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准了皇兄会听阿韵的话,所以直接掠过向皇兄请示,企图让谢韵同意。
无视魏湛反对的眼神,谢韵应下了魏媗宜的请求,一手拉着魏湛,一手拉着魏媗宜往桥下面走。
这时,魏媗宜身后原本跟着的两名年轻男子追上来,姿态温柔地跟在魏媗宜身边。
这两位男子极尽温柔地陪着跟在魏媗宜身后,不像是随身伺候的宫人,也不像是世家出来的公子,两个大男人妖妖娆娆的,看起来比花满楼的女子还要勾人。
“他们是什么人?”魏湛神情不善地看着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男人,将谢韵往他身边扯了扯。
魏媗宜有些点敢说实话,但是她更不敢在皇兄面前说谎。
“这是...长姐送给我的,她说这两人都是卿竹馆新来的清倌们,会哄人还养眼,很适合带出来逛逛。”
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单纯的带出来逛逛而已,陪聊陪玩。
“别和你长姐学这些东西。”魏湛抬手让对面的两人退下,严肃说道:“不可胡闹,你婚约都没定下,不能沾染这些。”
“知道啦知道啦。”
魏媗宜虽然怕亲哥冷脸,但是今日有谢韵在身边,就是一张免死金牌的存在。
她随着谢韵两人一起往下面逛,一路上兴致勃勃还话多每一个人也能说的起劲。
路过云间河边时,魏媗宜去河边的小摊子前面看头绳,她半蹲在地上,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的两人已然不见了。再转头时,身后只有冷面无情的禁军统领凌晔。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被脚下的石子绊倒,关键时刻凌晔身后拽了一下魏媗宜的手腕,拉了一把。
“公主殿下留意脚下。”凌晔淡声提醒。
“我皇兄呢?阿韵呢?”魏媗宜左右张扬,确认两人不再附近之后,她气愤地跺了跺脚,绕过面前的凌晔,准备往水里的游船里看看。
“殿下止步。”凌晔提剑拦人,他没法对公主动粗,就只好以身去挡,不让这位骄纵的公主殿下破坏了陛下的命令。
魏媗宜气急,但是她往哪里走都绕不开面前这个死鱼脸的男人,被气得不行了,抬手就要将人往水里推。
那力道就像是挠痒痒。
凌晔看了一眼胸前柔弱无力的小手,蹙眉后退一步,“公主自重。”
魏媗宜:“......”
好讨厌的侍卫啊!怎么这么烦人。
河中游船内。
谢韵在本在魏媗宜身后陪着,谁知魏湛突然袭击,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河边的游船中。
游船不大,但是里面的器具还算齐全,脚下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摆设都很考究,看来是魏湛提前安排好的。
眼下,魏媗宜离这个游船不过三十步的距离,河中安静,什么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透过竹帘,谢韵看见公主殿下和凌晔正在岸边对峙,而她在竹帘后面,整个人落在魏湛掌中。
“公主殿下还没走,陛下就这样等不及?何不将公主哄走了再说。”
“不管她。”
身后的男人动作不急不缓,但是力度却有些重,带有薄茧的指尖突袭青葱花谷,用力揉捏,带起一阵不可抑制的涟漪。
谢韵双手撑在船板上,腰肢猛地塌陷,死命地忍住溢到嘴边的声音,怒目看向身后的魏湛。
“魏湛!媗宜还在岸边...”
第44章 、共寝
岸边, 魏媗宜还在和凌晔寸步不让地对峙着。
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被先帝和一群兄长娇宠长大,她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出了同母兄长魏湛对她多有管束, 剩下都人对她都是娇惯,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勇气胆大的侍卫。
哦不, 这不是普通的侍卫,他是君王钦定的禁军统领, 出身寒门但却是高门士族都惹不起的冷面阎王, 专门干抄家灭门的勾当, 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煞气。
魏媗宜气得跺脚,手指直指凌晔的门面, 瞪圆一双骄纵美眸, 微微扬起下巴, 颐指气使地说:“本宫命令你, 让开!不然本宫回宫就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恕难从命。”凌晔言简意赅,面无表情地拒绝。
公主殿下的命令虽然也该听令,但是与陛下的圣喻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得罪公主顶多挨顿责罚和白眼,得罪陛下就是死路一条,任谁都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魏媗宜也想明白了,这定然是皇兄的意思,皇兄想独占阿韵,才派了这个死鱼脸侍卫过来看着她。
她气的既想动手又想上脚, 但是这个碍眼侍卫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 她锤了两拳头之后, 挨打的人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她却疼得手疼。
无奈之下, 只能甩袖往回走,但没想到他也跟着往回走,保持着十步远的距离,一双鹰眼紧盯在她身上,被监视看管的感觉尤为不适。
魏媗宜停下愤怒的脚步,转头瞪着他,“不要跟着本宫!你走远点!”
凌晔没说话,沉默地继续跟着。
这位公主殿下身边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就敢出来乱晃,今夜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凌晔家世不好,说是出身寒门都叫抬举,寒门是帝王给他假造的身份,他真正的出身是草寇流匪,跟着土匪父亲占山为王,在山上的土匪窝里长到了十四岁,直到魏湛带兵清扫山匪,这才将他招安麾下。
所以凌晔是在看不懂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有些骄纵。
都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话果然没错。
云间河岸边的游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