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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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勇默然,盯着神色认真的徐禹谦看。便是他一直将自己以四爷的仆从自称,也是真想就这样追随着四爷,但四爷从不用这种强硬的态度与自己说话。

“我不想从军。”秦勇砸巴砸巴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小孩。“我不是怕死,我知道只要我从军,四爷您就得动用老侯爷留下的关系,那是老侯爷给您实在没有办法用的。我…”

徐禹谦就笑了,身上那逼人的气势也随之收敛。“那你就给我好好的干,以你的身手两三场小战就够你跳几级的,然后我再想办法将你弄回京城。”

秦勇整个肩膀就垮了下去,那副没有出息的样让徐禹谦又好气又好笑。

“你想想,等你来日封将,我又能在文官中占一席之地,我们再强强联手在京城中是不是就稳如泰山?你不是一直说要与我干下一番功成名就的大业?如今我努力了,你也该上进了。”

强强联手四字使得秦勇终于双眸发亮,刚才的颓然瞬间一扫而尽,露着一口大白牙就笑了:“四爷,我听你的,干了!”

***

徐禹谦带了一筐橘子回到屋里,惋芷已沐浴过,金钏在边上给她绞干头发。

他走上前,见小姑娘正昏昏欲睡,可一看到自己没有精神的双眼就睁得溜圆。

他唇边的笑意就变得温柔缱绻。

接过帕子让金钏下去,他在罗汉床坐下让小姑娘将头枕在腿上,继续给她干发。

惋芷的头发又细又密,摸起来似上好的绸缎,他喜欢这种凉凉滑顺的手感,动作愈发轻柔。

待帮她干了发,徐禹谦也不要她服侍,自己去净房梳洗。

再出来时,惋芷正在烛光下剥橘子。

暖金的火光微微跳动,如她眸中的盈盈秋波柔和动人,白皙似玉的纤纤手指动作优雅,在流淌光线中的这一幕使他心境宁和。

他微笑着上前,低头的惋芷察觉抬头看他,然后掰了一瓣橘子伸手递去。“刚好,四爷偿偿酸不酸。”

这个时节橘子实在少见,估计是南方那边用特殊办法延长了果期才有的,而且她本就怕酸。

徐禹谦俯身低头将橘子含在嘴里,舌尖有意无意的划过她指尖。

惋芷像是被烫着一样忙抽回手,嗔怪的瞥他一眼。

徐禹谦只笑。

“四爷,甜吗?”她盯着他看一会,有些等不急似的眨着眼问,他吃着好像还满好吃的样子。

“你偿偿?”

听到这个回答,惋芷也心动了,觉得应该是味道不错,也就掰了一瓣要往嘴里送。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她手里的橘子被夺走了。

她瞪大了眼。

下刻便被徐禹谦捧住脸,连唇舌都被夺去。

模糊不清的低呜两声,惋芷口中就有着酸酸甜甜的汁水蔓延,带着徐四爷的味道。

深深一吻,徐禹谦有些意犹未尽的松开,瞧见双眼迷离的小姑娘唇边遗留着汁水,又低头吻去。

他这才笑得满足:“这样吃要比方才那瓣甜些。”

惋芷轻喘着缓过神,将手里橘子一丢起身就跑走。

徐禹谦听着她在外间喊丫鬟上水净手,又听着她吩咐要把那筐的橘子都赏下去,止不住笑出声。

而后,他回味着刚才的滋味,舔了舔唇角,其实还满不错,要不要再问问秦勇看还有没有?

次日清晨,夫妻俩如常去颐鹤院请安,才出了屋惋芷看到廊下有婆子守着四筐橘子,傻眼了。

徐禹谦瞅了眼她的神色,淡然自若的道:“昨晚偿着味道不错,临夜让秦勇再去寻了几筐,给娘和其它三房各送去一筐,剩下的我们自己留着吃。”

惋芷脸上霎时染了红霞般,心里腹诽着这位爷怎么就爱使坏,他的留着吃肯定不是正常的吃法!

徐老夫人一众得了橘子也是惊喜不已,三太太娘家是经商的,便说起这个时节橘子树要怎么样照顾南边才会产,怎么样才能再新鲜运到京城。把那些橘子说得跟稀宝似的,徐老夫人听着更是高兴,江氏是横竖看四房夫妻不顺眼,经过昨儿的事后更加不舒畅,觉得他们就是跟四房犯冲!

从颐鹤院出来,江氏在回房的路上就没忍住,与丈夫抱怨。“侯爷,您说这三弟妹一张嘴也太会说了,我看四叔就是送片叶子,她都能编排成那是金子。”

承恩侯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跟那些乡妇般,喜欢念叨有的没有的。”

江氏气结。

自从和四房撕破脸后,丈夫对她越来越冷淡了,这些日子就没在正房歇过,不是到莲姨娘那就是在书房让通房丫鬟陪着!

她越想越气,冷冷刺了回去:“侯爷您也别嫌弃妾身叨唠,您上回说寻严阁老保媒的事,可有眉目了?再晚些,好处又要被四弟妹娘家捞走了。”

承恩侯自打昨日听了她说定国公府的意思,就一直焦心这件事,可偏严瀚那里没有给他回音,他再着急也没有去催促的道理。

如今被妻子戳到痛处,有些拉不下脸来,索性不回答冷哼一声甩袖就走了。

江氏被留在原地,脸阵红阵青,揪了路边一茬的叶子揉碎摔在地上,才气哼哼的咬牙回房。不久听到丫鬟说丈夫在书房里,又叫了两个丫鬟红袖添香的,恼怒得将屋里摆件砸了大半。

承恩侯挂着闲职,可以说连应卯都不用,去不去全看心情。

在妻子那受了气,便拉着两个通房在书房里荒唐了半个早晨,发泄后正要疲惫的睡去,小厮来禀收到了严阁老的回信。

承恩侯软软的身体瞬间就像是又有使不完的劲,下床只穿了中衣就到外间拆信看。

信里的内容几乎让他欣喜若狂,有种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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