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恒王府的私库里看见了一把青光剑,听说是前朝名将用过的,不知道你听说过没?”谢韵不在乎昭意的臭脸,继续笑着说道:“反正魏泽也用不上,不中意这些东西,不如咱们想想办法,将这把剑讨过来。”
“是前朝镇国名将顾将军的贴身佩剑,名皓月青光剑。”昭意闻言果然表情略有松动,好奇地问:“怎么讨过来,又不是你的东西,你说要就要?”
谢韵勾着昭意的肩膀,带着人往府中走,“自然不是说要就要的,但从魏泽手里拿东西,办法多的是,而且他不在乎这种物件。”
她让白管家在主院里摆上一桌吃食酒菜,拉着乐窈和白管家一同坐下,四个人边吃饭边喝酒。
谢韵酒量不大好,今夜还算开心,就多喝了点。
她坐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傻笑,想她去年这个时候还在因为储位的事情费尽心思,今年已然大不相同。
魏湛夜里又过来了,他走进主院时,谢韵正拉着昭意坐在房檐上看风景。
他飞身上了走到了谢韵身后,昭意看见他来了,有眼色地退下。
“怎么喝的这样多。”
谢韵转头看去,立马变了眼神,晃晃悠悠站起身,微微扬起下巴,神情桀骜,“这是谢府,宸王殿下怎能随意进出微臣府邸,就算是亲王,也得守规矩,还是说殿下已经忍不了,趁着夜色摸进来,要亲手杀了谢韵泄愤。”
魏湛失笑,“你喝多了,我们下去吧。”
说罢,他掐着谢韵的腰身,将人搂在怀中,飞身下了房檐,落在了院子里。
别看谢韵喝多了,但是力气却是不小,她一掌推开魏湛,抬手就朝着男人的脖子掐上去。
魏湛没躲,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将全身上下最能一击致命的地方展现给她。
“殿下未免也太猖狂了些,我谢府也是你能随意进出的地方吗!”
“何止。”魏湛不欲醉鬼计较,抬步往前逼近两步,笑道:“我不止能随意你家,还能随意进出你...”
醉酒了的人,站都站不稳,哪有什么打架的力气,谢韵纵是想打仇人两下,也没这个力气了。
她意识恍惚,还当现在是一年前,见魏湛一步步逼近,她阻拦不得,但嘴上丝毫不认输,运用自己平身所学去攻击他。
谢韵言语放肆间,白管家已经将沐浴的热水备好,魏湛不再等待,上前将谢韵打横抱起,大步往屋里走去。
一番折腾,直至被脱下衣裳扔进水桶里,谢韵清醒了几分。
她丝毫不忌讳魏湛就在面前,直接从水桶里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让他一起进来。
“宫里还有折子没批,今夜我不留在这里,只是来看看你,一会便走了。”
谢韵还有醉意,才不管他有没有事情要忙,拉着他的手就往水桶里带,“进来嘛!快点,别扫兴。”
“......”魏湛无奈,只得脱了衣裳迈进了水桶。
谢韵伸手掐住了魏湛的脸,凑近些,笑眯眯道:“臣听说,霍家的姑娘要进宫为妃了呢。”
第46章 、盛宴
他们近在咫尺, 彼此的面庞间只隔了蒸腾弥漫的水汽,雾气淼淼,衬得她的面容更加清丽绝色。
她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眉眼带着清浅戏谑的笑意, 看不见一丝妒色和醋意, 好似只是随口一说,闲谈而已。
魏湛闻言静了一会, 仔细看着谢韵的双眼, 然后才缓慢地笑了出来, 眉眼间都是惊喜的笑意。
他身后抚着谢韵披散的乌发,薄唇贴近她的双唇, 轻声说:“问这个做什么, 谢韵...你吃醋了?”
谢韵轻轻眨眼, 抬起一根手指, 抵在魏湛的唇上,不让他亲自己,“陛下应当回答我的疑惑之后,再听答案。”
倒也不是吃醋,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已,魏湛前些天还说只要她一个,没几天外面就有了纳妃的传言,她想,魏湛应当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就算丧失兴趣了, 也不该这么快吧?
她说不上爱, 但也是喜欢的,既然能一人独占, 为什么要与他人分享,魏湛若是能永不变心那就更好了,这么一个靠山不要白不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这么问了,就是不信任我的意思了,既然已经说了唯你一人,朕一言九鼎,永不反悔。”魏湛握住了挡在唇边的手指,浅笑道:“霍家是太后母家,也是朕登基之前最衷心追随的世家,不看血缘之情,也要看在这份衷心的面子上,给霍家体面。
霍家表姐多年未嫁,确实是因为霍家有心将女儿嫁与我,所以才留到了二十岁,而我之前...本是默许的。”
说完这番话,魏湛沉默了一会,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是什么反应。
谢韵挑眉,揶揄道:“哦~所以你打算毁约?霍家大娘子为你留到了二十岁,错过了最好的年龄,结果你现在不想娶了,啧啧啧,男人啊,最是无情了,说毁约就毁约,陛下这么行事,还要我怎么相信你口中的诺言。”
“就知道说风凉话看热闹,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你不清楚么,这些日子已经从私库里补贴了霍家许多,都算作是为霍家表姐以后出嫁的时候添妆了。”
这事确实做的不地道,所以他也在尽力补偿霍家和霍姝兰,封霍姝兰为郡主的圣旨都拟好了,就等着下发礼部去落实了。
他是什么意思,已经派人和清远伯说清楚了,就是不知道霍家有没有告知霍姝兰那边。
“好好好。”谢韵笑着点头,一只手臂搭在了魏湛的肩膀上,凑过去啄了一口他的脸颊,主动勾着他的脖子亲热,“陛下对别人怎么样与我无关,我的眼中只能看见陛下是怎么对我的,这份心意,谢韵记下了。”
“那现在,你可以回答朕的疑问了。”
谢韵做拧眉沉思装,转转眼睛,狡黠道:“额...应该是有点吧,但是不多。”
“什么叫有点但不多,吃醋了就是吃醋了,没有就是没有,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魏湛冷脸剜了谢韵一眼,从木桶里面站起身,准备穿衣回去了,“狼心狗肺的东西,朕多余和你说话。”
“陛下别走啊,这怎么还带恼羞成怒的呢。”谢韵眉眼弯弯,乐出了声,伸手抱住男人腰身,一只手攥着他的要害,大逆不道地将他拽回了木桶中,“急着走干什么,宫里有妖精等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