儿,伸手去擦她额头,罢了,又低头亲了亲,有些微恼:“以后不准别人亲你。”他冷着脸强调,“尤其是顾白。”那个家伙,动情太深了,宋辞不得不防。

阮江西笑了笑,点点头。

宋辞牵着她往回走:“手怎么这么凉。”双手裹着她的手,紧紧地捂着,轻斥她,“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受凉了怎么办?”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还冷不冷?”

她摇头,抽回手,搂住宋辞的脖子,踮起脚看着他,眸子像染了初秋的水雾:“你抱我进去,我有点晕,我只陪顾伯伯喝了一杯红酒,刚才还很清醒,现在好像有点醉了。”

宋辞亲了亲她水汽迷离的眸子,他说:“以后不给你喝酒。”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屋,给她换了鞋,把她放在沙发上,又找来最厚的毛毯裹住她。

“我去给你倒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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