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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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徐光霁瞳孔暗缩下意识就解释道:“我是从父亲书房过来的。”说完才抬头去看面前的人。

只见他的四叔微笑着点头,那样子真的像是随口一提,他莫名的松口气。徐禹谦却是在转过多宝阁时眸光清冷。

徐光霁说谎了。

从小厮给他传话,他再到颐鹤院只用了一刻钟时间,徐光霁若是从正院再转到夹道用时怎么都要比他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来到惋芷跟前,徐禹谦思绪已压了下去。

惋芷在他要伸手前就先站了起来,经过相处多少有些了解他,他总是喜欢牵她的手。

“你今日可有看到母亲的那双鹿?”徐禹谦见她这样,没忍住又去逗她。

惋芷睁着大眼瞥他,语气生硬。“没您的运气好,去一趟宋家就见着了我父亲那只鹦哥。”

徐禹谦哈哈的笑出了声,这样才对,警惕性太强就不显那么可爱了。

“光霁,我就不送你了。”他笑着回头去看还站那的侄子,牵住了惋芷的手。小姑娘又咬起了唇,他便用指尖轻点她的唇瓣,惹得她闹了个红脸竟挣开快步走了。

徐禹谦心情越发愉悦,觉得这小性子耍得不错,稳步跟上去。

两人身影拐过游廊便看不见了,徐光霁将手中书本的封皮捏得皱一大片,视线定定落在两人消失处,良久才转身出了槿阑院。

回屋后,本想往内室去的惋芷停在槅扇处,想了想决定到西次间去,徐禹谦也回来了两人同处一室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谁知她还没转身就被人堵个正着,身材高大的徐禹谦像道墙一样立在她面前,低头笑着盯她看。

“怎么不进去?”

惋芷想咬唇,又回忆起方才他的指尖,唇上顿时像被火撩了般火辣辣的,也咬不下去了。“您回来也是要休息的吧,我还是到西次间去,省得扰了您。”

“夫妻间哪来的什么扰不扰。”徐禹谦不由分说揽了她的腰,盈盈一握的柔软纤腰让他直想叹喟。过于纤细了,他都不敢太过用力。

夫妻俩亲亲热热的,玉桂玉竹也不好再跟进去,都站在外间侯着。两人其实一直很紧张,忧心刚才在夹道的事会不会使徐四爷多想,见到他如此算是松口气。

进了内室,徐禹谦随手就解了大氅,惋芷温温吞吞的去解织锦镶毛斗篷,还用余光去瞅那高大的男子动作。

将大氅扔到罗汉床上,徐禹谦伸手就去扯了她的斗篷一并扔在上边,温和的道:“你去歇会吧,我看会书,到了时辰喊你。”

惋芷犹豫着去看后边的拔步床,身子却突然一轻,悬空了。心惊之余还在想着,他怎么总是能轻易将她抱起,一点也不像个书生。

徐禹谦稳稳抱着她,呼吸洒在她耳边。“你究竟在害怕我什么,这么点时间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被揶揄得脸通红,惋芷深吸了口气才道:“我没有怕您,只是不太习惯。”

“那更应该多接触些才是,习惯都是相处出来的。”徐禹谦已走到床边,将她放下伸手就脱了她的鞋子。

惋芷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话是她说的,他回答得也没有不对,只得强忍着紧张爬到了里侧。徐禹谦只是对她笑笑,回身去多宝格上取了书,在床边靠着看起书来。

和衣躺着的惋芷看了他好几眼,心道他是要守在这的意思吗?

“不睡吗?”男子低沉的声音突然传了来过来。

惋芷忙闭上眼连动都不敢动了,闭上眼后又想,她怎么跟作贼心虚似的?

耳边却是传来悉嗦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被衾也被掀了开来,一双大手将僵直的她揽了过去。

“我陪你歇会吧,昨夜我几乎没有睡,这会也觉得倦了。”

男子的声音一如往前温和,可惋芷又觉得像是要低哑一些,听起来是真的很累的样子。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也放软了身子,反正她也挣扎不开,他身上的竹子清香也挺好闻的。

许是真的累了,惋芷想着想着就撑不开眼。早间的认亲和再遇到徐光霁,似乎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就那么被揽着慢慢睡了过去。

听着绵长的呼吸声,徐禹谦才动了动绷直的身体。

温软在怀他却无比煎熬,贴着自己的玲珑曲线即使隔着冬衣都很明显。昨天是累了,又顾及她的意愿他压下去了旖旎心思,可今晚呢?

就是现在,他都觉得要难以自抑了。

他低头,睡颜安宁的小脸近在眼前,衬着大红锦被肤色纯净如雪,小嘴粉嘟嘟的光泽莹润。不由得就去想,她抹的是什么口脂,跟她的人一样有种诱人的甜香吗?

徐禹谦眸光变得深暗,自有主张凑近,呼吸交缠间碰触到她柔软的唇,在舌尖品到一如他所想的甜香又猛得后退。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就使得他起了躁动,血液都汇聚到一处,驱使着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或是再干点什么。

看着毫无防备的娇颜,徐禹谦似用尽了力气才转移开视线,闭起眼深呼吸。

他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在梦中拥着她拉着她荒唐,彼此的喘息真切得让他不相信那是梦。如今人真正在怀里了,他倒是小心翼翼得连心思都得压抑着,生怕自己操之过急吓着她。

徐禹谦无声轻叹,前世运筹帷幄的他竟对着一个小姑娘没了主意。

可今晚若还不碰她,母亲那解释起来也是个麻烦事……何况还有个似乎不怎么死心的徐光霁。

徐禹谦紧紧闭着眼,从来没这样犯愁过。

☆、第8章 逗弄

惋芷被喊醒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在徐禹谦怀里居然睡得那么沉,那么安心。

重新梳妆,整理好衣裙,她才再去看坐到了罗汉床上的徐禹谦。

还是一身绯红色的袍子,衣裳上绣的暗纹却是不同了,头发也是新束的。

有些像沐浴过的样子,什么时候?

惋芷收回视线,有些闹不明白他好好的怎么就沐浴了,是喜洁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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