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因为你在我身上找不到价值?还认为我是个隐患?”
“这些,连我奶奶都能想到。”
“人之常情。”
追求利益,人之常情。
“别转移话题。”
他的眼神终于变得暗红…胁迫、压抑、凶狠。
“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好歹我也是从你们的敌对方过来的,那边我打入过一点内部。”
“你是在跟我、还是在跟‘我们’谈条件?”
“看你需要什么。”
“你能提供什么?”
各类人称代词在质问中被用烂。
“信息。”
“什么信息。”
他对此异常警惕。
“我们交易还没开始。”
“我有权利在交易前知道这代表什么。”
居然开始跟自己扯道理……?成功引起注意了。
“行动动向,防御情况,进攻方案。相关的我都知道,上级比较信任我。”
“信任?”眉头一皱。
“这是一次‘出外勤’,他们不会发现异常。”
“身为上校团长,躬身亲行,就没有人怀疑?”
【zn:上校是军衔,团长是职位。】
“我向来如此。”
“神经病?”
“嗯。”
“也怪不得你会来找Sinner了,呵。”凯特似乎认为自己异常的好笑,“比起这些,你战斗能力那么差…到底是怎么上位的?这次不准敷衍我。”
“身体难用,只能用脑子了。”
“不过你好像没什么脑子的样子。”
“但他们信我,这就够了。”
“所以说明明都是这么白痴的家伙怎么做到让我们节节败退的……”
碎碎念,Queen没听清,应该是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只是K听清了。
…战术差别而已。
况且他们坚持到现在,估计也开始有些国库空虚了,败阵是必然事件。
“我的条件是留我下来、不伤害我,这样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不予置信,“神经病。”
“这就是交易的内容。”
“我怎么能确定你给的消息一定是正确的?”
“那我说……其实明天他们就打算进攻——这里呢?
“要不要事先做好准备?倘我说的没错,交易就成立,如何?”
“………”
……
……
“好啊。但如果不对的话,就需要你以死谢罪了。”
“嗯。”
他在离开之前反复看了自己许多次,依旧持着怀疑与警惕。
Queen始终冷静的样子令凯特很疑惑,但他同样很好奇……在几天前的夜里,那位发出能让整个营地都为之倾迷的娇喘的人,脸上神情何如。
还会有此般淡漠自持吗?
反正他(盺娜)不在……
又没说不能让给我们……
“?”(←Queen)
她就像个取之不尽的掌中玩物,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或许只需轻微勾手…都能见到她摇尾乞怜的模样。
身为上校却是个荡妇?
那更刺激了。
“我待会派人过来给你解闷。”
“好啊。”
呵呵…………
…
等凯特走后,K立刻紧绷起来。
自己的这枚项链,是最后的信号发射器了。他们看来真的很瞧不起女生的小饰品……
但因为空间原因,这个只能发出信号,无法接收。
要通知只能趁现在。
『PLANB,
『SUSPECT』
(用计划Ⅱ,他们已经怀疑我了。)
…应该能收到吧。
否则明天就是我的死期。
……
………
有人来了。
“……?”(←Queen)
“我来陪你。”
“?是吗。”
刚刚还在威胁自己的家伙如今却笑得不知廉耻。打开牢房的门,踏入并凑近。
凯特。
也行,反正他吐出的信息比盺娜多,勉强可以交流。
“不说点什么?”
脸颊上是怪异的触感。
其实这家伙长的还算英气,但也仅此而已。相貌除了被用作悲哀的筹码外…又有什么别的好处呢?
“我该说点什么?”
“既然只是来消磨时间,那就轻松一点吧。
“不如说说你的情史?”
“……这个啊…”
感谢夫人让我学会现场编故事。
“……………”
有过前任但被他们甩了多次。
但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择偶标准凭感觉,男女皆可。
…以上就是Queen所谓的“情史”。
“就这么简单?”
凯特不太相信。
“嗯,毕竟我的人生还不长。”
“话说起来,确实没问过你到底多少岁呢。”
“二十五,很快二十六。”
“这年纪能干到这个位置确实了不起。”
夸奖犹如虚浮危楼,即将塌陷。
K原本想说二十七的。
毕竟之前有只兔子说过,自己看起来像“二十七八”……
…等再见到她的时候,就向她坦白一切好了。
虽然会显得我有些不堪入目,但你应该也不希望我有事瞒着吧……
“嗯。”
Queen轻轻点头。
“听说你还是Alpha?”
“嗯。”
“Alpha不一般都是〇人的那一方吗?”
“确实呢……大概,我不太一样吧。”
说不一样是不可能的。
切骏癫狂的瞬发烟火,永远好过疼痛晕眩的糜烂。
激素注定了这副身体难以承受外界的侵袭。在无辅助情况下,为做好准备都要花费双倍的精力,别提还有“尊严”的事了。
一定要给身体排个等级的话……应该是Beta远大于Omega,Omega又远远大于Alpha。
自己属于最无利用价值的身体。
“我差点都要以为你是Omega或者哪家的Beta大小姐了。”
“……?哈哈~”
夸我学夫人学得像呢?
凯特忽然搭上自己的肩,距离再减少许多,几乎是耳语…
“嘿………大前天晚上,我们老大的〇〇滋味如何啊?”
“你想知道?”
“当然。”
“很好,但我还不太适应。”
这个姿势暧昧至极,或许光看表情…也可以将自己和他误认为情侣吧?
“你当晚似乎很开心哦?”
“…嗯。”
“作为敌人,还真是便宜你了。”
“……很快就不是敌人了。”
闭上双眼浅笑。
“为什么?”
“我的心本就向着你们。”
“既然如此,让我也‘开心’一下吧?嗯?”
胸前传来一股甜蜜又恶心的热流。
“哈啊……”
“…你这么敏感的?”
耳朵。
……胃在翻腾。
“啾……哈嗯……”
神经刺痛。
战栗瑟缩、颤抖,毛骨悚然。
“唔……”(←Queen)
“果然很淫贱呢。”
脏腑仿佛被胃酸灼烧,恶心至极。
想吐。
“啊啊……哈啊啊………”
身体因接收到过量的不适而开始扭动。
“小声点,我可不希望在他回来之前你就被我们玩坏了。别诱惑太多人。”
“嗯……
“…哈啊……”
“你忍不住声音的话看来还是把你的嘴堵上好些。”
……
“来。”
“……”
………
………
咽下罪恶,接纳窒息。
心绪逆流,回激深渊。
…
每当此时,脑内总放映着同一个身影。
胆小却不知羞耻……
恐惧却冀幸狂暴……
爱欲满溢,迷情雾霭。羸弱的求饶,不顾后果的索要,通往深渊的悬崖,点燃干柴的火星……
她怎么做……
我就该怎么做。
至于她是谁?
呵,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