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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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我是夫妻,有着割不断的情分在里头,从今往后,我只护你一人周全,再不让旁人伤害你半分,你信我,不要再把我远远推拒开,可以吗?”

顾靖风一把抓住了沈轻舞的手,容不得丝毫的犹豫,只将其一把紧紧的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诉说衷肠“这五年,我没有给你安稳的生活与你想要的日子,甚至还因为自己的愚蠢害了自己的孩子,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只爱你一人护你一人,给你想要的安定,我们可以解甲归田,与你过寻常夫妇的日子,从今以后,男耕女织,不理任何俗世,再生上几个孩子,只过我们的小日子,你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够没有你。”

身前的男人那样熟悉,熟悉到刻骨铭心,沈轻舞的手只腾空着,不敢碰在他的肩头,她害怕,害怕自己的意志不坚……

“你让我静静……”

一番梳洗,又喝下了温夙亲自配下的药,浑身松软酸痛的沈轻舞,总算恢复了些许精神,换好了衣衫,沈轻舞坚持要走,顾靖风不敢硬留着她,他怕逼得沈轻舞太紧,她又起了叛逆,在与自己渐行渐远,现如今的他对于沈轻舞不敢急进,昨夜的事情,沈轻舞醒来不怪罪于他,已经是万幸。

备好了马车,只亲自送了她上了马车,顾靖风亦换上了厚皮斗篷,让王安备了马,跟在了沈轻舞的马车之后,静静的将其送回了沈府后,只策马扬鞭,朝着晋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渐起一地微尘。

晋王府外,宋至带来的禁卫军只围拢着这府内的各处,声势浩大,门口,一身正红色葫芦轻织纹芍药团花对襟宫装的云意初带着王府之内的家丁护卫立在门外,双手叉腰与宋至正对峙着,厉声怒骂“宋至,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晋王府撒野,你想怎么样,这后府内院哪里能够轮得到你们来搜,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硬生生的占我们这些女流之辈的便宜不成。”

云意初最是泼辣,只横着一张脸对着前头一样冷着脸的宋至怒喝着,宋至手持宝剑,只不愿与云意初这样的妇道人家纠缠,将皇帝给与自己的那张金牌示于云意初眼前,冷声着“王妃在这儿与我们已经耗了将近半个时辰,我们几个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与我们为难又有何用,是否是在拖延时间,想把我们要找的人藏匿起来,此人乃皇上下令钦捕的嫌犯,是大漠的奸细,王妃这样阻挡我们,是否表示,王妃与细作有关联?这样的事情可是要抄家灭族的,还请王妃先思而后行,好好的思量思量。”

“你们这些个拜高踩低的东西,来这儿与我废话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只管后府内院之中的事情,晋王府的后院里头住着多少家眷你们不知道吗?啊?你们这么多人,现在要来搜后院,万一有点什么,你们怎么说?”云意初才懒得理会他们说的那些,只厉声着与宋至撒泼,丝毫不让半分。

就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后,骏马之上的顾靖风将马背上悬挂着的宝剑拔出,剑身出鞘,用着极大的力气直接朝着云意初的鬓边呼啸而过,剑刃擦过云意初的耳畔,一阵刺痛,耳朵之上便已经留下了鲜红的血液……

“顾靖风,你想造反啊!”云意初心中一震,擦去鲜红的血液之后,只厉声气势不减的与顾靖风扬声道。

“都给我进去,哪个敢阻拦的,先斩后奏,无论是谁,出了事,我顾靖风为你们一律承担,只不让你们有丁点的事情!”

顾靖风懒得理会面前的这个疯妇,横眉冷眼着对着底下的众人下令,毫不客气,那一柄长剑直接刺在了晋王府门前的金漆匾额之上,云意初亦畏缩着不禁的后退了几步。

底下的家奴此刻被顾靖风的气势所震撼着,在宋至领着人直接闯入的那一刻,他们在不敢拦,顾靖风脸上狰狞着的肃杀之气让他们害怕。

“王妃连圣谕都敢阻拦,这份架势可当真无人能敌,尚在禁足之中,却无丝毫悔意,宋大人手里拿的是皇上御赐的金牌,你在这儿阻拦许久,是否就是为了放走逆犯,拖延时间?”

宋至已经带着人进到里头开始仔细的搜查,顾靖风站在门外立在云意初的身侧,目光如炬与之对峙着。

云意初只讪讪的正了神色,让顾靖风那迫人的气势逼得显得有些懦弱的向后退了两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找到了人,就能够说的清楚了,云家那儿我也找了人去搜了,连带与你们有关的外宅府邸我通通的布了人,云意初,你敢害了轻舞,应该知道,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靖风懒得与她打哈哈,只冷声的与之说道“海棠该是你救下的吧,救了海棠利用她来对付轻舞,差一点毁了她,这笔帐,我顾靖风会慢慢与你清算,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信口雌黄,现如今你在这京中如日中天,你无论说什么,都有人相信,我们这些个落魄皇族,与你比起来,算什么,你只管说就是,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云意初没做过的事情,由不得你来栽赃污蔑,沈轻舞与我素来有仇,她现如今出了事情,就把那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想与我为难,你们都在做梦!”

