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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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白疏桐泪如雨下。她捂住嘴不敢出声,曹枫见了,伸手揽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耳语:“忘了他吧。”

白疏桐转身时,邵远光才收回了目光,恰巧看到了那一幕。少年揽着少女,一步步步入关卡,好像步入了殿堂。

☆、第50章 忧思难忘(3)

白疏桐走后,江城迎来了雨季,接连数天阴雨不断。邵远光旧伤复发,整条腿在阴湿环境下不免隐隐作痛。

高奇给他检查过几次,又做了多次止痛处理,然而治标不治本。

“江城气候就这样,每年这个季节你都得受罪。”高奇想着笑了笑,“你要不考虑换个地方住?我看美国挺好的,不打算过去度个假?”

邵远光没理会他的胡说八道,起身挪下了床:“给我开点止疼片。”

“止疼片不能多吃。”高奇一边敲着电脑打出处方,一边不忘补刀,“治得了腿疼,治不了心疼。”

邵远光白了他一眼,拿过处方条转身出门。

过了雨季,江城开始变热。邵远光腿病反复,即便再热也吹不了空调,日子非常难熬。

严世清和陶旻听闻,便邀他一起出去调研散心。

江大的课程基本结束,邵远光也不愿留在这里睹物思人,便答应了下来,跟着两人全国上下的转悠,倒是也碰撞出不少研究火花,转移了一些对白疏桐的思念。

初秋的时候,三人跑到杭州开会,泛舟湖上的时候,严世清有感而发:“都说国人现在幸福指数低,我看也是。”严世清说着朝陶旻使了个颜色,让她看邵远光。

陶旻扭头看过去,邵远光一脸沉寂,话不多,指间捏了个小茶杯在品着西湖龙井,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这个样子,和一年前,甚至和两三年前的邵远光都不一样。

陶旻耸耸肩,“所以说积极心理学急需引起国内学者的重视,来研究一下为什么国人那么不容易感到幸福。”陶旻说着,想到了什么,伸手推了一下邵远光,“听说david最近在积极心理学上投入很多,你方不方便请他来国内做个讲座?”

邵远光回过神,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把话题转移到了学术上。他强打起精神,看了眼陶旻,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陶旻无奈叹了口气,看了眼严世清。

严世清豁然一笑:“小陶,你也别嫌弃远光,你当年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严老,看您说的。”陶旻笑笑,“我那时候可没他这么心机。您是不知道,他想的可远了,我听说他把小白塞给了david当学生。”

“哦?”严世清看了眼邵远光,“那挺好啊。david是远光的博士导师,那姑娘跟着david,按辈分算是他的师妹了。”

“这还不算心机。”陶旻笑笑,“chris不是有个博士生吗,和小白算是青梅竹马。他也跟着去美国了,您猜chris给他介绍的是谁?”

严世清听着觉得蹊跷,更有些好奇,看了眼在一旁闷不作声的邵远光,问了句:“谁?david吗?”

“怎么会。”陶旻也看了眼邵远光,见他眉心紧锁,反倒觉得有意思,便说,“是那个。之前他也来过b大开会,您见过的。”

严世清回想了一下,反应过来:“不是david的学生吗?”

“要不说他心机呢。小白无端端提了个辈分,现在小竹马看到小白都得叫师姑了。”

严世清听罢哈哈大笑,指了指邵远光:“你可以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鬼心思。”

邵远光无奈笑笑:“难得有个机会,你们就尽情取笑吧。”

严世清笑罢,还是正色说:“不过你还是有眼光,让她去跟着david读博确实是很好的选择,积极心理学这个方向今后大有作为。”严世清说着拍了拍邵远光肩膀,“熬过这两年就好了。”

邵远光笑着抿了口,没有过多解释。

感恩节将近,邵远光给david打了个电话。david听到邵远光的声音非常兴奋,和他聊了很多自己的近况。

邵远光陪着聊了很久,犹豫着问他:“小白最近怎么样?研究有没有上道?”

“她还不错,没有你说的那么差。”david笑笑,“基础虽然没有美国学生好,但很踏实,也很勤奋。”

david这么说,邵远光总算放心了一些。又问了一些别的,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david突然发问:“chris,你不是说你喜欢她吗?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的行动?”

邵远光愣了一下,笑道:“你没有发现她身边已经有了男朋友吗?”

david想了一下,确实很多次看到白疏桐,她身边都跟了个中国男生。

“那个是……的交换生?”

邵远光应了一声,补充了一句:“他也是我的博士生。”

“whatthefu|ck!(什么鬼)”david忍不住飙了句脏话,“那你就这么看着?还是在等他们分手?”

“david,我很矛盾。我一方面希望他们分手,一方面又不希望,我怕分手了,小白会感到伤心。”邵远光自嘲似的笑了笑,问他,“你是不是很遗憾有我这样的学生?”

david直言不讳:“我确实对你很失望。我认识的chris是无所顾忌的,他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敢于当面批评我的言辞。可现在,你却这样缩头缩尾,我实在不敢苟同。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应该直接告诉她,选择分手或者不分手,那是她的决定。”

邵远光承认david说的是对的,面对白疏桐,他畏首畏尾。“你说的对,但你不要忘记,我们不是美国人。在中国的舆论中,第三者是非常受指责的,不论男女。同时,接受第三者的那个人,大家对她也会不留情面。我虽然什么都不怕,但不能把所有问题都抛给她,也不能让她做这种两难的决定。”

这种文化差异固然存在,david尊重但却不认同。他耸耸肩,还是说:“必要时候你可以来宾州做个讲座,不管什么情况,我都很欢迎你。”

david放下电话,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说了句请进,白疏桐便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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