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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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夜,从昏迷中醒来的贺喜雨,却莫名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是倒数第二个故事了~

☆、第116章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难以用言语描述,脑子和身体仿佛霎时变得轻盈许多,那些原本沉重的,有分量的,都渐渐被抹去,渐渐消失殆尽,像阳光下飞走的泡沫,无影无踪。

而此前发生的种种,都像是播放的电影一般,她仿佛在欣赏别人的故事,那些情绪她都能感应到,可一切都不真实。

贺喜雨觉得心里很空,又觉得如释重负。

她知道这样很奇怪,但下意识的,不想对任何人倾诉,哪怕是她的父亲。

“喜雨,你好点了吗?”

昨晚,一直等到贺喜雨醒了才去休息的贺父,一大早就来敲门。他心里急着带女儿去重新检测精神力,又怕只是空欢喜一场,于是只温柔道:“许医生说你精神欠佳,应该多走动,今天天气不错,陪爸爸出去一趟好么?”

“好的,爸爸。”贺喜雨顺从心意,本能的亲近这位疼爱她的父亲。

门外,管家早已准备好飞车,贺喜雨登上车,看着那一排排操作钮,既陌生又熟悉。贺广泽见她眼神粘在操作面板上,笑道:“爸爸还没送你成人礼物呢,喜欢飞车吗?爸爸买一辆送你?”

贺喜雨不答,只指着一处问道:“这是什么?”

“代表时速,目前是200km/星时,极限是600km/星时。”

“这个呢?”

“智能监控仪。”

贺广泽并不奇怪女儿忽然对飞车有了兴趣,他认为心血来潮是年轻人的正常表现。

半星时后,他们来到了精神力研究厅,那是一栋四方大楼,据说是仿古风建造,在唐人城奇形怪状的建筑里宛若一股清流。此时宽敞的大厅里人来人往,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各司其职,不少家长通过星网预约了检测服务,有人刚刚来,有人恰恰准备离开,有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有人却垂头丧气仿佛世界末日。

对上贺喜雨疑惑的眼神,贺广泽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解释。反倒是贺喜雨问道:“是我的精神力有什么问题么?”

“还不清楚。”贺广泽含糊道:“昨天你晕倒了,许医生为你检查身体,建议我再带你来测试一次。但你知道,我们已经测试过两次了,结果都……所以,别有压力好吗。”

贺喜雨点点头:“爸爸,我想通了,哪怕是d级我也能做很多事,不是只有战士才能入军队,不是只有军队才能上战场,不是只有上战场才有意义。”

贺广泽心里一松,欣慰地摸摸女儿乌黑的发丝:“我已经预约好了房间,走吧,祝我们都好运。”

一件事,往往你轻松地面对它,结果反倒会出乎意料的好。

根据最新检测报告,贺喜雨的精神力现阶段十分不稳定,最低峰值竟然是万中无一的f级,而最高峰值则到达了让研究厅上下都震惊的ss级!

这件事惊动了研究厅的高层,他们决定联合市一医院,对贺喜雨进行全方位监测,最终得出结论——贺喜雨正常精神力为s级,但血液中残留着某种精神力抑制剂,导致此前的检测结果出现意外。

这是一种极端恶劣的行径!

尤其,联邦差点就损失了一位天赋极高的人才!

市政府和警署很快介入调查,将嫌疑人锁定在了贺家一名仆人身上,可惜对方六天前就请假了,个人终端显示人已在纳尔星。那是一颗很混乱的星球,许多犯了事的人都选择在纳尔星中转,他们总能找到精于旁门左道的人,为他们伪造另一种身份,并接入星网,让他们“重生”。

联邦政府当然干涉过,但每次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无功而返,久而久之,纳尔星便成了联邦中的一处灰色地带。外人不来管纳尔星的事,纳尔星的人也不能轻易离开,它藏污纳垢,却独噬黑暗。

纳尔星开销很高,以仆人的收入,正常情况下不可能被允许入境,一切已经很明显了。警署无奈,只得将仆人的个人信息连通星网,通报全联邦追捕,但他们知道仆人很有可能已经改换身份。

没有将嫌疑人缉拿归案,就无法确定幕后之人,以防意外,贺广泽申请暂时禁止对外公布贺喜雨的精神力数据。鉴于贺家地位特殊,市政府斟酌后选择同意,只将贺喜雨的相关报告发送至精神力中央研究厅,再由中央研究厅转交至中央军校。

临近开学前一周,贺喜雨收到了来自中央军校的录取通知书,代表她已成为该校学生,入校时不用再次考核。

也正是因为即将开学,晚上,贺喜雨大伯一家不请自来。这大半个月,他们四处散播对贺广泽不利的消息,希望能施压于对方,让贺广泽乖乖交出手中的名额。可不知为啥前一阵还焦头烂额的贺广泽忽然就像认命一样,每天足不出户,明明期限快截止了,还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哼,贺喜雨已经废了,贺家迟早是他们的,也不知贺广泽为什么非得把名额留给一个废物?贺大伯讥诮地想,难到贺广泽以为贺喜雨读了中央军校,就能跟连春连海比肩了么?

那只是中央军校的文科,如同鸡肋般的存在!

“我说二弟啊,你也真够倔的,干嘛非得让喜雨浪费一个名额呢?要读文科在哪所学校不是读?干脆就在圣迪星读好了,你还能常常见着侄女呢。”席间,大伯母嗔怪道,桌下碰了碰贺连春的腿,对方会意道:“二伯,你为什么不把名额给我呢,难道,你不把我和弟弟当做贺家人吗?”

她委屈地嘟囔:“喜雨要是也有b-的精神力,我一定二话不说就把名额让给她,可她明明是d级,这个世上只有弱者给强者让道的,怎么到了您这里就反过来了?这件事谁来说都不占理。”

“连春!你怎么跟二伯说话呢?”贺大伯佯作生气,解释道:“小孩子不懂事,二弟别计较,只不过,孩子都比较实诚,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他转向贺喜雨:“小雨可别跟你表姐生气啊。”

贺喜雨淡定地喝口汤,好像没听见似的,仪态端庄又优雅,惹得贺连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贺大伯也颇为不愉。

“哼!喜雨还敢生气?就怪她不争气,二伯偏偏迁怒我们!”贺连海不愿落人后,表情忿忿不平。

看完一家人唱戏,贺广泽淡然道:“名额,我已经上交给中央军校了,抱歉。”他平静地说:“那是靠我军功换来的推荐名额,连春,你拿什么来让呢?”

此话一出,桌上人齐齐色变。

贺广泽懒得理睬,尽管女儿已不需用到推荐名额,但这家人谋害喜雨的可能性最大,他当然不会将名额送给有嫌疑的人。只怪他以前顾忌脸面,对这家人太过礼让,让他们得寸进尺,现在,是时候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

“你——!你怎么能给喜雨?!”

大伯母已经慌了,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怎么忽然就……

“既然名额是我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哪怕喜雨是f级,我也高兴给她。”

贺连春一回神,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很大的擦地声,就连桌上的汤水都晃了出来,她脚一跺,眼一红,委屈地控诉:“二伯你偏心,你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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