此刻,云意初与顾靖风只对立的站着,底气十足,却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后,里头,却已经有人开了口,扬声道“将军,这儿有个烂了脸的女人,您来看看,是否这个女子……”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云意初的脸上便已经满是惊惧之色……

第六十六章:烹杀

顾靖风不顾云意初那犹如菜色一般的脸,只快步的朝着晋王府内而去,云意初瞧着他大步的入内之后,亦急色匆匆的与之跟随着,一道入了内……

彼时,只待在自己书房之中的晋王也听到了管事的来报,说自己的府内找到了大漠的细作,摩挲着手中把玩着的两颗琉璃珠子,鹰嘴鹞目这阴沉着脸满眼之中说不出的冷厉。

因为当初在南絮楼中云意初的一番话,惹来凭白的禁足在家,晋王便已经气的恨不能手撕了那个贱女人,他知道,以皇帝的性子,最忌讳的便是兄弟夺位这样的事情,他忍了那么多年,从来未曾出过任何一点的纰漏,只将手上的势力藏的那么深,就因为那贱人的三言两语,便让皇帝起了疑心,害的自己只能够按兵不动,在府中做出一副修身养性的摸样,也不知道那女人又在搞的什么鬼,又或者,只是皇帝想要借故来搜她这里的一番借口……

“到外头瞧瞧去……”深吸了一口气,晋王只冷冷的对着身边的人开口道。

后院内废弃已久的柴房之中,一身黑衣犹如老妪的海棠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满是鲜血,没了一块好地,躺在这杂乱肮脏的地方,除了那一双眼,尚能够认出从前的姿态,旁的当真不好认。

而在见到云意初脸上僵持冷然的笑意那一刻,奄奄一息着的海棠脸上竟然挂出了一丝的微笑,那笑畅快肆意。

在城门楼子那儿被整整吊了十天的海棠意识涣散差点背过气去的她在深夜的时候由着云意初派来的人给救到了晋王府,安置在了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请了大夫救下了她的命,只是一张脸,却因为连着十日的曝晒而中了热毒,再难治愈。

晋王府里的女人太多,那么多的人谁能够管得过来她这么一个人,云意初留着她的这条命,只把她救活后,要的便是帮她杀了沈轻舞。

苟活于世,她的心里一直存着希望,希望她心中的那个盖世英雄能够来营救自己,可一天两天……

直到最后那一刻,她的盖世英雄都已经不在是她的,说到底自己只是个让人戏耍了的玩意儿罢了,顾靖风心狠,搭上了自己的儿子,灭了大漠大半的兵力,自己则成了他的助力,到最后,一切都成了笑话,带着这种恨,她不止打算就杀了沈轻舞那么简单……

计划失败,沈轻舞得救,她回到云意初身边的那一刻,云意初便动了杀机,匕首在她猝不及防的那一刻,刺进了她的身体,若不是她闪躲及时,早就没了活命的机会。

云意初这样的女人心如蛇蝎,只在她将死不死的那一刻,让手下的人把自己给弄死了,从密道里头扔出去,却不想反过来,自己还能够活着回来,出现在她的面前……

“王妃娘娘没想到吧,我还能活着出现在你面前……”海棠无惧着为之一笑,对着云意初气喘吁吁,哀弱无力道。

云意初现如今最后悔的,便是没能够直接拧了海棠的舌头,让她成了一个哑巴,省的她还能够回来在她面前碍事,可此刻,心中就算有这满腔怒火难以发泄,却也只能恨恨着咬牙切齿与之说道“哪里来的疯妇,还不打了出去!”

只是话音刚落,一旁的顾靖风却已疾言厉色着开口,一声令下!

“来人!”

“是!”

“准备了一口锅,放上水,好好的把晋王妃伺候好了!”

云意初原还在呆愣着以为顾靖风想要做什么,却不想,这男人话音一落,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闻的顾靖风话中意思之后的云意初,只咬牙道“顾靖风,你想做什么?”

“烹杀!”

两个字,简单,却也让云意初吓得不禁趔趄的后退了两步!睚眦必报这样的事情,是顾靖风所擅长的,尤其这两个女人,伤的还是他心中最宝贝的人!

冬日冷冽割骨的寒风之下,云意初的一张脸煞白,额头上更是隐隐的沁出一层薄汗,而顾靖风身边的人早早的便已经寻了锅,搭起了架子,当真做起了烹杀的准备……

若不是因为身边尚有个丫头扶着自己,云意初现在见着这架势,说不准便已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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